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暗门,八个首尾相连的蛇眉铜鱼印记。
八个印记,都有所不同。
‘所以,果然还是与蛇眉铜鱼有关。’
丁泽暗叹一声,倒是没有多担心,毕竟吴邪背包里此时有两个蛇眉铜鱼…只要稍微花点时间,仔细比对一下,相信确定出正确的暗门,应该问题不大。
想着,丁泽扭头看向吴邪。
巧了,吴邪正好也看了过来。
两人相视一眼,微微笑了笑。
丁泽知道吴邪之所以还没开口说出包里有两枚蛇眉铜鱼的事,乃是因为阿宁在场,便没墨迹,主动招呼了一声,“吴邪,我们两再重新研究一下。胖子你们在这里等着。”
闻言,闷油瓶就不用说了,自然立即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胖子其实也很机智,愣了一秒后,便反应过来,咧嘴一笑,“你们动作快一点,别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吴邪听见,白了胖子一眼,没吭声。
两人抬脚再次移动。
蛇眉铜鱼并不大,真要说起来,其实做工也没有达到精美绝伦的程度,但,用来进行比对,足够了。
…
约莫半个小时后。
结果出炉。
刻有数字五的暗门上的蛇眉铜鱼印记,其中两枚与吴邪手里蛇眉铜鱼实物,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区别。
“应该就是这里了,”丁泽出声说了一句。
吴邪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闷油瓶三人顺着声音赶到。
理所当然,阿宁的眼中和脸上,都有了很清晰的怀疑意味……
见阿宁盯着自己看,丁泽咧嘴笑了笑,“宁小姐,虽然我确实长得挺帅,可你真不合我的胃口,对不住了。”
阿宁:“(# ̄~ ̄#)!!!!”
阿宁挪走了视线。
胖子见状,抬手拍了拍丁泽的肩膀,嘿嘿一笑,也不知道在笑个啥。
这时,闷油瓶已经手脚利落的将暗门检查了一遍,“你们往旁边散开一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然几乎可以确定这道暗门是正确的暗门,但这座海底墓到处都是诡异,确定这个词,就确实不太适合这个地方。
丁泽不敢掉以轻心,麻溜退到旁边,胖子三人也是一样。
见四人散开,闷油瓶伸手,双手落在暗门上,猛一用力。
也不知道汪藏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种体积差不多跟正常人家房门一样的石门,推动起来,居然会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暗门被推开。
闷油瓶第一时间,身子疾动,退到安全区域。
一秒,两秒,三秒……
五人一声不吭,安静等待了大约十秒,确定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东西飞出来,才动了动脚,走到敞开的暗门前。
五道手电筒灯光朝里面照射进去。
暗门后的空间,同样充斥着十分浓郁的黑暗。
手电筒灯光照例只能前行大约一米的距离,再想往前,便没办法做到。
五人看了看。
灯光可以覆盖的范围内,景象和暗门外,也就是五人此时所在的悬魂梯,没有任何区别。
同样是黑漆漆的墙壁,黑漆漆的石阶。
看了几秒,胖子心急冥殿里的明器,最先沉不住气,催了一句,“光看可看不出什么花来,走吧。”
照例是闷油瓶打头阵,走在最前面,丁泽紧跟其后。
五人缓缓再度行走在黑暗之中…这天地,只剩下手电筒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光亮。
一路向前。
五人默不作声,神经紧绷的走了大约十分钟。
队伍最后的吴邪,有点遭不住,“这座海底墓的高度大约也就三十米,按理来说,如果我们没走错,应该到底了啊!”
胖子听见,果断怼了一句,“小同志你别说话,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我发现你那张嘴,才是真正的乌鸦嘴,好的不灵,净坏的灵!”
吴邪:“(# ̄~ ̄#)!!!!”
吴邪开口打算回怼。
突然,队伍最前面的闷油瓶出了声,“到了。”
两个字,简单直接,精粹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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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延伸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一块平地。
手电筒灯光照射出去……这次前进的距离,不再只是短短的一米左右。
看来,这里并没有使用那些可以吸收光线的特殊颜料,这是一个好消息。
“我们好像是到了古墓的正门,”甫一走下台阶,谨慎起见,闷油瓶没有再抬脚上前,而是先缓缓移动手电筒,将前方的景象打量了一遍,“不是冥殿。”
古墓的正门,又称玄门。
盗墓贼盗墓,很少很少会有机会能够到玄门这边来……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要么从侧面打盗洞,要么从地下,极少数情况,还有直接从顶部打进去的。
因此,听到是正门,吴邪和胖子立时齐齐有些惊讶。
惊讶的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他们走啊走的,竟然来到了古墓的玄门。
二则是因为,如果面前灯光可以照射出来的平地,真的是玄门前的小广场…那就意味着,前方不算太远处的黑暗中,存在着的,并非只是一间冥殿,而是一整座古墓!
吴邪有点难以接受,毕竟,在他的设想里,这座海底墓根本没有这么大……
吴邪出了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丁泽听见,摇了摇头,“想象跟现实,终究有差距……现在看起来,要是这座海底墓建在陆地上,规模只怕即使比不上皇陵,也得是皇亲国戚那种级别的。”
听到这话,胖子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管它的呢,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别磨蹭了。”
“死胖子,你别毛毛躁躁的,那些明器又不会跑!”吴邪看不惯胖子的猴急,怼了一句。
胖子不在乎,“明器是不会跑,但这个鬼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就让我感觉更邪门了,所以我才说我们速战速决,赶紧搞定,走人。”
更邪门了?
丁泽倒是没感觉到。
不过,他能够想象得到,毫无疑问,这个地方绝对有更邪门,说不定都能把胖子和吴邪吓到发疯的东西。
于是,就事论事,他胸膛里涌动的那股紧张与兴奋,糅合在一起的复杂情绪,这一刻就简直是正儿八经沸腾了起来……滋味还真是复杂的难以形容。
想了想,丁泽再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六点左右得离开,还有两个半小时。
“胖子说的有点道理,小哥,你怎么说?”
丁泽开口如是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