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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旁边一个粗汉脚步比较赶,从凤鸢身边挤过。凤鸢不自在的往另一边缩。
“你,过来点。”裴久珩注意到后,将凤鸢拉到自己身边。
旁边的庞昀倒是不被拥堵所影响,兴致浓厚。他勾唇,笑眼看着裴久珩护着凤鸢,让她免于被人推搡的样子。庞昀说道:“要我说,这伺候的人也就用的上时候用。像今日这样,带随从来不添乱吗?”庞昀出门向来不爱带随从。
裴久珩瞥了庞昀一眼。
“得,你带你带。你的婢女你想带就带过来呗。”庞昀笑着说道。
裴久珩一脸冷漠,他不应该被庞昀说动来观山寺的。
庞昀笑着摸了摸挺直的鼻梁,他也知,若非自己一意要求上观山寺,裴久珩不会出现在这儿。庞昀搭上裴久珩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上观山寺的路也就这两三百米的小道堵一些,再走几步便空旷了。咱们就再忍忍呗。”
裴久珩眉头依旧皱着。
“我说观山寺好歹也是一个大寺,怎么方才那段山路都不派人拓宽。”等出了那条拥挤的小道,视野一下子宽广了。观山寺香火鼎盛,不至于修这段山路的银钱都无,来观山寺出手阔绰的香客不少的。
旁边的老汉听到俊秀一身锦袍的公子哥发出如此疑问,便解答道:“那段路可动不得。虽然路窄,每次走过那儿都人挤人,但那里有棵千年仙树。千年仙树附近不宜动土,这是传了几百年的老话啊。”
庞昀挑眉,求神拜佛不是他做的事儿。若不是因了别的缘由,他也不会踏足观山寺,他先前当然不知,那段窄小的山路还有这么一个典故。
山路宽敞好走了,他们继续往前走。庞昀离寺庙近了,面上难掩雀跃。
走的途中,凤鸢看到一个老大婶,她嘴里念念有词,不停的磕头向前。前日下了大雪,过了两日那些堆积起来的雪早已经融化,可是地面依旧潮湿冰冷。凤鸢注意到,那老大婶的膝盖上都浸湿了。可那老大婶浑不在意,一步一叩首。
再旁边有一个年轻妇人,那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她带着那孩子同样一步三叩首的往前走着,嘴里同样是念念有词的。这样心诚的善男善女粗粗看过去有好几个,凤鸢不免多看了她们几眼。
他们上香拜佛,心中所求什么呢?凤鸢耳朵轻轻的动了动,屏息倾听。
那老大婶求的是上战场的儿子平安归来,那年轻妇人嘴里念叨的是她儿子能顺利的去药铺当学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祈盼,庙里的神仙真能看到这些心诚的信男信女吗?凤鸢垂下眼眸,应当是看不到的。
庞昀和裴久珩身份尊贵,到了观山寺,寺里的沙弥将他们迎进了寺后别院。寺庙后有数个小院,专门是等贵客上门时接待的。
庞昀坐在别院厢房里,他摸了摸下巴,说道:“今日好几个府上的女眷都来观山寺上香。”
裴久珩瞥了一眼庞昀,他怎么会看不出现在庞昀眼底的兴奋。
凤鸢在裴久珩和庞昀坐定之后,取过桌上的茶壶,替裴久珩他们面前的空杯倒满。
庞昀哈哈一笑,眉眼轻佻,“久珩,我跟你也不藏着掖着,我今儿就是专程来见陈瑜儿的。不然,谁要来这观山寺!”
裴久珩早已经料到。
庞昀喝了一杯淡茶,说道:“这观山寺的茶叶倒是不错。凤鸢,给本少爷再满上。”
凤鸢依言,取过茶壶。裴久珩制止,将凤鸢手中的茶壶接过,放回桌上。
“你支使我的人支使的倒是习惯。”裴久珩瞥一眼庞昀,“自己倒。”
凤鸢抬眸看一眼裴久珩,轻声道了句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庞昀挑眉,“诶,我连倒杯茶都叫不动凤鸢?成成成,我自己来。”庞昀同裴久珩谁跟谁,裴久珩不让他支使凤鸢,他自己倒水便是。可庞昀倒好奇,这凤鸢也不知哪里入了裴久珩的眼。庞昀看的出,裴久珩对凤鸢挺护着的。
庞昀新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没有半点勋贵的模样。他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说道:“以往我和陈瑜儿没定亲的时候,陈瑜儿隔三差五的还会在外面参加诗会。我还能寻机会见到她,毕竟京城第一大美女嘛,多赏心悦目。可这亲事一定,陈瑜儿不知是害羞还是怎的,都不出门。婚事定下后,今日还是她第一次出门。陈瑜儿陪祖母上香,用过午膳后才再下山,肯定会择一院子休息。我今日非见到她不可。”
“你们下旬便要成婚,何必急于一时?”裴久珩薄唇微张,饮了一口茶水。
“这你就不懂了。”庞昀笑的更轻佻,“陈瑜儿她不是我未婚妻时,我乐意看她。她是我未婚妻时,她那么美,不看她我就亏了。”
什么歪话都能在庞昀嘴里说出来。但显而易见,庞昀对陈瑜儿这个未婚妻甚是满意。多少人想抱得美人归,这美人还是落在他府里。
“啧,陪我去瞧瞧?”庞昀冲裴久珩挑眉。
裴久珩兴致缺缺。
庞昀站起身,掸了掸长袍,说道:“得得得,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
“你别鲁莽。陈家女若是同其他女眷在一起,你就这般过去,不太妥当。”裴久珩的言语倒是委婉。其实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是大越民风开放,学子贵女共同参加诗会互有交流乃常事。更何况庞昀是陈瑜儿的未婚夫,去见她更是常事。但庞昀的名声实在不好,他口花花,吊儿郎当的总喜欢用言语调戏,是以,京城大多贵女都对庞昀敬而远之。
“我心中有数。”庞昀不以为意。
“你小心被你舅舅削。你这段时间没被你舅舅教训够?还是你还想请你外祖母回侯府待上一段时间?”裴久珩淡淡开口。
庞昀轻佻的眉目一垮,裴久珩这绝对是在幸灾乐祸!说到外祖母,他脑海里就闪现外祖母絮叨的话语,他烦哪。
庞昀在国子监打了楚扬,楚家将楚扬接回去养伤,倒也没敢说些其他。打人事儿被压下去,没惊起一点水花。顶多是京城里多了个谈资,说庞昀横行无忌,在国子监都敢殴打同窗,这人不成体统。可庞昀虱子多了不怕痒,他的名声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