“你的意思是……”金茜茜陷入深思。
这么说来,那么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金茜茜从包里拿出一小包东西,递给了夏唯,夏唯见状,脸色瞬间泛白,把东西推给了她。
“表姐,你疯了?”
夏伊有些惊恐地看着她,神色慌张,金茜茜不屑地说:“你怕什么?这是一包复合型毒品,主要是海洛因,你找机会给她食用,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注射也好吸食也好,都要让她上瘾!”
夏唯恐惧地吞咽着口水,始终不敢接受她手中的毒品。
“表姐,我……这是犯法的啊!我不能这么做!”
夏唯摇头拒绝,根本不敢尝试。
金茜茜双眼阴狠,紧紧握着拳头:“……秦夏伊,她毁了我的全部,毁了我的一切!如今我要让她尝到苦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生活过的越来越好,这不公平!”
“现在她马上要接任亚秦了,所以,她是秦宿唯一的对手,如果你让她沾染上了毒品,然后昭告天下这个丑闻,她就会面临毁灭性的打击,到时候,秦宿不就能名正言顺地把亚秦从她手里抢夺过来了吗?”
见夏唯仍然犹豫不决,金茜茜冷笑:“没用的女人!你现在害怕,就不想想你的将来?你不想嫁入秦家当富家太太了吗?难道是说……你还是想过以前那种贫穷的日子!”
夏唯一震,她当然不想再回到过去,那些贫穷困苦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每天在富人面前低头哈腰,为了赚学费满大街的找兼职,忍受所有人的白眼和蔑视,她都受够了。
“可是……”她虽然对秦家向往,但还是害怕承担这个后果,一旦失败,遭遇毁灭性打击的可是她自己。
“别可是了!”金茜茜硬是把那小包毒品塞进夏唯的手里,冷冷地说,“放心,你尽管去做,我保证你的安全,不会让你出事的!”
听到她说的话,夏唯的犹豫慢慢放了下来,这时金茜茜添火加油:“你要想想以后的日子,夏唯,只要秦夏伊倒了,你和秦宿就再也没有顾虑和对手了,亚秦和秦家的股份以及财产,到最后不是手到擒来了吗?”
“你要知道的是,你要做的是秦家太太,而不是那个处处看人脸色的夏唯!”
一番话击中了夏唯的内心,她慢慢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她,终于答应了下来……
她说的没错,只要毁了秦夏伊,她就能得到一切了不是吗?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秦夏伊早已知道她们的预谋。
“大小姐,幸好你有先见之明,派人跟踪了夏唯,不然……你只怕要被她们陷害啊!”
姜琛握紧了拳,看上去很是为她打抱不平。
秦夏伊手里拿着夏唯和金茜茜隐蔽见面的照片,脸上没什么表情,早在徐玟儿和张千洛对她下圈套的那时候起,她就应该注意到这一切都是金茜茜搞的鬼,不过从那以后,金茜茜下落不明,她又忙于处理公司的事,就一直没有留意金茜茜的动向。
谁知,那个夏唯竟然就是金茜茜派来的……害她还不够,竟然手伸的够长,伸到整个秦家上来了,这一点就足够让她不能再一忍再忍。
一个刺头,必须早日拔除,才能以绝后患。
“大小姐,你的处境很危险,要不,我把这件事告诉黎总?”姜琛试探问她。
秦夏伊想了想,还是拒绝:“还是等处理完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况且她目前和他的关系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实在不好做过多的动作。
“好的。”姜琛顺从了她的话,点了点头,显然很尊重秦夏伊的决定。
而另一边的黎森,心情也同样的不佳。
他烦躁地将手边的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纸团滚落到向渊的脚边,向渊一愣,将纸团捡起,仍回了垃圾桶里。
“还是没消息?”向渊叹息了一声,坐到黎森的对面。
黎森应了一声,眉目间似乎有一股解不开的愁绪。
向渊拿起桌上的纸,仔细地端详了起来,纸上是黎森刚才画下的纹身,是一个婴儿的图案,安静的侧脸,卷曲的头发,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纹身而已。
可是黎森分别在三个人身上见到了同样的纹身,而那三个人看上去并无任何交集,更重要的是,三个人中,其中一人还是他的父亲,Maurice。
看着他一筹莫展的样子,向渊不禁主动问他:“你觉得,这个图案,有什么象征意义吗?还是……”
黎森抿唇,神色闪烁:“应该有象征意义,我在吴轲的身上看到了这个纹身,吴轲与向尹承最为亲密,我怀疑,向尹承的身上也会不会有?”
向渊摇头:“我和他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是亲密的,但是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身上有这个图案的纹身。”
“不过,这个图案除了本身意义外,你难道不怀疑……它是否是一种信仰呢?”
听到向渊说的话,黎森突然一惊,信仰?一个他从未想过的词,现在听来,思绪迅速进入到了另一个领域。
他看向向渊,迟疑:“你……你是不是调查出了什么?”
向渊淡笑,目光沉着:“向尹承这几年行踪诡秘,为人狡诈阴险,不过我早在以前就一直暗中调查他,得知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不知对你有没有帮助。”
“说来听听。”
“在他的出境记录里,日本是他最常去的地方,这两年更为频繁,几乎是常住在那里了。我刚才说了,向尹承以前还在向家时,我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纹身,那并不代表,在他后来的几年里,身上没有纹身。”
黎森眼神闪烁,默默听着他的话。
“向尹承并不独自一人生活,据我多年下来的调查,他应该是加入了一个团体,不出我意料的话,这个纹身,就是他们那个团体的信仰!”
黎森不断地在心中揣摩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目光越来越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