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估计很难再有机会说服白蕊了。”
我把情况原原本本的上报给了韩祁昀。
他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有点尴尬的扭过了头。
他似乎轻轻笑了两声说:“你不是就爱管这档子闲事吗?”
“我?”我挠挠脸颊,“怎么会呢……韩总,你知道,我也没那个能耐不是……那个……也管不上不是吗?”
“真管不上?”他说,“公司好几次会议决定的项目小组,我那个亲自挑选的身经百战的企划总监,竟然到现在为什么吃了闭门羹都不知道,而你,竟然被带去了白蕊隐藏的别墅里,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他这一说,我忽然哑巴了,脑子里飞快的转了好几圈。果然是这样没错。就算我和她那个经纪人艾姐有过一次合作,我也做过汇晟的代理总经理,可总归只是外人。那个别墅是为了给白蕊藏身休息的,怎么能领着一个外人去了?
“韩总,现在这个状况下,您还是要和白蕊合作吗?”
韩祁昀靠着椅子说:“你觉得那个孙云薇也可以是吗?毕竟最近人气流量已经开始超过白蕊了。”
好像我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个想法让我害怕。我似乎觉得他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他却笑了笑说:“这个项目先暂时搁置。你有兴趣,也可以想想。”
看样子,他似乎还是觉得白蕊比较适合。
而我对白蕊还是孙云薇都没有什么感觉,他们的事我压根儿也没打算参合。毕竟公司的企划在牵头,我也不能多嘴。
我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寻找乾一道长,希望他能告知我初尘门与司家的事,希望他能为我解惑,救我的性命。
法会就在这个周末。
我选了一件极不显眼的黑色衣裤,头发只绑了个马尾,也没化妆,早早就准备出门。客厅里,罗玥音还在抱着电视看剧。我原本以为,她又在看《星月神剑》毕竟那剧是现在最火爆的。谁知她在翻看以前的老剧,恰好是白蕊主演的。
“怎么没看那个《星月神剑》了,”我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
她揉揉通宵后的熊猫眼说:“还是白蕊的好看。”
我心口一顿,仿佛一阵狂风吹开了一张蒙着我脑子的薄纱。我明白了韩祁昀的意思。我觉得惭愧,竟然这么晚才明白过来。
于是我返回浴室,解开了马尾,化了一个淡妆,又在脖子上挂了一条深色的格子围巾。
当我赶到白蕊别墅的时候,却只看到很多的记者在围着,院子里搭好了祭坛,也点上了香烛,却只有三个穿着西装的男的在守着。
“这情报对吗?怎么没有要开始的迹象?都两个小时了,也没见白蕊人啊。”我旁边一个记者搁下了照相机问旁边一个。
“肯定是对的吧,不然怎么大家都来了。”另一个回答。
“都说白蕊身体不好,也许是中邪了,可不敢这么开玩笑吧?”
“那可不一定,白蕊这个女人你还不知道吗?最为给自己加戏了。她最近都没新闻了,是不是指望这事炒作一把?”
也许白蕊演技真不错,可我倒不觉得她那天的疯癫状态像是装出来的。况且经济公司的损失也是实实在在的。
正在这时,大门忽然开了,一个曼妙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戴着墨镜,红唇非常吸引人。
“是白蕊吗?”
“不是!是……孙云薇!”
我紧促眉头,那个女人的确是孙云薇。她被两个助理护着从一众长枪短炮里走过,记者们跟见着花儿的蜜蜂似的,嗡嗡的吵个不停。
好不容易,她突出重围被送上了保姆车。其中一个助理挡在门口,大声喊着:“大家静一静!”
记者们还是问个不停。
助理也不管他们问了什么,只说:“今天孙小姐是来看望公司前辈白蕊小姐的。可惜白蕊小姐并没有在别墅里。听说因为身体欠佳去了另一个地方休养。今天的法会也因此不能举行了。”
“这不是涮我们吗?”有记者大喊。
可他们没有再回应,挤上车扬长而去。
“白蕊也太过分了!”
“就是,连自己的后辈也一起骗了。”
“孙小姐这么忙,还来看望她,居然也不告知一声。”
我从人堆里出来,耳边充斥着对白蕊的谩骂声。我失望之极,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却被一个穿着黑色短呢大衣的女人拦住了去路,她带着蕾丝花帽,还有墨镜和口罩。
“艾姐!”是白蕊的经纪人。
她冲着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说:“周总。”
“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真不好意思,连你也一起诓骗了。其实今天法会会如常举行,只是之前消息不胫而走,让很多记者蹲守,不利于法会的实施。所以,我们故意把时间说的提前,还让公司的同事们帮忙隐瞒。孙小姐也是被请来做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我恰好在人群里看到你,看你要走,才特意来挽留你的。”
原来是这样。
“白小姐的事情,调查得如何了?”
艾姐说:“虽然还没确定嫌疑人是谁。但是能确定是个狂热的粉丝干的。”
“怎么说?”
“我们在别墅里找到很多的监控摄像头,还有白蕊的车上,公司……简直无孔不入,简直是丧心病狂。等法会一过,安慰了白蕊的心,等她情绪稳定之后,我们打算报警处理了。”
原来是这样,如果根据监控的角度画出来的画,就可以理解了。
“报警也好,这样的人早点抓起来比较好。”我说着,看了看别墅,“那法会什么时候开始?”
艾姐笑了笑说:“法会已经开始了,就在别墅的地下层。”
我们从后门进去,别墅的车库下面,竟然还有一个地下层。不到50平米的空间了,摆了一个比上面的祭坛小一些的祭坛,不过虽然小,却让我感受到一种震慑力。
盘坐在祭坛前,默默念着咒文的一位道长,正是乾一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