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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一晚上白长生很是疲惫,也没去那混沌当中,睡地很是安逸。
吴老三可是一晚上没睡,想到了要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娘们,可真教他兴奋异常。
这段日子来的经历,要是跟包打听说出来,那肯定是能让她佩服地五体投地。
俩人吃过饭,三个鬼奴已经在白长生的令牌之下臣服了,藏在了日光不进的房间里等候驱使。
鬼奴都不能轻易言语,心智全无,只有一股子本能,像是僵尸般可怕。
所以也不能在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白长生更猜想不到是谁安排的这出好戏。
现在娄冥已经藏匿了起来,这鬼奴几经易手怎么又换了主人,白长生有些闹不清楚。
可回归了就是好事,等着将十八名鬼奴收归在手,那可是莫大的帮助,遇到什么困难都好说了。
俩人吃饭的时候吕不辰也在旁边,好说歹说,苦口婆心也没能打动白长生。
毕竟就是个拿笔杆子的,写写画画,对这种邪门的玩意打心眼里就喜欢不起来。
俩人把吕不辰留在家中就出来了,临走的时候吕不辰都快哭了,心说这“鬼奴奶爸”的工作算是坐实了。
一路上吴老三可是拉着白长生走的,转弯抹角就到了包家胡同。
“我的小宝贝~”
吴老三搓着老手,眼睛都放光了,看得白长生摇头苦笑。
包家胡同依旧往常模样,可包打听的院子前面却是新添了不少锦旗牌坊。
看来这段日子她没少帮闲忙,应该日子也过得不错,门脸都装点了一番。
九命案的时候朝廷封赏,自然少不了她,名声在北京城妇孺皆知,现在更是蜚声海内了。
吴老三迈步进去,白长生紧随其后。
“我的包包~”
白长生都快吐了,看吴老三时不待我直接进了屋子,紧接着里面传来阵阵惊呼。
然后就是一阵子埋怨的话语,白长生进得堂来就看到俩人抱在了一起,包打听软卧三爷怀,较羞满面。
“咳···”
白长生觉得自己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包打听一瞧,赶紧坐起来整了整衣服。
等俩人浓情蜜意腻味了好半天,这才开始让白长生插嘴说正事。
“最近京城有什么动静吗?尤其是唐门大院里面,可曾有何风言风语?”
白长生喝着茶,开口问询。
白打听一听是要来问唐家事的,眉头皱了三皱,好像对这个很是忌讳。
“你们这群人,怎么每次来我这打听的人不是禁忌便是避讳,别人都怕招惹,就你们不知死活。”
吴老三又好言相劝,这才让包打听开了口,只听那埋怨的语气里,诉出了京城近段时间来多少的蹊跷:
“唉,不是我不说,只是这官家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这寻常老百姓能招惹的,不过最近呀,确实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快快说来。”
吴老三和白长生凑了过来,茶香纷扰,听包打听道出事端:
就在白长生和吴老三被鬼抬轿子送往山西的时候,这北京城里面,可真是暗流涌动。
一到了晚上,也不知怎么的,总是能看到很多黑衣人锦衣夜行,在各家大院的房梁上垫脚飞檐。
他们出现的地方都是京城的八旗贵胄的宅院,也不知是何目的,但隔三差五就会出现。
有的王爷不高兴了,跟朝廷言语这事,但也没有下文,谁都闹不清楚怎么回事。
相当今大清朝,早都没了前朝锦衣卫的编制,这也是乾隆爷唯恐旧日东西厂祸乱朝廷而做出的决断。
但这群黑衣人明显就是城中细作,又看得出是朝廷的人马,时间长了老百姓也都开始琢磨了。
难道是有什么大动作,要铲除哪一方坐大的势力?
毕竟是皇家的事情,传归传,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包打听留心了,不知死活问了好些人,有些官家子弟曾找她帮忙,迫于情面就说了一些。
好像是跟之前的一些大案要案有牵连,还牵扯到了如今的很多王亲贵族。
包打听一下子就想到了唐家大院,和王爷府有关的案子,闹得最是沸沸扬扬的只有唐门!
再问也就不知道了,包打听闲着急也没用。
闲来无事,就把自己知道的,与唐门有关的一切都回想了几遍,包打听发现了不对劲。
想当初唐家满门抄斩,只留下一个官家,也就是唐无心。
案子传出来风言风语也都不少,这都无所谓,但唯独一点,唐门被抄斩的那些个尸体,都去哪了?
宣武门一扫听,包打听在那刽子手的口中,听说唐家的尸首都被人给收走了,并没有送出宣武门。
这类大案,一般都不会让案犯的尸体送归故里,全都是头首分离两处,要他们永不超生。
在那个年头人死留全尸可是最大的讲究,所以一般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都不会被这样对待。
可唐门触怒龙颜,按着惯例肯定不能轻饶的,分尸两地很正常。
但尸身居然被收走了,是谁有这么大权利又为什么这么做呢?
包打听多方打听,也没有答案,所有知晓当年内情的人都说不清楚。
再问那些官家子弟,各个沉默,闭口不答,事关乎朝廷脸面,绝对不能散播出去。
包打听心痒痒也没办法,这就放弃了。
可随着最近越来越多的细作开始在附近动作,包打听就觉得这当中肯定有故事。
可她一个闲人,又是妇道人家,哪能知晓个中隐秘,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白长生和吴老三到临此处,才勾起她那点好奇和烦躁。
“哎,越是不知道越想知道,这几天我睡觉都不踏实,可把我愁坏了。”
包打听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净操心那没用的。
但白长生也有所收获,细作,唐门旧事,把这两个打听来的情况牢牢记在心里,白长生思量片刻,有了主意。
看老三和包打听正是海誓山盟郎情妾意,压根都不关自己了,吴老三唾沫横飞跟包打听说起了山西的经历,包打听拍案叫绝。
“得了,你俩聊着,我走了。”
白长生心说自己在这碍事,不如先走,他心里有了计较。
吴老三头都没回,好像没听见,白长生翻了个白眼,这可真是见色忘义。
从宅子出来了,白长生稍作思量,赶奔季府门上。
一路走,白长生心下惴惴,看来想弄清楚就必须要见他们,这几个人一想起来,真是让人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