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蓝蝴蝶没有想到的是,江火的防备,比她预想当中,要高得多。
“好吧,既然你不肯相信我,那也没有办法。”蓝蝴蝶摊手耸肩,一脸无奈。
蓝蝴蝶将自己的名号搬出来,就是想试图用“和平”的手段解决此事。不过瞧江火现在这副模样,仿佛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就令蓝蝴蝶十分的蛋疼了。
江火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蠢哈,神情凝重的说道:“我又如何信你?悄无声息之下,出手掳走我姐姐,现在又开口说自己没有恶意,这种谎话,连三岁孩童也无法欺骗!”
蓝蝴蝶一听江火这话,眉头一挑,心中一紧,脑袋里冒出众多解释的话语,她刚想开口,却见江火左手突然翻动,捏出剑诀,口中喝到:“起!”
随着江火话声一落,一阵白光闪动,握在江火手中的钨钢剑突然绽放出耀眼光芒,在柔和白光的照耀下,江火如同仙子一般,圣洁无暇。
“灵气外放?”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蓝蝴蝶惊呼而起。
这突然出现的画面,顿时镇住了蓝蝴蝶。
江火握住长剑,整个人仙气腾腾,仿佛修行多年的前辈。尤其是双眸中的冷冽,更是直击蓝蝴蝶的心房。
刘颖只是一个可怜的速成品,已经失去生命的她,即使获得了强大的实力,那也只是一个怨灵罢了,根本不能称其为修士。和刘颖相比,蓝蝴蝶可是实打实修行出来的修士,别看她外表年轻貌美,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但她的实际年龄,最起码也有三位数了。
多年以来,蓝蝴蝶只是猜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前辈那儿,见识过灵气外放的场景。
回想起来,已经是一个甲子之前的事情了。
江火听见了蓝蝴蝶的惊呼,面若冰霜的脸庞上,没有露出一丝情绪。手腕翻动,一个漂亮的剑花顿时出现,旋即右脚猛踏地面,整个人直冲向前。
瞧江火这幅模样,似乎根本没有将蓝蝴蝶放在眼中。
蓝蝴蝶没有料到江火说打便打,不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本就处于震惊的她根本来不及躲闪,连忙后退两步,右手一抖,缠绕在腕部的金色皮鞭顿时散开,迎了上去。
黑色雾气,顿时从蓝蝴蝶的身上冒出,顺着手腕,将那柄金色皮鞭,包裹起来。
白光与黑色光芒撞击到一起,只听“砰”的一声,蓝蝴蝶与江火身子皆是一抖,但又立刻站稳,而两件兵器,也僵持在半空中。
被黑雾包裹着的金鞭,正缠绕在江火的钨钢剑上,双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两件兵器僵持了片刻,随着江火灵气不断的注入,一阵清脆的低鸣声,从钨钢剑上传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蓝蝴蝶面色一凝,心中暗道不好,手腕翻动,顿时将金鞭收了回来。
没有了金鞭的束缚,江火立刻欺身上前,脚踏七星,面色严肃,口中大喝:“破!”
只见江火手中的那柄钨钢剑陡然间,冲天而起,片刻之后,迅若闪电,瞬间冲到了蓝蝴蝶的头顶上方,疾打而下。
江火眼睛微眯,仿佛已经看见了蓝蝴蝶身首异处的画面。
这一招可是灵溪剑诀中的杀招,完全凭借灵气御剑,修至大乘者,可千米之外,取敌人首级。
蓝蝴蝶衣裙飞扬,周围劲风大作,她虽未抬头,但也能够感受到盘旋在头顶上的死亡气息。顶上长剑,隐隐锁住她的气息,就算她腾挪躲闪,也避无可避。
蓝蝴蝶自知无法躲避,握着金鞭的右手,猛地挥舞起来。顿时,黑雾如锅,在蓝蝴蝶的头顶,形成了一道看似坚实的屏障。
“没有用的。”
看着蓝蝴蝶的动作,江火淡淡的说了一句。
在江火满脸肃然中,那柄钨钢剑发出一声铮鸣,包裹着剑身的白光顿时绽放出无限光芒,朝着下方的黑锅,直插而去。
“唰!”
钨钢剑毫无意外的插进了黑锅之中,那几近凝结的黑雾,根本没有对江火的剑招产生任何阻拦。
就像是菜刀切豆腐一样,十分轻松。
瞧见这一幕,蓝蝴蝶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虽然震惊,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停顿。
无数黑气,从她的身体里翻涌而出,顺着手臂,注入进了细长的金鞭。
娇喝声响起,蓝蝴蝶用力一拉,只见金鞭一改本来柔软的模样,竟然扭身缠绕在一起,变成一根长长的巨棒,笔直横在空中,一端抓在蓝蝴蝶手中。
蓝蝴蝶丝毫不敢迟疑,右手一舞,只见金鞭变化的那根巨棒在空中划出一声爆响,随着她的动作,重重的向空中的那柄钨钢剑砸去。
“Duang!”
两物相撞,即刻发出一声爆鸣!直插而下的钨钢剑顿时一歪,被蓝蝴蝶横扫而出。
江火双眉紧皱,面色肃然,右手一捞,抓住了倒飞回来的钨钢剑,但见她贝齿紧咬,右手握紧剑柄,左手曲伸,右臂抡起,钨钢剑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美丽的半圆。
突的一声巨响,一道月牙形的剑气,顿时出现,冲着蓝蝴蝶,直切而去。
月牙剑气快若闪电,几息时间,便已冲至蓝蝴蝶身前。
方才挥击巨棒的蓝蝴蝶根本没有出招时间,只得用双手握住巨棒两端,举在胸前,想要试图抵挡一下这凶猛的攻击。
只听着“轰隆”一声巨响,闪着黑光的巨棒与那月牙剑气重重撞在一起,剎那间一道肉眼可见的波浪,顿时出现。蓝蝴蝶只觉得胸口一闷,双臂剧震,双脚离地,整个人竟然被月牙剑气,击飞了出去。
未等蓝蝴蝶有所反应,面色苍白的江火竟然是毫不停歇,喉间发出一声嘶吼,脚下一蹬,身子蓦然闪现,追上了倒飞而去的蓝蝴蝶。
江火双手齐握剑柄,钨钢剑大放光芒,顷刻间,便插入了蓝蝴蝶的胸口。
“噗……”
“呃……”
蓝蝴蝶的背脊,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她颤抖的低下了头,望着那柄贯穿胸口的钨钢剑。滚烫的鲜血,从口中不断喷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