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只是报告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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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把茶送到在场的每个人面前，然后把纸笔递向晓焰。但是晓焰一副不是我叫你拿的样子，并没有接过林羽的纸笔。

“我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事务所的新人也是我的助手，林羽。”晓焰给面前的两个人简短的介绍了林羽。那沙发上的两个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了解。然后晓焰又转过来给林羽介绍两个人。

“这位是刑侦二组的组长，何行。他是这次专案组的负责人。”晓焰说的是两个人之中的男人，黑色的短发，戴着金色的智能隐形眼镜，坐得端正笔直没有小动作，眼神锐利，一旦看向一个人基本就不会眨眼，脸上没有表情，可谓是神情严肃，对林羽来说比较难以相处的类型，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这位的话是叫——叶文君，是网警。”晓焰又向林羽介绍另一个人。一个戴着银丝边眼镜的女孩子，扎着干练的单马尾，高挺的鼻梁，但是个子看起来很矮，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看起来也非常热情。

“你好。”叶文君微微倾上身以示友好。林羽楞了一下，也鞠了个躬。谁知道叶文君说了句，“不用那么拘谨。”

*你故意的吧，是谁在拘谨啊*

林羽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们继续吧。”何行对晓焰说道。

“恩。对了，林羽。记得对谈话进行记录。只记你认为必要的东西就可以了。诶诶，叫你记录你拿手机干嘛。”晓焰慌张的挥手阻止林羽的举动，看得叶文君在一旁偷笑。何行轻咳一声，用手肘碰了下叶文君。

“哦。这位林羽同学啊，是同学吧？讨论案子可不要录音哦，万一把案子流出去话——可是属于泄密行为哦，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可要把你……”

叶文君微笑着对林羽说，听得林羽直冒冷汗。当然不是因为怕泄密什么的，而是，这女的居然笑着说这种话，直觉告诉他惹不起，惹不起。

“呵呵呵，是是是。”

“‘是’只说一遍就够了，男生干脆利落点！”叶文君又立刻补上一句，这句话是叶文君看着一脸郁闷的晓焰说的，有替晓焰出气的意思，而晓焰也没当做没看见。

“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找这个家伙来做助手。”晓焰一脸鄙视的看了眼林羽。

“说正事吧，我们时间也不多。首先这是具体的现场检查报告，相关的物证现在被保存在我们那里；而尸体已经经过法医解剖，现在由常明殡仪馆进行尸体保管，这份是尸体解剖报告。”何行递出两份牛皮纸袋

晓焰接过后并没有着急看现场检查报告，而是直接看尸检报告，尸检报告是三人的，晓焰简略的看了一些重要的。（抛开那些专业名词和自己也不懂的东西）

第一个是女性，年龄23岁，死亡原因是窒息。左肺部分被利器绞碎难以维持正常呼吸。伤口在身后，皮表有较大创伤导致流血过多，皮表创伤应为利器所致，伤口处有明显平滑切口。鼻腔中存在白色布料纤维，口鼻处均有擦痕。指甲里存在少量干掉的血液，不是本人的。死亡时间为2130年8月29日，0:00~0:05。

第二个是男性，年龄19岁，死亡原因是流血过多。左肾脏破碎，左肺部分破碎，两处伤口在身后，皮表有较大创伤导致流血过多，皮表创伤应为利器所致，伤口处有明显平滑切口。死亡时间为2130年8月30日，0:00~0:05。

第三个也是男性，年龄在32岁，死亡原因是流血过多。多处内脏局部破碎，身后共计五处伤口，皮表均有较大创伤导致流血过多，皮表创伤应为利器所致，伤口处有明显平滑切口。身体多处受损，有明显的搏斗痕迹。死亡时间为2130年8月31日，0:00~0:05。

“连环杀人吗？而且没有固定目标？能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吗？”晓焰看完这三份放在一起的尸检报告，脑海里自然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不然干嘛把三个死亡时间不同的人的尸检报告放在一起，还成立专案组，再申请武侦协助。

“林羽？别发呆啊，之前叫你记的东西你记了吗？”晓焰看见林羽傻傻的坐在两个警察的对面没有动作，以为是在发呆便提醒了一声。

“记了。”

“记了什么？”

“……貌似也没什么，就是证据现在是放在警局，然后尸体是在常明殡仪馆之类的。”林羽看了眼自己只记了几句话的纸。

“不好意思，我们继续。”看到林羽没什么问题，晓焰继续与何行的谈话。

“这次案子来得突然。你也看到了，最近的一个案子就是在几天前发生的。现在上面的人非常重视这个案件，要求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犯人抓捕归案，一周之内必须结案。”

何行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而这样做的主要原因在于，现在这个案子还没有引起广泛社会的关注，所以我要迅速行动，解决掉它！防止这个案子对社会造成过大影响。可无奈的是，时间紧，任务重，人手又不够。”

“所以从案子发生到现在为止，你们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晓焰无语的看着何行。

“有，在现场报告里。我们也据此展开了各方面的调查，这次叶文君同志也就是因为这个关系才会对我们进行协助。”

