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布束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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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说要拯救妹妹们，但是洛玫现在还不能出手，即使他完全有能力瞬杀掉这个研究所里的所有人也不能出手。

因为还有一万多个妹妹还处于胚胎状态，虽然已经诞生了最懵懂的意识，可完全称不上拥有完整的灵魂。

灵魂是随着身体一起成长的，以她们现在的情况，如果身体消失，就连契约的力量也保不住她们灵魂，最终只会变成还未诞生就已经夭折的情况。

洛玫不懂基因之类的知识，也就没办法帮助她们快速形成身体，所以，他只能等，等着这些研究人员帮她们形成真正的身体，凝聚出真正的灵魂。

如果她们凝聚出真正的灵魂，那么就算她们的身体损坏，他也能依靠契约和修补者来帮她们复活，毕竟，她们的灵魂只有青铜级，完全在修补者的效力范围之内。

可现在，她们还没有形成真正的灵魂，所以，洛玫只能等着。

即使桃莉和御坂妹妹们安慰他说没关系，他也依旧是火大得很。

谁知道，这些家伙什么时候才会把所有的御坂妹妹给培育好，在这短时间里，又会有多少的御坂妹妹会被杀！

但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去阻止一下都做不到。

这让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无力。

幸好，最后还是桃莉想办法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先去找个接下来用的住所，毕竟总共两万零三个妹妹，加上他两万零四个人，总不能都挤他的公寓里吧。

于是，洛玫开始行动了，他首先的目标，是找一个有很大的可能会愿意帮助他们的人。至于那一千多个御坂妹妹的灵魂，都被他和桃莉一起收拢到了告死空间里，用告死空间的力量来维持她们的存在，毕竟，灵魂要是暴露在空气中一段时间，就会消散然后融入世界，除非，灵魂的强度达到黄金级，或者，有什么力量维持他们的存在。

而他又不可能把妹妹们放在哪个地方，或者和桃莉一样直接激素在他的身体里，毕竟那个地方不算安全，而他仅靠自己黄金级的死亡之力维持他和桃莉的存在已经够呛了。

幸好，他还有自己的老伙计——世界级的武装——告死空间，用它来保持她们的存在完全是绰绰有余。

长点上机学园，高中部，女生宿舍。

洛玫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公寓，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里了，接下来，等到晚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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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夜晚慢慢降临，布束砥信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研究，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但是，却发现了一位不告而来的客人——她曾经见过的一个孩子——桃莉。

“你是……桃莉？！”

就连一向冷静的布束砥信现在也忍不住慌乱了一下，因为，她可是亲眼看到过这孩子死去的场景！

“好久不见啊，布束姐姐。”

桃莉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对与这位之前参与了量产能力者计划，还对她很不错的姐姐，还是很有好感的。

就在两人开始交谈的时候，门外的以死亡之力形态漂浮着的洛玫，也在和人交谈——和御坂网络里的妹妹们。

契约这种东西是相互的，作为契约的双方都会得到一定的好处，御坂妹妹们得到了一部分死亡之力的掌控权，而洛玫，则是得到了妹妹们的Level2的缺陷电气能力，不过与别人的能力者不同，他使用能力不需要进行计算，但这不意味着他成为了能够不依靠计算力就使用能力的原石，而是因为，他使用能力时，负责计算的，是御坂妹妹们！

换言之，他的能力强弱完全取决于御坂网络的强度，现在的他，靠着一千多名御坂妹妹的灵魂和一千多名虽然依旧沉睡在培养管里，但却已经产生了完整意识的妹妹们组成的御坂网络，完全可以使出Level3接近Level4的力量，要是是由两万零三名御坂妹妹组成的完整版御坂网络，估计，他直接就能使出堪比原型（超电磁炮）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量产能力者计划——有一个成功个体了，甚至，如果洛玫能够让他们制造更多的御坂妹妹，在于她们契约，甚至能达到他们梦寐以求的Leverl6！

但洛玫可不会做这种事情，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他，和那些杂碎又有什么不同！

至于为什么妹妹们已经变成灵魂体还能保持御坂网络这个在旁人看来很不科学的问题，洛玫是能够解释的，虽然灵魂的存在就已经够不科学了。

所谓的超能力，在洛玫看来不过是依靠着科技的手段刺激灵魂居住的核心处——大脑，来激发人类隐藏在灵魂中的力量，因为人类灵魂中的力量匿藏的程度不同，激活的速度不同，才会出现无能力者和能力者的数量差异很大的情况，换言之，所谓的超能力，虽然就可能性来说是所有人都能拥有，但其实也是要看资质的。

