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章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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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犯人陆石山已经认罪，他承认自己就是杀死肖里，张申，吴思南和许征的凶手。陆石山交代，因为他们杀了他的女儿陆珠，将陆珠作为黄生的冥婚新娘，所以他萌生杀意，谋划了连环杀人案。”何航上前禀报。

“原来如此，虽然事出有因，但陆石山擅自杀人，还是罪不可赦，何爱卿你就按照朝廷的王法制裁吧。”皇上说。

“是，陛下。”何航退了一步。

王绪上前，“陛下，黄兴还关押在刑部大牢，他要怎么处置？”

皇上眉头微皱，“他这搞的什么事，拿活人给他儿子当媳妇，胡闹！”

站在一旁的魏道长开口，“陛下息怒，听闻黄大人思儿心切，但并不知为他为儿子讨的媳妇是活人。”

太子也说：“是，父皇，黄兴纵有千般不是，但他向来胆小，杀人这种事，料他没有这个胆。”

“这么说，他还不知情？”皇上用疑惑地表情望向何航。

何航回答：“臣审查了黄兴，黄兴一口咬定他并不知情，说是由黄府的管家一手操办。事发之后，那个管家就消失不见了，但昨日发现他在近郊一间土屋内上吊自杀。现在死无对证，无法认定黄兴说的是真是假。”

太子说：“父皇，那个管家一定是畏罪自杀。”

何航看了一眼王绪，两人对视一下眼神。

魏道长紧接这说：“贫道听闻黄大人平日乐于救济穷苦百姓，且也是为了孝心才受到恶人诱导，做出如此荒谬的事，不过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铁石心肠有杀人的恶念。再说，将怀有怨念的女子作为新娘是极其不吉利之事，黄大人饱读圣贤书，不至于犯此错误”

黄兴平日是有救济贫苦百姓，不过用的不是他的俸禄而是户部的收入。且他是十年寒窗，但那些圣贤书在他踏入官场之时就已经逐渐消逝。

“魏道长此话有些道理。”皇上有些犹豫不决，“不过，即便这样，黄兴还是要对此事负有责任。”

“父皇所言甚是，黄兴是这起案子的源头，且他管治下人不当才出了命案，扰乱科考，请父皇严惩他。”

太子此言让皇上十分满意，他自然知晓黄兴与东宫的关系，此次太子没有护短让他觉得太子长大了，开始有了全局的眼界。

“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他一年俸禄，把那些钱给那些姑娘的家人，再让他禁闭家中半年，半年后再说。”

“陛下，除了陆珠，其他女子的身份还未查明。”何航说。

“这样啊，那就别给了。”

魏道长用眼神向太子示意，太子微微皱眉：“父皇，您惩罚黄兴，是他罪有应得。但是您让他禁闭家中半年，户部的事怎么办？这哪是惩罚他，是惩罚户部底下的官员。他撇下户部那么多事，自己在家中清闲，底下的官员却忙成一锅粥了，到时候会有怨言。”

“户部没有黄兴还不能运作了？那朕的朝廷少了他是不是也不行？”皇上瞪起眼，提高音调。

太子知道自己出言不当，急忙补救，“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是说，黄兴就这样突然的离开，户部还有好多事没交接好，担心底下出乱子，儿臣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

皇上的怒意这才消散。

“王丞相，您说呢？”太子将话头抛给王绪。

“啊？”王绪有些意外，“哦，太子殿下说的有礼，户部少了尚书的确有些麻烦，有些事需要有人拿主意，尚书之位不可空缺。不过，陛下，臣还有一事相禀报。”

皇上挑眉，依照多年的相处，他感觉到王绪要说的事不小，“王爱卿，何事？”

“就是……”王绪顿了一下，“先请陛下息怒。”

“有话快说，婆婆妈妈。”

“那日何大人带刑部官兵进入黄生墓的时候，看到那口石棺材上雕刻这祥云和飞龙。”

大殿里顿时一片安静，太子和魏道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懵了圈。

皇上额头上的青筋怒然暴起，站了起来。

王绪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继续说：“还有黄生身上穿着的衣裳是紫黄色华服，前面的图案是一条龙。”

“他黄家是要造反吗？”皇上将面前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来人，把黄兴一家全部抓起来，关进天牢。”

“是。”王公公恭敬地领命。

许久未见皇上发如此大的脾气，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声，都低着头。

太子微抬起头怒视王绪和何航，此事竟敢瞒着他。

王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闭嘴低头。

皇上的眼睛发出一股狠劲，“别抓进天牢了，抓到了人和黄兴一起，明日凌迟处死！快。”

王公公立马回答，“是是是。”

“父皇，您给黄兴一个开口的机会，毕竟……”

“毕竟什么？朕将他当做爱卿，他又拿朕当做什么？如此忘恩负义，白眼狼之人留着何用？朕堂堂的东朝人才济济，缺了他自有别人，你们也一样。”他用虎狼之势扫视底下众人，“朕缺了你们，东朝缺了你们，自然有其他人顶替，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这些话皇上是对众人所说，但明理人一听，就知道他是针对太子。尽管皇上在众儿子之中最疼爱太子，但一旦涉及到权位，即使是最疼爱的儿子也不行。这天下是他的，无论谁都不可以窥探。

太子低着头与众人在父皇的权威下唯唯诺诺地回答，“是，儿臣铭记在心。”他感到不堪，父皇如此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其次，黄兴果真如王绪所言有篡逆之心，他也不能饶恕，没想到一只围着主人转的狗，也想着有朝一日反咬主人一口，翻身做主。还有王绪和何航，在刑部的眼线并没有提到此事，是他们故意瞒着他，想要让他措手不及还是其他的。不管如此，王绪就是导致他今日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不能放过，绝对不能放过。一团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就要爆发出来。

皇上继续说：“王绪，户部尚书人选你就从户部之中挑选而出。”

“是，臣立刻去办，尽快将人选呈递陛下，由您决定。”

皇上闭了一下眼表示认同，户部尚书之职涉及到官员的委任，他得好好思绪派谁任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