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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庞昀平素看到长的美些的小娘子,都会上前调戏一二,现在却稳重了。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民间还设了赌坊,猜庞小侯爷什么时候回再露出风流的一面。
庞小侯爷极其高调的娶了京城第一美人陈瑜儿。第一美人嫁人便已经是让人及其痛心的事儿了,更何况第一美人嫁的是庞昀这个风流公子哥,多少男子心碎一地。
皇上在庞昀成婚后第三日便宣旨,任命庞昀进锦衣卫。庞小侯爷可谓是春风得意,喜事一桩接一桩。
但庞昀却不如外界以为一般春光满面。他这段时日心情都不大好,每次来寻裴久珩脸上也都是阴沉沉的。
今日庞昀更是异样,大晚上的直接上门找裴久珩,什么话都不说,单单约他喝酒。
庞昀白皙俊美的脸上满是阴沉,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他嫌弃酒杯喝的不痛快,将酒坛子抱起,直接就着酒坛子喝。
因庞昀喝酒喝的急,那酒水小部分都倒进了他的衣领里。庞昀浑不在意,继续一口闷。庞昀这哪是约裴久珩来喝酒,这是专门来灌醉自己啊。
“喝,陪我喝。”庞昀将酒坛子往地下一扔,酒坛子碎了一地。酒坛里面还有一些酒水残渣,甫一落地,酒香四溢,整个房间弥漫的都是酒香。
裴久珩拦住庞昀,“你要喝到什么时候?”裴久珩寻常是不会阻止庞昀的,可现在庞昀喝的太不像样子,他想把自己喝死在酒馆里吗?
庞昀不语,又开了一坛,直到喝趴在桌上。他满脸坨红,嘴里还念叨着喝酒继续喝酒。
裴久珩皱眉。
“陈瑜儿,陈瑜儿。给我滚。”庞昀醉的迷迷糊糊的,他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少爷。”凤鸢有些无措的看着裴久珩。她也没见过庞昀现在这样的状态,看着醉倒的庞昀,凤鸢忍不住蹙眉。
“送他回恭谨侯府。”庞昀没有和他说他为何要酗酒,但庞昀如此失常,绝对跟他的新婚妻子陈瑜儿有关。
恭谨侯府主屋。
裴久珩看着小厮扶着庞昀,给醉酒的他更衣。
“你们夫人呢?”新婚夫婿喝个烂醉回来,竟然连面都不露。
小厮说道:“夫人在千芳院休息呢。”
裴久珩皱眉,庞昀竟然和陈瑜儿分房而居?他们方成婚一月不到。
“把她叫过来。”裴久珩冷声道。他倒要看看,把庞昀整治成这样的人究竟有何不同。
小厮脸上满是为难,府里谁不知道,陈瑜儿根本就是个叫不动的主。人家这一个月就待在千芳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不是侯府没有长辈,就陈瑜儿这样,早已经名声落地。
“去叫!”裴久珩声音低沉。
小厮诶了一声。可他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厮垂下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夫人就寝了。”千芳院主屋的烛火还亮着,可夫人身边的丫鬟说夫人睡下了,他还能反驳不成。
裴久珩冷笑,现在酉时,陈瑜儿睡的倒是早。
“不用去叫她了。”庞昀醒来,脸上虽然还有醉酒的红晕,但他比之前清醒了许多。庞昀喝到吐血,陈瑜儿也不会过来的,他早该料到。陈瑜儿总是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避他如蛇蝎。
庞昀靠在床头,他嗤笑道:“她这么看不上我,就让她这么犟下去。”
裴久珩怎能看不出庞昀现在低落的情绪?庞昀虽然没有明说,裴久珩很早之前就知道庞昀虽看着风流轻佻,但他心底一直藏着一个人。裴久珩他在庞昀订婚后,那溢于言表的喜悦中看出,他心底藏着的那个人便是陈瑜儿。
