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瞳

许哲睡着了，却一直做着梦，梦里听见张莎那阴森森的声音说着：‘记得把我挖出来，记得把我挖出来’，许哲吓坏了，惊慌的叫着：‘我怎么挖、（？）我怎么挖，（？）没有证据，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挖啊！’，接着脑子全是笔记、日记的影子，他只想着笔记和日记到哪去了，怎么找回来

睡的迷迷糊糊的许哲，忽然感觉到背后刮起一阵阴凉的风，接着一只凉凉的手用力的按住了他的背，许哲一下被惊醒了。不知道那只冰凉的手要做什么，他心里有些害怕，没敢睁开眼睛去看，只是继续装睡，默默的感应着那只手接下来的动作。可是那只手并没有动，而是顶住了许哲，一会儿后，许哲又感应到另一个凉凉的东西接近了自己的腰部，他没敢再继续装睡下去，猛的吸了一口气，鼓起胆子，‘哗’一下翻过身去，右手迅速的抓住那只按住他的手，大呵一声：“张莎我告诉你，我会想办法的！别再来烦我！”

“呃怎么，怎么是你啊”刚刚还霸气十足的许哲一下就泄了气，因为一身护士装的晓晓正眼圈红红的看着她被许哲抓住的手。许哲赶紧放开了自己的手，十分抱歉的说道到：“对不起、对不起，我做噩梦了，真是对不起！”

晓晓眼角已经溢出了泪花，满脸难过的摸着自己的手，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幽怨道：“做噩梦、做噩梦，做噩梦还叫别人的名字，你梦见被女鬼吃了啊！”

许哲听着晓晓的话一阵话结，自己是梦见被女鬼追啊，可是，可是这说出来估计那小丫头还以为自己是调戏她，许哲语无伦次的解释道：“那个、那个啥的，晓晓，呃，女鬼什么的，呃，不对，晓晓没事把，给我看看你的手。”许哲说着就把右手伸了过去，可刚刚接触到晓晓，他就飞快的把手又抽了回来，藏进了被子里，打着哈哈到：“呵呵，晓晓不要难过嘛，哥哥又不是故意的。”

晓晓白了一眼许哲，哼哼说道：“哥哥个屁，昨天叫你两声哥哥是可怜你，今天看你能坐能动的，哼，自己解决！”说完蹲下身去捡起了一块手帕，气气的扔给了许哲，还意犹未尽的说着：“还有啊，你那个手有什么大不了的，受伤的第一天我就看见了，难看也就那个样了~放心，看着严重其实不碍事，最多出院前顺带做个植皮。”

许哲听完晓晓说的前半句，才惊喜的发现自己的上半身都可以活动了，可是当晓晓说到他的手时，许哲的心情跌落了一大截，脸色变的难看了起来，虽然许哲也发现到自己的手除了伤痕也没有其他什么大碍，但是自己本来还算好看的手变成这样了，心里免不得还是很难过的。

神经大条的晓晓根本没感觉到许哲的难受，只看见许哲低着头，呆呆的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反应。刚刚被许哲弄疼的她很生气的道：“哎哎哎，你这个家伙可真讨厌啊，把我弄疼了不说，还坐在那装酷，可恶，要不要擦身子啊，不擦我可走了。”

许哲本来想狠狠的骂骂晓晓这个笨丫头，这丫头也太让人生气了，可是想了一下后，许哲还是没有骂出来，这个笨丫头迷糊不说，那神经更是粗的和电线杆有的一拼，和她计较什么东西，看来是自己被那些诡异的事搞的心神不宁了。相通了的许哲抬起头，露出一个还算阳光的微笑，看着晓晓说：“呵，晓晓啊，真抱歉呢，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会注意。哦，对了，擦身子还是你来帮我擦擦吧，我还是不方便动，可不想让自己的背长满痱子呢~”

晓晓得意的哼哼，拿起了手帕放进了脸盆里洗了洗，弄好后把许哲的身体一推，气势汹汹的说道：“快点给本小姐躺好咯，扒下衣服裤子，让本小姐爽快的给你擦咯~”

许哲趴在床上，脑袋发晕的想着：“这丫头，说话太没用脑了吧，说的歧义这么大，唉，真不知道是天真呢还是蠢”想归想，嘴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说着：“是~谨遵晓晓大小姐的命令，脱光光了等你来擦。”

晓晓深入戏份，继续扮演着大小姐大人，洋气的叫着：“嘿~那是，瞧我晓晓大小姐给你用力的擦，狠狠的擦，擦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嘿咻嘿咻”像是报复一样，这下擦的可真是用尽全力，每擦一下，许哲就要疼的大叫一声“唉哟唉哟”。

