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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满地揉揉自己的手,“疼啊。”
他没好气地说:“你也知道疼。”
她撅起嘴,对他“哼”了一声。
陈奕没理她,在顾言旁边坐下。
“你什么意思?”她直接连殿下两个字也省去。
陈奕默了一下,抬头看她一眼,又低头喝茶,声音很轻但朝歌足够听的清楚,“我说,你凡事可不可以带点脑子,丢人!”
什么!说我没脑子!朝歌简直要炸毛,“你才没脑子呢?再说我怎么丢人了?你是嫌我丢你平王殿下的脸是不是,不就喝一杯酒吗?要这样大惊小怪?”
顾言站起来相劝,“朝歌,你知道殿下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坐下。”
朝歌已经听不进去了,竟然说我丢人。“才不要和他坐在一起,他不是嫌我丢人吗?干脆这个平王妃...”
吴过捂住她的嘴,让她没有说完她想要说的话,“这个平王妃也不要做了”
“你干嘛?”朝歌挣扎一下。
“小声点,他们都看这里呢,冲动是魔鬼。”吴过向她示意周围人的眼光。
还真是,宴席上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这里。顾诺的紧张,其他人的好奇,但大部分都像是在看热闹特别是金允在的笑容,用看戏的目光看着他们。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吃,继续喝,他们夫妻闹别扭,没事,待会就好了。”吴过笑着向众人解释。
“六嫂怎么了?”陈思好奇的问,他对朝歌还是挺有好感。
金允在坐在他的旁边,笑着回答,“不是说没事吗?人家夫妻间的事,外人不懂。”
“也对。”
朝歌顿时脸发烫,连耳根都发红,余光看到陈奕竟然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啥事都没有,好像这事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她就更加来气,直接走出殿外。
小昭和阿森想要跟随其后,却被朝歌吼了一声,“别跟着我。”他们遂停下脚步。
那些女眷有了话题有开始新一轮的一轮。
木齐宇耸耸肩,笑着走回原位,却招来木齐尔的白眼。
太子见状也甚是高兴,敬了木齐宇几杯,他们像刚刚认识一般相处。
顾言问陈奕,“你干嘛对朝歌这样,很不像你。”
陈奕没回答,但是抬眼看着朝歌的身影消失。
从月溪殿出来,朝歌随意逛了逛皇宫,之前滚烫的脸被风吹散热气,酒意也消散许多。可是想到陈奕的那句话还是很生气,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不就是故意要给自己难堪吗?回到平王府,一定不要理他。
她一边想着一边闲逛,现在肯定不能回月溪殿,真是太丢脸了。可是小昭还在那里,不能丢下她自己走了,只能随意消磨时间等待宴席结束。
朝歌坐在池塘旁扔石子消磨时间,池塘的荷花有些已经绽放头角,粉嫩的花瓣慢慢地绽开,十分有夏日的气息。
这时远处有一个身影晃过,从背影看起来像木齐朵。她怎么也出来,还行色匆匆,特地环视周围的情况,有问题。
朝歌立刻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也悄悄跑过去,跟在她身后。
跟了一会儿朝歌停住脚步,因为她发现木齐朵竟然翻墙进了皇上的修道殿。
她在修道殿的院子外踌躇,皇上如今住在修道殿内,是不允许外人随意乱闯入的,若被人发现,陈奕又该说她给平王府抹黑了。
她走到了木齐朵刚刚所站的位置,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墙,遂放弃。突然发现草地上有一个香囊。朝歌捡起,这香囊不仅表面的图案、布料,还有里面的香料都与东朝的不同,应该就是木齐朵遗落的。
而木齐朵为何会去修道殿?
难道皇上单独召唤她,也不对,若是皇上召唤的话,她应该走正门而不是翻墙而入。
木齐朵还能去修道殿干嘛呢?修道殿内又没有什么宝物,只有经文,倒是让人费解。
难道...难道她想要对皇上不利?
不过朝歌立刻又把这个念头打消。
如今的修道院可是有众侍卫把手,木齐朵真的要对皇上不利,怕还没近身就会被发现。而且如今大月族正需要东朝的帮助,木齐朵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
朝歌待了一会,见木齐朵还是没有出来,遂离开去找小昭。
~
翌日清晨,朝歌听到院子外有些动静,她睁眼听到院子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于是她立刻爬起,换上衣服,出门去看看究竟。
只见是康王的随从余万越前来府上,他的面色凝重,陈奕也拧着眉,跟在他后头一起出府。
“阿森,等一下。”朝歌叫来正准备跟上去的阿森。
阿森见是平王妃,匆忙赶过来。
“出什么事了?康王府的人怎么来这里?”
“是驿站出事了。”
“驿站?大月人住的驿站?”
“是,听说好像是一个王子死在屋子里,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康王府的那个人说了这一句,殿下就立马跟随他走,不说了,我也得跟上去。”
“好,你去吧。”朝歌不再阻拦,让他先去。
一个王子死在屋子?会是谁?木齐尔还是木齐宇?
大月族之人死在东朝,怎么说都是会引起两国关系紧张的大事情,难怪陈奕如此紧张。
不过,大月的王子为何会死在金陵,还偏偏在昨日朝贡之后?
朝歌觉得其中缘由一定不简单,她回屋子,叫来小昭。
“小昭,帮我梳理一下,咱们一起去驿站看看。”朝歌头发还没有梳,妆也没上,这副样子前去,陈奕见了又会说。
“好。”小昭拿来梳子,替她梳发。
阿姑听到她们的对话,一脸愁容地说:“平王妃,咱们就好好在王府等殿下回来,您别再出去,整日抛头露面,这样子不好。”
看来阿姑是知道了昨日之事。
想起昨日的事情,朝歌还是觉得不满,回来的路上,陈奕竟然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朝歌也赌气,不和他说一句话。
“阿姑,什么好不好的。你再说我,我就不做这个平王妃,回到祖母身边...”
“娘娘,您怎能说这样的话,也不怕给人听到。你祖母要是知道你和殿下的情况肯定伤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阿姑若你想我好好做这个平王妃,你就不要再念叨我啦。”
“阿姑还不是为您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