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霖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她:“是么?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变得幽深了起来,曹浅不由自主地一抖,眼神躲避,心里有一股不安升了上来。
果然,他突然凑过头来狠狠吻住了她,牙齿咬着她的双唇,他的吻技突然变得生硬,她感到一阵麻麻的疼痛,用力用手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抓在了手里,无法动弹。
他将她摁倒在床上,粗鲁地扯掉她的衣服,衣服已经是变成破碎的几片布料了,他几乎用牙咬着她的肌肤,力道一点都不温柔,像是故意要弄疼她一样。
曹浅害怕地闭紧了眼睛,一想到自己以后每天都有可能过着这样的日子,她就害怕的浑身发抖,感觉自己的前程一片黑暗,只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她狠狠地咬着唇忍着这令她感到不适的一切。
等到结束,她几乎奄奄一息,宫本霖从她的身上坐起来,慢条斯理地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要整天摆出这副丧妇脸!给谁看?”
他将衣服狠狠地甩在她的身上,将她从床上一把拉起:“看着我!”
曹浅默默低着头,低声啜泣,就是不肯抬头看他。
他没有办法,只好用手箍住她的下颚,逼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眸变得幽深,狭长的眼睛里似乎隐藏着其他的情愫,令人捉摸不透,就像是一潭幽深的漩涡。
“曹浅,我知道你爱他,为了他,值得么?”他幽幽地说。
曹浅不语,眼神躲避。
“哼,”他不屑地冷笑,“让你成为我的人,是在帮你,懂么?”
“帮我?是你们杀了黎森!”她满眼恨意。
“我没有杀他,那是向尹承干的事,”他冷笑,“向尹承一心想要报私仇,父亲已经对他有些不满了,本来我还挺喜欢黎森的能力,只不过……太可惜了不是么?”
“要不是没有你们的帮助,他怎么可能会死!宫本霖,你……”
他将食指放置嘴前,作了个安静的手势:“嘘,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晚。”
曹浅放低声音:“你说过你要帮我为黎森报仇的,你不要反悔!”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倚靠在床边,慵懒地看着她:“我不会反悔,因为我早就想杀向尹承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又立马恢复了温柔:“曹浅,让你待在我身边,是在保护你,向尹承这个人最喜欢赶尽杀绝,他想杀向渊的女儿,即使有人保护,也会把和她相关的人杀掉,明白么?所以我无法阻止向尹承去伤害秦夏伊,因为他根本不会听从我,就连父亲,都有点拿他没有办法……”
曹浅一愣:“你的父亲?”
她从秦夏伊那里了解过宫本吾介的背景,所以知道一些信息,如果她能跟着宫本霖进入那个组织,从而能接触更多的人,虽然危险,但是为了报黎森的仇,她在所不惜……
她不知道自己会对黎森的死有那么大的反应,现在才明白,自己竟然会爱他爱了那么久,乃至于她无法像秦夏伊那样冷静处理,而是失去理智,一门心思的想要报仇。
这或许是曹浅命运的转折点,多年后的她问自己,当时做出的这个举动后不后悔,她依然会选择当初的决定。
不知是谁把宫本霖和曹浅的事告诉给了宫本吾介,他把宫本霖连夜叫了回来,虽然表面上没有作出多大的反应,但是宫本霖深知他的性格,他越是表现的平静,越是波涛汹涌。
他穿着黑色和服,腰间系着一条浅金腰带,梳着小辫的发型,正垂着眼睛,等待着宫本霖的到来。
两位妆容素雅的和服女人为宫本吾介端上了茶壶,亲自为他倒茶,只是刚把茶杯放正,就被他拿走,只见他挥了挥手,叫这两个女人出去了。
木格拉门外站着两个女人,正恭敬地守在那里,榻榻米木板地台上,茶壶的盖子被打开,正冒着热气。
宫本吾介端坐在地上,双手放在大腿上,正闭着眼睛,闻着茶的清香。
半透明樟子纸上出现一道人影,随后一阵脚步声,木格拉门被打开,宫本霖换上了和服,神色如常,心跳却渐渐加快。
“你来了?”
宫本吾介依旧闭着眼睛,听到他的脚步声后,问候了一句。
宫本霖应了一声,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他睁开浑浊的眼睛,清了清嗓子,伸手将茶壶拿起,为他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面前。
宫本霖见状,很是受宠若惊,连忙伸手拿住了茶杯:“父亲着急喊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他惊呼一声,刚倒的茶水很烫,直接透过茶杯传到了他的手指间,烫的他马上把茶杯放回去。
“拿好!”
宫本吾介声音低沉,很是威严。
他不敢说话,只好默默拿着那杯烫人的茶杯,端正地坐着,外人看以为他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手指已经快要烫破皮。
“我叫你回来,你难道不清楚我的意思?”
宫本霖低下了头,颤颤巍巍地举着茶杯:“……知道。”
宫本吾介神色有些不耐烦,他敲着桌子:“我让你接管维雅,不是让你去参加什么拍卖会的!这个也就算了,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真打算把她接到这里?”
他眼神凌厉无比,像是要把宫本霖看透。
宫本霖强装平静:“父亲,我喜欢她,况且……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他壮着胆子说了这句话,心里已经有了被惩罚的准备,然而宫本吾介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盯着他,那种眼神从小到大都会令他感到恐惧,没来由的恐惧。
“父亲,我……”
他微张着嘴,想要为自己辩解,结果一对上宫本吾介的眼神,立马低下了头。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霖。”
宫本吾介将茶壶盖子打开,对着宫本霖的头顶就泼了下去,沸腾的热水从他头皮淋进了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