“那么现场怎么样呢？没人动过吧。”晓焰问道。

“现场没问题，请放心。”

“那么具体就等我从现场回来再说吧，然后麻烦帮我联络一下殡仪馆方面还有犯罪现场方面。两份报告我先收着，你们按照你们的继续行动，我这边自行行动。因为是协助人员，所以我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你的。我相信在大家共同努力之下一定可以这周内结束掉这个案子。”晓焰自信的笑了笑。

“好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辛苦了！”叶文君递给晓焰一张名片，然后何行和叶文君起身向晓焰敬了个礼。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晓焰也回敬了个礼，目送两人离开。

“我送送你们吧。”林羽见人要走赶紧起身送他们离开。

晓焰见他们都走了也长舒口气，立刻揉了两自己的脸，似乎之前那副样子自己一点也不习惯。

*真是很讨厌社交这种事情，一个个脑袋都不灵光，那么简单的东西都想不到，还答非所问，找那么多借口，直说不好吗。这个袋子里是黑卡？*

晓焰见林羽送他们回来了就问，“怎么样？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很多哦～而且马上也要开始忙起来了，你确定你要来帮忙？”

“呃，应该没问题吧。呵呵。我听你说是连环杀人案？”林羽的好奇心让他并没有错过晓焰的每一句话，当然主要原因是晓焰说话声音不大，你要是注意力不集中，你感觉就像是蚊子在叫。

“应该是连环杀人案，因为信息量不够没办法完全进行判断。但是从现有的可以推测出应该是连环杀人案。第一，几乎相同的死亡时间；第二，时间存在连续性；第三，杀死人的手法问题。”晓焰简单的概括了之前尸检报告里的东西，因为她就是从这三个地方她推断是连环杀人案。

“是吗？”

“判断是不是连环杀人犯并不是说你连续杀死人就是连环杀人犯了。关于这国际武侦联盟是有定义的，即：存在连续性，存在固定性，存在标志性。你认为这个案子是怎么样的呢？”

“有固定性，连续性？”因为林羽并不知道杀人手法问题，所以也无法判断它是归于什么，还是什么都不属于。

“没错。警方虽然直接断定这个是连环杀人案没问题，毕竟宁可多想绝不少想，他们在社会各方面压力比我们武侦要大很多。我们可以遵循教科书来一步一步行动，但是他们必须要时刻准备各种突发情况。简单说就是没时间。”

“怎么可能？”林羽不理解，晓焰的说法简直打破了他的认知。

“你不知道吧，就以刑警来说吧。他们每接到案子都是分配到各个组下面，这会导致什么你知道吗？”晓焰端起来面前的茶呡了一口等待着林羽的回答。

“我觉得没问题啊？”

“案子越来越多了，而警力却是有限的，一个组的刑警可能同时处理着好几个案子。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会有专案组负责快速处理紧急案子，只负责一个案子。”

“原来是这样啊！你之前还说没有固定目标是什么意思？不是都存在固定性了吗？”

“字面意思。”晓焰一本正经的看着林羽。

“……”林羽张着嘴，如同石像一样的看着晓焰，好像被打击到了。

晓焰忍俊不禁，笑道“你还真是有够笨的，哈哈，这你也信。死者年龄基本不是一个区段，性别也各有不同。所以推测可能没有固定目标。而且固定性不是特指某一个，有时候是好几个。比如固定时间，地点，对象当然你也可以举出很多。”

“我还有个问题，你真的可以一周内抓住这个人？”林羽又问。

“没有把握，必须要看这个人是天才、还是白痴、是疯子。”晓焰说的东西让林羽一下摸不着头脑，难道抓个人还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吗？是天才就抓不到了？是白痴就可以慢慢来吗？

看林羽那副什么东西没理解的样子，晓焰只好解释，“面对天才、白痴、疯子这一类极端，警察处理还是比较困难的啊。面对天才，它们往往没办法第一时间想到或者不可能想到，导致案子很难解决，甚至只能永远的搁在那里；面对白痴，他们的作案方法非常拙劣，以至于想得太多而把办案时间拖得太长了；而面对疯子，你永远无法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他们也是最讨厌的。”

“这样啊，好像有点道理啊，但是正常人违法乱纪也不少啊。”

“从犯罪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正常人，要不是天才、要不是白痴、要不是疯子。就那么简单。”

“那你对犯人有眉目了？你知道他是属于哪一种了？”林羽问。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你以为看动漫、小说啊。一会儿就找到关键证据，然后立刻推理出来凶手是谁？别逗我笑了，真正了解的人都知道，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啊。而且很多案子实际上都是堆积着的，没有办法解决的，一个案子查三四年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既然请到了网警也就是说他们准备从网络方面行排查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这方面考虑，但是只要我调查下去，说不定也就可以明白了。”

“这样啊，说的也是。”林羽肯定了晓焰的说法。

“我们马上就要出发。”晓焰边说话，手指头飞速的在手机荧屏上点着东西。“我已经发短信给他们了，让他们把所有的现场地址发给我们。等我准备下就立刻出发，对了中午饭你请还是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