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节、佛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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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你在猜测我和那两个笨蛋是什么关系吗？”那老妪这时候想要表现出慈眉善目来，但是那声音，那形态，深深的出卖了她。

小白当然也不买账，开口问道：“老妖怪，你想对我们做什么？白来的好事，可未必真是好的。羊咩咩的，白大爷可不习惯吃免费的午餐。”

“小家伙没礼貌，该打！”

呜~~

一道黑色的鞭子就从那老妪的身后摔出来，小白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身上一紧，紧接着是火辣辣的疼。

这时候耳朵里才传来‘啪！’的一声。

“嗷唔~~汪汪，我操，靠，尼玛，疼死白大爷了。”小白浑身哆嗦，这是什么鞭子？怎么打身体上，比刀子扎过了还疼？

尤其是先天灵兽魂肉结合，这痛感竟然是双份的！

“啪~啪~啪~~”

那老妖怪竟然打上瘾了，她身后的黑色鞭子嗖嗖嗖的乱飞，打在小白的身上。说来可怕，那黑色的鞭子每一次落在小白身上，看不到血，看不到伤，激起的是一团团黑色、红色的雾气，看上去别提多诡异。

那黑鞭子飞了几十次，把小白这贱嘴的玩意儿揍的没了脾气，连叫唤都没了力气。

那老妪才收了鞭子，哼哼笑道：“小家伙，记住祸从口出的道理，老身这是帮你，本来呢，有个比较平静安逸的法子，可你小家伙偏偏嘴贱，不吃些苦头就不甘心。好了好了，你身体内的邪异之气被老身驱赶了出来，相信依照你们碧火神枭一族恐怖的恢复速度，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小白翻着白眼，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老妖怪，你要救人不会好好的？就因为白大爷嘴贱，就往死里揍一顿？

不过，小白确实感受到了原本徘徊在伤口处的奇异力量消散掉了，随后身体自我修复的本能出现，几个呼吸之间，原本来渗着血的伤口就开始有愈合的迹象。

小白咧着嘴，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老妖怪，谢谢啊。”曾几何时，白大爷这样低三下四啊？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白大爷威武的身姿也有这样落魄的一天，愧对先祖啊！

“哈哈哈，能让高傲的碧火神枭一族的小家伙说一声谢谢，老身觉得十分满足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老妪转身就走，脚下刚升起一层黑烟托起她来，但转身又落下地。

小白看到那老妪从宽大的袖口里拽出一块石头，那石头隐隐约约之间有金色的光芒闪烁，凭感觉就知道，那对自己有用！是非常雄厚的功德之力。

不由的睁大眼睛，这老家伙明显一身的邪门气息，怎么会有这么纯正的功德力量？

真特娘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小白吞了一下口水，难不成那老妖怪想把这些功德都给自己？

啪~又是一鞭子打在小白的身上，不过这次不是很重，有点长辈敲打晚辈的那种感觉，一鞭子抽在了小白的脑袋上，那老妪呵呵笑道：“想什么呢？这宝物里有我神的印记存在，即便是老身想要给你，你也永不了。小心神的印记直接将你抹杀掉。”

小白咧着嘴，郁闷道：“那你拿出来显摆个屁？”

老妪哈哈笑道：“小家伙，你真的很有意思，如若不是老身还有急事，真的很想把你带在身边当个宠物养也是不错的。老身既然把这宝物拿出来，自然是照顾一下你，别用那种眼光看老身，老身也是为了结个善缘，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小白道：“我可不信，你修的是罪孽之气，黑如墨，是大恐惧。居然还能找我来修什么狗屁的善缘，真当白大爷是三岁的娃娃随便哄呢？”

“呵呵，你倒是不傻，可也不怎么聪明。修罪孽就一定是混蛋？那你这小家伙修了功德，是不是就不杀生了？”那老妪调侃。

小白一时语噎，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刚才八斗那货不就是靠着罪孽之力获胜的吗？

那老妪继续说道：“力量本身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使用力量的人是什么，老身虽然谈不上作恶多端，可做事从来都是凭着本心去做，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小家伙不闻佛与魔的区别吗？”

小白知道佛与魔的区别，据说佛的另一面是魔，而魔的另一面是佛，佛有大慈悲却说魔是大邪恶，但魔亦佛法精湛无边，言，物极必反，魔最后是向善的，而佛是恶的。

佛拈花轻笑：力量无非是工具，善念才是本质。魔心不变，就是给你佛门元力加持，你依旧是魔，不可更改。

小白知道这个故事，但和这老妖怪有个屁关系？

老妪言道：“小家伙，不要乱想了，你还无法理解，今日算你好运，老身为你而结一善缘，希望你能记住老身的这份恩情。”

小白反口挖苦道：“人家都施恩不图报，你倒是挂在嘴上不停说。”

老妪哈哈笑道：“所以，老身不修功德！好了，老身以自身罪孽引动这宝物之中的功德之力，你抓住机会，吸收露出来那么一丝功德之力，这可是神凝聚出来的功德之力，即便是只有一丝，足矣让你未来岁月得到无穷妙处。”

小白眼睛都蓝了，如果那老妖怪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可就赚翻了！！

真神凝聚的功德之力，可不是普通的功德，那是带有真身气息的玩意儿，就算那么一丝，那也是无价宝。

相对于飘渺的仙来说，仙太不可捉摸，就算自己和刘守财都知道那仙阵的存在，又能够利用那里的仙气，可仙的层次太高，超出自己的理解范围。

但神不同，碧火神枭，沾染这个神字，就意味着有潜力、有能力、有希望达到那个层次之上，成为至强的神兽！

这一丝带有神灵意志的功德之力，足矣让自己在未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少走很多弯路！！这老妖怪到底按的什么心？

不过，不管了！！

这时候，小白的眼睛里全都是渴望的颜色，如果自己够强，或许都能生出杀人夺宝的念头来。

不过在考虑到这个老妖怪的身手可能不弱，自己估计就算全盛时期也打不过人家，干脆死了这条心，就当做一次奇遇好了。偶然记得刘守财看过一本小说，不就是说主角被人打了个半残后，又被人打落悬崖，结果发现了什么武功秘籍，从此傲笑武林，无人能敌。

白大爷虽然没有这样的逆天运气，可就算得到这么一缕神灵凝练过的功德之力，那也是极大的运气。

只是，小白被这个运气冲昏了头脑，未曾想到，为什么一个老妖怪，掌握的又是罪孽之力中的恐惧，还能拿出这么凝练的功德之力，更没有考虑那老妪说的这是神灵凝聚而成的，也就没有考虑到，为什么一个修炼罪孽的人，好像信仰的神明是一个修炼功德的，毕竟只有功德神明才能够凝练功德这件事情，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小白忘记了，或者说被眼前带有神灵气息的功德之力蒙住了心。

它只看到那老妖怪利用恐惧的力量激发出来一丝丝功德之力，那功德之力比刘守财汇聚的更加玄妙，似乎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老妪脸上蒙住了一层黑雾，恐惧的气息让周围的气温瞬间降低了不少，一缕缕金光从那石头里慢慢散发出来，朦朦胧胧。

老妪一只手托着那块石头，而另一只手距离石头有二十公分的距离，手指尖上汇聚出来黑色的光，一种莫名的恐惧萦绕在小白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