病房外来例行查房的医生呆住了，听着病房里晓晓‘淫_荡’的笑声和许哲那一声声悲惨的叫声传出来，林主任满头大汗的想着：“搞、搞什么玩意啊，大白天的玩什么女皇游戏，身体、身体可都还没好啊”还没等林主任继续yy下去，病房里突然传来一声骇人的惨叫：“啊呀啊呀！不行了、不行了，别玩了，救命啊！”又飘来晓晓继续‘淫_荡’的笑声：“嘿嘿嘿嘿，叫吧叫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林主任听到后，害怕许哲‘伤’了身体，顾不得太多，“砰”一下的把门推开，大声叫道：“许先生、许先生，做不得，做不得啊！”

许哲刚刚被晓晓压到了腰，疼的大叫了一声，没想到突然一下一个白大褂跑了进来，他满脸纳闷的看着那天那个白发，带着超大眼镜框的医生说道：“什么？什么做不得啊？”晓晓也放下手里的手帕，看着满头冒汗的林主任，很纯洁的问道：“林主任，今天怎么是你查房呀，什么不要做了？不用给这个猪头擦背了吗？”

林主任赶紧暗暗的收了收心神：“呃呃，我一个老家伙怎么思想还那么不健康，咳咳，以后不能看x片了”接着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到）：“嗯，是啊，晓晓你不能这么用力的压，要轻一点，不然很容易弄伤许先生的。来，许先生，我给你看看，都好了吗？”说着就走上前来按着许哲背部的肌肉问着：“这里痛吗，这里痛吗？”

“没有，嗯，有点，不过是按着疼，其他的都还好。”许哲悠悠的回答着。

“那就好，来，再给我看看你的眼睛。”林主任拿出一个小手电，说着就撑开了许哲的眼睛。

“唔，唔”许哲虽然知道是正常检查，可是这么恍啊恍的还是让人不爽。

“咦，怎么变成这样了。”林主任看着看着发出一声疑问。许哲还没开口问是怎么了，晓晓就兴奋的靠拢过来问道：“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这个家伙的眼睛变漂亮了？”许哲和林主任听完都是一口血憋在胸口里差点喷出来，沉默了一会后，就听着林主任说：“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我是说他的眼睛怎么出现了重瞳的情况，不可能做一个手术就让眼睛退化了吧？还真是奇怪。”

许哲听的是一头雾水，怕晓晓又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赶忙小心的问道：“重瞳？退化？是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没事吧？还有，为什么我会做这个手术的？”

林主任松开了许哲的眼睛，把手电放进了口袋里，表情轻松的说着：“你眼角膜坏死了，所以给你做的手术。没事的，就算是重瞳也不会影响视力，到时候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重瞳嘛，没听说过吗？”许哲很纳闷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真相，而晓晓却使劲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表示什么。林主任悠悠的说道：“重瞳就是一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重瞳的情况很罕见的，所以以前的人都认为重瞳是天赋异禀的象征，那个项羽就是的。而你这种后天的重瞳更是罕见，有种说法是基因原因导致的特征退化，有的说是白内障早期表现，嘿，不过到底是哪种我也不清楚，你身上倒是有好多值得研究的地方，我先回去了，又得在病历本上给你加一笔，到时候我会再来给你做一次详细检查的。”说完了林主任就走出去了。许哲听着林主任的话，若有所思的小声念叨着：“手术后变的，张莎她的眼角膜”晓晓突然把脸凑近了挨着许哲的脸，兴奋的盯着他的眼睛，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一样，说道：“哇塞，我说呢，原来是手术后变的啊，变的很好看啊，来来来，给我自仔细瞧瞧，啧啧啧，迷死人了~”晓晓满脸花痴状，看着许哲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忍不住又说道：“咦，别摆一张死人脸嘛，变漂亮了耶，开心点啦，林主任不是说没事嘛，暂时又不影响你的视力。”

许哲超级无语，把离自己脸只有3公分的晓晓推开，盯着晓晓的眼睛，一脸严肃的说道：“晓晓，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要正经些回答。”

晓晓看着许哲的眼睛，还是一脸花痴状，语气有点怪怪的回答道：“嗯，好的，你问吧。”

“晓晓，我是为什么做眼角膜移植手术的，还有，告诉我一些关于这个医院的事。”。

“嗯。”不知道为什么，晓晓感觉到许哲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看着许哲那漂亮的眼睛，让自己的思维越陷越深，接着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林主任说了，是因为你眼角膜坏死了，所以给你做了这个手术，医院就是医院，没什么好说的。”

“呃我晕，全是废话，医院是什么时候建成的，在什么地方，有多大，以前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许哲看着晓晓神经粗到一定程度了，只好一点点的问着。

“医院好多年前就有了，在荣光新区，多大？多大？不知道，以前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晓晓继续呆板的回答到。

许哲现在对晓晓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神经不是大条，而是非常大条。于是很爽快的放弃了继续提问，偏开头看着落地窗外的阳光，事情没有一点进展，让许哲整个人陷入了萎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