资质强的，激发的速度快，提升的速度也快，比如，那七位超能力者，资质弱的，很难激发，激发后也很难提示，比如说占据了学生总数六成无能力者们。

因为超能力来自灵魂，使用方法也是靠意识来计算，所以其实能力者死掉变成灵魂也是可以使用能力的，但是首先得保证灵魂不灭。

说实话，洛玫最开始是想要自己去和布束砥信交谈的，但是这一决定被所有的御坂妹妹给否决了，用她们的话说就是“通过计算，如果由哥哥大人去进行请求，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失败，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会在交谈过程中忍不住动手。”

至于为什么包括桃莉在内的妹妹们都叫他哥哥大人，洛玫也不知道，而且他对此完全是保证不在意的心态，称呼什么的，随便了，反正，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OK了。

虽然洛玫觉得这是偏见，但仔细想想，他还真有可这么做，所以，他还是选择了乖乖闭嘴，把这件事交给桃莉。

就在他和御坂妹妹们交谈着打发时间的时候，桃莉突然从御坂网络里告诉他能够进去了，布束砥信愿意帮助他们，但是还需要问他几个问题。

得知这一消息的洛玫和御坂妹妹们精神大振，也让洛玫变得非常谨慎，可不能因为他，把桃莉全部的努力都给搞砸。

“你就是洛玫，桃莉口中的哥哥大人？”

飘进去化为实体以后，洛玫就看见了一个长着一双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眼睛的少女，正奇怪的看着他。

洛玫一下就明白了，她是在疑惑他的模样。

死亡之力再次涌动，这次，洛玫直接变成了他的战斗状态——十八岁的短发冷酷少年，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像女孩子，但怎么也比之前那个小孩子的模样来得可靠。

“有什么问题。”

虽然洛玫真的想用温和的口气来说话，但变成这个形态的他，声音确实更加冰冷了，幸好，布束砥信不在意这个。

“我有两件事情想要问你，第一，为什么你会说自己能够听见妹妹们的哀嚎，即使你能够看起灵魂，但妹妹们可是没有诞生任何感情的，为什么你会坚信她们是有感情的。”

这是布束砥信第一个疑问，作为给她们注入人格的学习装置的兼修者，她很清楚，这些妹妹们没有任何有感情的表现，不过她也没有说的太绝对，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她不了解东西，反正自打看到自称用死亡之力再现了身体的桃莉以后，她的三观就被刷新了，至少不会抱着什么都能用科学来介绍这种想法了。

“妹妹们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感情被你们注入的人格给抑制了，她们在诞生的时候是会哭的对吧。”

布束砥信点点头，算是赞同洛玫的说法。

“但是，因为你们给她们注入的人格和思维扭曲了她们原本应该用循序渐进的方式来养成的感情，所以，她们虽然会痛苦，会悲伤，可绝不会表现出来，因为，没有感情的人造人才是你们需要的样子。”

“虽然是人造的身体，人造的心，但她们其实是有感情的，可我给她们的人格却抑制了这种感情么……”

布束砥信咬紧了牙，原来，是她的错么……

“是的，灵魂才是生命的核心，感情诞生自灵魂，而非身体。”

可惜，洛玫没有安慰她的想法，没有过去的他，其实在情感方面只有小孩子的水平，不懂得怎么去回应他人的感情，也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感情，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直戳中心，但这种说话方式很容易就会引起他人的反感，而他还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说错了。

这，就是御坂妹妹们会认为由他来进行交涉只会把事情搞砸的原因。

幸好。布束砥信不是一般人，是她的错就是她的错，她不会逃避，也不会推脱。

就在桃莉有些紧张布束砥信会不会因此恼怒时，她再次开口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想要帮助妹妹们。”

“因为她们告诉我，她们想要活下去，而我也发誓，绝对会让她们活下去！即使为此付出我的一切！”

洛玫回答的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畏惧，因为，这就是他的信念！

“是吗。”

布束砥信沉默了一下，在心中咀嚼了一下他话语的分量。

“既让这样的话，那我就帮你吧，也算，为我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