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就好!老子给你们一个任务,带着你们的人,在这里照看伤亡的兄弟,顺便打扫好战场。老子们要去打汤站了。”
看到黑狗和大虎兴高彩烈的回来,陈铭甩手便扔给了他们一个任务。
“别……,别别呀!我们还是跟着陈将军去打仗吧。”黑狗刚杀了几个满虏,现在正在兴头上呢。
怎么这些满虏鞑子一遇到登州军,就成了烂豆腐了呢?一点不经打嘛。跟着登州打仗,简直不要太爽。
上一次这两个烂兄烂弟在永山里看了龙尽虏大显神威,只觉得登州军是火器犀利。可是这一次呢,换上一个白面悍将,直接来了一个白刃冲锋,一样将满虏打得一败涂地。
“不行!打酱油都不行。老子没时间在这里婆婆妈妈的打扫战场了。服从命令!”陈铭蛮横地命令道。
“大汉至上,效忠将军大人!属下遵令。”黑狗和大虎学着看到的登州军将士的样子,向前斜举手臂,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登州军军礼。
“走!我们出发!”陈铭冲张扬一挥手道。
等登州军大军上了路,张扬悄悄地凑了上来:“陈主官,你就这样把东江军的人当下属使唤,妥不妥当呀?”
依他心里的想法,该不要等下回来,这帮东江的叫花子兵,把东西全部搬了跑了吧。
“怕他们跑啦?哈哈!放心,他们才不会跑!跑不出一里,他们都得自己乖乖的回去。”陈铭自信地说道。
“你就这么自信?”张扬暂时还没有适应陈铭这种跳脱的行事风格。
“辽东的地图你看过的吧?他们如果要跑,该如何跑?总得过鸭绿江吧。这不结了!过了鸭绿江,便是咱登州军的地盘。敢跑,他还没有过江呢,老子就在江北把他们全灭了!”陈铭恶狠狠地说道。
“好吧,服你了!记得你承诺的事。”张扬叮嘱一句后,便打马往自己的炮兵连位置而去。
以前他觉得龙尽虏行事便很出奇不意,没想到现在来了一个行事更加跳脱的。
要是陈铭知道他在这么想,那肯定会大喊冤枉,这不都是王瑞王大人吩咐的吗。都跟着老子一起打仗,捞好处了,老子还不能指挥你啊?
所以,对东江镇的人下令这事,还是真是慢慢适应了就好。今天叫你打扫战场,捞好处你去了。那么,下次让你冲锋打仗呢?
陈铭在心中感叹,咱三哥这一招潜移默化的化骨掌,实在是高啊!
看着陈铭带着大军轰轰隆隆地远去,黑狗抓着后脑勺心道:这登州军的命令,咱怎么就接得这么顺理成章呢?
好吧,命令不接也接了,先打扫战场吧。
话说,在打扫完战场后,他们带来的东江兵中,还真有人动了卷了东西就跑的心思:“黑狗,大虎!好不容收拢这么多东西,要不咱们先收拾收拾走他娘的吧?”
黑狗没想到平时看着挺聪明的王二黑居然这么蠢,当即披头便给了他一通骂:“妈的,你是要找死吗?找死老子绝不拦着你!别说能不能过江,就是过了江,人家登州军一样把你灭了!蠢货!”
等王二黑走后,黑狗黑着脸道:“都跟兄弟伙说说,千万不要藏私!一切缴获,都等那什么陈主官分配,他分多少,咱们拿多少。不听劝的,别到时说老子没提醒他。”
不知道为何,黑狗莫名其妙地对陈铭很是害怕。以前接触龙尽虏时,觉得他好象还挺有章法。不过,这位陈主官嘛,貌似什么都敢干啊。
且不说东江军的人如何看待陈铭这个新来的杀神。此时的陈铭正带着大军,几乎是咬着逃跑的舍里乐等人的屁股一路追到了汤站堡下。
“快!叫上咱们的人,收拾东西,往凤凰城去!不快点就来不及了。”舍里乐吩咐一同逃回来的满虏道。
舍里乐和一干心腹刚收拾完东西,突然就听到隐隐约约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枪炮声。原来是尾随而来的登州军,已经展开了对汤站堡的攻击。
“快走!”舍里乐推了自己媳妇儿一把,拉上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便往外跑。
“舍里乐,舍里乐!给我留一匹马,我和你们一起走!”舍里乐的老爹巴克尔突然拦住了他。
“滚开!”舍里乐一把将他推开,将媳妇儿先抱上了马,又抱着自己儿子跳上了自己的枣红大马。
“舍里乐,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就这样扔下你阿玛走了吗?”老巴克尔突然暴起拽着了舍里乐的马缰。
“滚蛋!”舍里乐暴喝一声,毫不犹豫地一刀劈去,老巴克尔的狗头随即冲天而起。
“快走!”舍里乐在他媳妇儿的马屁股上猛踢了一脚。两匹马儿随即嘶鸣着冲了出去,只留下巴克尔怒目圆瞪的脑袋。
“妈的,这汤站不设防啊!”陈铭带着汤站堡前时,顿时被眼前的情形弄傻了。
只见汤站堡门大开,许多满虏正拖娃带崽的往外逃呢。堡门外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叫声。而堡内,好象也四处都有火光。
显然,是逃回来的满虏告诉了这些人消息,汤站的满虏寻思着守不住了,正在抓紧时间逃跑。
“留两个把总部在外面追杀逃跑的满虏,其余人跟老子冲进去,来个瓮中捉鳖!想逃?门都没有!”陈铭很快作出了决定。
“陈主官,要不要让咱的炮兵连先打几轮?”张扬建议道。张扬平时爱听个评书,见满虏四散奔逃后,反而担心这帮鞑子在玩什么花样。
“打炮?不打。把你们的‘炮弹’给老子留到晚上民族团结时打吧!”陈铭说完后,便率先带头往堡门口冲去。
“杀呀,杀光满虏呀!”登州军骑兵们杀声震天,一鼓作气便冲进了堡里。
“杀光所有骑兵和拿武器的人!”陈铭一边大声下令,一边径直向一个骑马的满虏婆子冲去。
“去死!”他借着马速一刀劈去,这个满虏女子躲闪不及,胸前被劈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一下子倒了下去。
“哇!哇,哇……”一个半岁大的满虏崽子也从马上滚了下去,摔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死!”陈铭一拉缰绳,沉重的马蹄便踏在了这满虏崽子身上,立时被踩为了肉饼。
妈的!陈铭狠狠地唾了一口。对于满虏,他是没有一点软弱的怜悯心。当时满虏在他村子里的屠杀场景,现在都还在他的脑子里记忆犹新。
有血性的男儿,就该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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