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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道殿内,皇上也与金氏父子相聚畅谈
“魏道长,将此前朕修炼而成的金丹拿来。”皇上吩咐一旁的魏道长。
“是。”魏道长取来一个木盒。
“陛下这是?”金太公疑惑。
皇上有些兴奋,表情有些神秘,亲自取来盒子打开,里头躺着一颗金丹。“此金丹是朕与魏道长一同用你之前送来的炼丹炉修炼了七七四十九日而制成。前日才修炼好,一共三颗,朕吃了一颗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上下通透,这颗是朕特定给你留下的,你若不来,朕就要让人送到辽东去。今日正好你来了,遂亲自给你。”
“谢陛下圣恩,老臣真的无以为报。如今老臣退居辽东,躬身农作,也就陛下还记得老臣,还挂念老臣。”金太公说得满是感动,泪眼婆娑。
“诶,金老说得是何话,朕与东朝的百姓都会记得金老为东朝的所作的一切。”皇上宽慰道。
“老臣老矣,难为陛下还记得那些往事。”金太公抹掉眼眶的泪水,将那颗金丹吃下。
皇上见此甚是满意。
“金老不知,你三年前告老还乡,朕可是时时都在念叨你。你在金陵之时还有一你人陪朕说说话,解解闷,你一走,朕只能守着空荡荡的宫殿,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陛下这是折煞老臣。”金太公行礼。
“你说朕还没登基之时你就陪在朕身边,如今已经多少年?”皇上眯着眼回忆。
“回陛下,二十九年。”金太公脱口而出。
“二十九年,还是你好记性,朕倒是老了。”皇上笑着说。
“陛下不必记得这些小事,只因如今太子二十八岁,老臣才记得。”金太公并未主动提起自己的长女,东朝的皇后,她嫁给皇上一年后便诞下太子。
皇上倒是想起,只是也不提这些往事,换了一个话题,“金老这次决定在金陵待上几个月?”
金世严抢先回答,“回陛下,我父亲自从回到辽东日子过得过于闲适,反而待不住,总是每日望着南方,盼望有朝一日能够再次回到朝廷。”
“那正好,金老就别回去了,留下来给朕作伴。”皇上立刻说。
“陛下,这...”金太公展示出为难的表情。
“就这么定了,朕给金老寻个差事,你就当每日活动活动可好?”
“谢陛下隆恩,可是...这样草率任命老臣,是否不为妥当。”
“你为两朝元老,如今要回朝廷任职为百姓谋福,可是举国上下庆贺之事,又何其不妥?”
金太公即不再推辞,行礼,“谢陛下荣恩。”
“只不过朕给你什么差事,金老心中可有所想?”皇上想了一会儿,什么差事职位高,又不累呢?
“老臣一切都凭陛下定夺。”金太公其实心中早有念想,只是不好亲自说出口。
皇上思量一会儿,说道:“那好,不如封你为太师如何。”
“谢陛下隆恩。”金太公又虔诚一拜。
太师这个虚职虽然手中无权,但官拜一品,至于权利,金太公已经来金陵了,还怕夺不回曾经的权利。
“免礼,金老今后不必多礼。朕如今只想虔诚修道,你也来得正好,你替朕多管教太子一番,让他能够担任大事,独当一面。”
“是陛下,老臣定竭尽所能,辅佐太子殿下。”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朕乏了,改日再邀请你们相聚。”皇上揉揉太阳穴,站了一早上的确有些累了。
“是,老臣告退。”金氏父子俩行礼告退。
走出殿外时,金太公偷偷地将嘴中的那棵金丹吐在手掌心上,偷偷地藏于衣袖之中。
魏道长走过来,行礼,“贫道拜见金太师。”他立刻改口。
金太师笑着说:“魏道长何须如此客气。”
“贫道一直感谢金太师给贫道入宫机会,每日都为金太师您祈求安康。”
“道长有心,不过道长应该知道我要的可不仅仅是安康这么简单。”
魏道长一笑,“贫道也每日祈求金太师能够心想事成,昨日特定为您占卜一卦,卦象大吉。”
“大吉?愿借道长所言,也盼道长相助。”他抬头示意。
“贫道一定竭尽全力。”魏道长行礼。
金太师点头与金世严离去。
金家之前在金陵的府邸还在,金世严早就派人打扫整理一番,他们出宫后便乘轿子回到金府休息。
在府邸门口却看到太子陈柯正如火如荼地在金府门口指挥着小厮,那些下人忙着搬运家具进金府。
“小心点,那可是西域进贡的琉璃,弄坏了你们十个脑袋都赔不起。”太子叉着腰喝斥毛手毛脚的下人。
“是。”下人吓出一声冷汗,小心翼翼地将那琉璃搬进府中。
“还有梨木桌,都小心点,别磕着碰着。”他又对另一个人说。
“是。”他们唯唯诺诺地回答。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金世严问。
太子这才看到他们走了过来,赶忙上前笑着脸回答,“舅父,你与祖父来金陵都不提前与我说一声,我也有时间好好提前准备准备。”
“之前不是派人和殿下打过招呼,不过没有定具体日期,我们也是怕你麻烦,所以没有说。”金世严又去与管家交代了几句。
”你们可是我最亲的亲人,为你们操劳怕什么麻烦,都是应该的。祖父,我把东宫最好的木床,梨花桌,江山屏风都给您搬来,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为您特定寻来的,本想送到辽东,没曾想你们竟然来了。您看看喜欢不喜欢,还有这些都是各地进贡的贡品,您没事时可以把玩把玩。”他边介绍边搀扶着金太师。
“呵,你小子有孝心,没白疼。”金太师笑着说,脸上的皱纹挤在一团。
“是您向来最疼殿下,殿下也都知晓。”金世严说。
“那是自然,从小祖父对我最好,母妃去世后,祖父更是处处护着我。”
金家甚是忌讳谈到皇后之死,“说这些干嘛,父亲一路颠簸也累了,您要不先去休息。”
金太师坐到大堂的椅子上,摆摆手,“不急。”几个奴婢奉上茶水,他喝了一口,“殿下可知我与你舅父此次为何匆忙赶来金陵?”
“祖父,您一定是听说展林微的案子,石福之事对吧?人已经死了他们人连尸首都不愿意放过,实在可气,谁不知道石福是咱们的人,这样做不就是明白和我们做对吗?”太子越说越气,“大理寺一点儿通融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