庞昀目光阴郁,陈瑜儿美貌名动京城。他本就是个看脸的庸俗之人,三年前的惊鸿一瞥,他已经动心。
有些名声甚好的才子,他们屋里都有一两个通房,而庞昀屋里干净,保证陈瑜儿入府,不用操心这些妻妾相争的烦心事。传闻里,庞昀屋里伺候的漂亮丫鬟都爬上过他的床。那不过是无稽之谈,但庞昀怕陈瑜儿信了那种传言,为照顾陈瑜儿的情绪,他将屋里的丫鬟都换成了小厮。
但大婚之日,当他兴致勃勃的回屋,掀开红盖头,看到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有她手旁的一把剪刀。
“你若是碰我,我宁愿一死。”冷傲的美人哪怕面无表情,也是美的。庞昀却无心欣赏了,在此之前,庞昀从不知陈瑜儿竟然对这桩婚事如此不愿。
庞昀笑意僵在脸上,哪个新娘敢这样对夫婿说话。但庞昀恋慕陈瑜儿多年,对她自是多一分宽容。
庞昀只当是他的名声不好听,惹得美人惊惧。庞昀知道女子都喜君子之态,他亦可做一君子。可是,整整一月,他只要见到陈瑜儿,陈瑜儿就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一把锋利剪刀不离手。
庞昀这一个月陪她演温文尔雅的君子演累了,庞昀只觉得自己的心思被践踏。如果陈瑜儿愿意犟着,那就让她犟着吧。她自请和离,想得美,他根本不会放手。
庞昀看到裴久珩关切的看着自己,他捶了锤裴久珩的肩膀,“我没事了。”
庞昀眉宇间的阴郁散去,笑的张狂:“不过一个陈瑜儿。”他还是那个肆意轻狂的庞昀。
凤鸢听罢晋源的讲述,忍不住垂眸沉思。
晋源回神,看到凤鸢的模样,伸手在凤鸢的面前晃了晃,好笑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少爷内心倒是柔软。”凤鸢轻轻呢喃。在侯门大院内,哪有主子会这样为奴仆的前路着想。她自两日前来到裴久珩身边,行事格外谨慎,因怕摸不透裴久珩的为人,得罪了他。主子若想处置一个奴才,根本不需动手,只需要轻轻抬个手指。
晋源笑了出声,小声的说道:“你说的对,但是你这话可不能在少爷面前说,少爷会恼羞成怒的。”
凤鸢睁圆了眼睛,轻轻点头,“我自是不敢在少爷面前说的。”
“我瞧你这两日怪安静的,也不知你本就是这个性格,还是现下拘谨着。你且宽心,少爷看着难伺候,但你相处久了,会改变看法的。”晋源笑着说道。
晋源翻看着书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可识字?”
凤鸢一顿,“几个简单的字倒是认得的。”
“哦?”晋源颇为讶异,他倒不觉得凤鸢会识字,凤鸢的背景在少爷让她近身伺候的时候晋源便去查清了。她是个两年前因家贫被卖进府里的小丫头,这样的小丫头大多是农户出生,大字不识是正常的。他之所以问凤鸢是否识字,是因为少爷以往在书房事,偶尔会支使他在书架上取书,若凤鸢大字不识,倒不方便。晋源觉得凤鸢可以趁着年龄小,学会认字,日后也方便在书房伺候少爷。不过凤鸢竟说认得字?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你怎么认识字的,可是有人教导?”平民百姓能识字的并不多。
凤鸢侧头,情绪有些低落,声音更是轻不可闻,她道:“我爹爹上过学堂,依稀记得我认识的字都是爹爹教的。”那是凤鸢极年幼的事儿了,那时大致的事情她都记得,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变得有些模糊。那时学的字到还能识得。
凤鸢的情绪变动的明显,晋源见状也不多问。凤鸢是被卖进府的,提及亲人自是会伤怀。晋源的娘也是被亲人卖进府里的,他娘还健在的时候提起亲人,也是和凤鸢一样一脸伤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