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清河镇展开了河伯庙的专项治理活动,所有的河伯庙全部捣毁,死忠分子全部抓捕。
守备队在黄义周金豹两位队长的带领下热情高涨,如同犁庭扫穴一般,在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搞定了一切。
因为速度够快,并没有引起镇内太大的动荡,镇民的生活也未受到大的影响,很快恢复了平静,短短半月清河镇就回到往日的繁荣。
这其中金无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并未亲自出手,但他的影响力空前暴增。守备队借助了他的影响力,所向披靡!
自那日剿灭河伯庙的有生力量之后,金无止脚踏巨龟,破浪而出,威严笼罩整个清河镇。许多的镇民把他视为新神,在家供奉。还有许多镇民在镇主府外顶礼膜拜!甚至,许多的豪绅要为金无止建立生祠,但被镇主府予以拒绝。
他的威信可谓是如日中天!
三长老和金无恨充分利用这一点,彻底在清河镇打开了局面,金家这才真正成为清河镇的主宰!无数有志青年慕名而来,纷纷投靠,其中不乏有潜力的年轻武者!
他的名字也因此被许多势力所关注!
......
南林郡的郡府,大邺城!
金家本家所在的巨山,名为金台山!
山的高处有一座华美的庭院,其中的一座亭台之上,金家族长金长青正负手而立,静静地听着身前一个肥胖老者眉飞色舞的讲述!
“这个金无止真是绝世天才,内装初阶就单枪匹马剿灭小清河河伯庙四大蛇妖以及属下百余妖物,降服清河龟灵!无论如何,你也要想法把他弄到本家,重点培养啊!”
金长青面无表情,沉默不语!良久方才回答:“不行!”
“为什么?”
十五长老闻言,脸上喜色一敛,脸红脖子粗的怒问道。
“唉!十五弟,你不懂!不要问了!”
金长青长叹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言毕转过身去,以示决心!
“这也无奈,那也无奈!你这家主当得真是窝囊!当年无所畏惧、敢偷看皇后洗澡的大哥哪里去了?”
十五长老怒哼一声,猛甩袍袖,愤然离去!
“你!”
金长青气绝!这个老十五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
清河镇一处旅店房间内,站着二人,一名白发老妪,垂垂若死;另一个是黄毛侏儒,状如痴呆!
二人面前悬空浮着一盏白色灯笼,洒下灰白的光,将房间内映衬得十分阴森!
“河伯庙四大蛇妖,再加上那只巨龟,实力不容小觑,这个小子竟然能够斩杀他们,真是潜力惊人!看来黑云那厮就是被这小子所杀!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给黑云报仇?”
白发老妪阴测测的说道。
“你傻啊!报个屁的仇!上边的命令是不让我们动他!”黄毛侏儒尖叫道。
“那你说怎么办?”
“报告上去!立刻!”
“好!”白发老妪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和一只手指粗的白蜡烛。白蜡烛的一头是尖尖的,被她当做笔,在黄纸上颤巍巍的写了起来!
片刻之后,白发老妪停下笔,将黄纸拿起从灯笼的上口,塞进去,火光熊熊,黄纸烧成了灰烬!
咸州的一处豪宅深处,隐秘的地下,一只巨大的白纸灯笼被一道道细小的银链捆绑着锁在一处祭坛上!
忽地,白纸灯笼通体一震,嗡嗡嗡,一阵蜂鸣声传荡出去!
外面一名正在闭目打坐的枯瘦老者蓦地睁开眼睛,面露一丝讶色!
“这个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看来是掌握了一丝动用神脉之力手段,这样消耗下去,他就彻底废了!到了那日,如何堪用?”
枯瘦老者自语了一阵,伸手画出一道惨白的火花,朝着巨大白纸灯笼一点,火花一闪而没,灯笼之内微微一闪,便再无反应!
清河镇旅馆之内,那盏灯笼忽的一闪!
“来了!”
白发老妪和黄毛侏儒双目一亮,那侏儒伸手在灯笼上口一掏,掏出了一张黄纸,看样子与之前塞进去的一模一样!
“咦!怎会这样?”黄毛侏儒看完,满脸惊讶之色!
“怎么?”白发老妪疑问一下,伸手夺过黄纸仔细一看,大叫:“让我们保护那小子,还要帮他扫清敌人!这是怎么回事?”
“行了!知道的多,死得快!执行命令吧!”黄毛侏儒满脸慎重的说道。
旅店之外,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袍人,面带虎头面具,嗡声嗡气的自语道:“既然包家已经出手,那我就可以放心离开了!等到那日来临再来不迟!”
言毕,黑袍人缓缓消失在原地!
......
清河镇一处豪宅之中!
严太虎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他这些天一直焦躁不安,唯恐金家发现他帮着河伯庙运输妖兵!
“张云路这厮真是废物!害死老子了!”他略显愤怒的低声骂道。
他的手中拿着一块透明水晶,水晶之中封藏着半截碧绿断根!这正是他突破内壮初阶,踏入内壮中阶所必需的宝物,碧水参!
他的额头上青筋直冒,那日张云路找他帮忙,借用运粮船,付给他的报酬就是这碧水参。此物曾经是他梦寐以求之物!
但如今,他却觉得这更像是烫手山芋!
张云路借船是为了运输,他曾去亲自把关,运输的乃是妖物,共有四头!身材高大,离得近了就可闻到腥臭之气。
这些妖物全都被黑布蒙着,看不清面目,但是散发出来的惊人气势,让他压抑的喘不过气!他判断,其中最弱的妖物实力也足以碾压他!
当时,他还十分高兴,高兴的是这么多妖物出马,清河金家要完了!
但是,之后他却无比后悔,后悔不该为了一点小利而掺和进这件事!如今来看,得罪了金家恐怕只有靠背后的势力才能救他!
“不行!我要向总部求救!不能白白等死!”
严太虎想到这里,转头对着门外叫道:“老张,准备穿云燕!我有要事上报!”
但,门外寂静无声!
“嗯!”严太虎神色一凝,迟疑的叫道:“老张!”
门外仍然没人回答!
他的心中慢慢冷了下来!肯定出事了!老张作为心腹,从不会不回答自己!
他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伸手抓过一柄大刀!悄然来到门前,猛地一拉!
门外的院子里,一盏白纸灯笼悬浮在中心,惨白的光芒洒落下来,照出地面上一个倒着的身体。
是老张!
严太虎的心被冻结了一般,冰冷!
翌日,清河镇监粮官严太虎一家全部惨死于自家豪宅,血肉干枯,如同干尸!疑似鬼物所为!
这一案子被镇主府压下,对外只说朝廷将其调走,另赴他任!至于其麾下监粮兵丁都被守备队暂时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