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诗含情脉脉的眼神令我不敢直视,我望着天花板发呆,想起一个月以来亡命的经历,我不由对眼前这位女神,不,是死神,敬而远之了。
秦雪作为这里的女主人,很适时的打破冷场,道:“两位,外面风大,进来聊吧。”
我看了外面一眼,杭州夏天的晚上,外面的夜风真大......
虞礼诗一身白色休闲服,紧身牛仔裤,自然大方,一股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卢若雨身着白裙,虽说五官没有虞礼诗精致,但却充满着一种气质美。
“诗诗听说你在这,在高速路上飙车冲过来了,她对你的这份情谊你可不能辜负了啊。”卢若雨轻启朱唇,含笑道。
“方宇,你到底把人家姑娘咋的了?能让她这么千里迢迢的来找你......”秦雪小声的问道。
我苦笑着不语,我把她怎么了?这事情我还想问问自己呢,我跟她认识也不过一个月而已啊!
楼下的喧哗声已经惊动了楼上还在睡梦中的众MM们,几个MM先后揉着睡眼,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怪不得我家诗诗这么表态都弄不你的心,原来这里......”卢若雨捂着嘴笑着。
“她们都是我同事......”我支吾道。
“好了,反正都到齐了,你就给大伙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吧!”秦雪很没良心的在一旁看着热闹。
“我的私事为啥要面对全工作室的人说啊......”我脸上冒着冷汗。
“恩......这个月的工资我要不要考虑给你免了?”秦雪笑吟吟道。
“以权压人,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月的工资向你妥协吗?”我冷冷看了秦雪一眼,眼神中充满着不屑。
“咳咳,这件事情,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我望了一眼依旧含情脉脉看着我的虞礼诗,轻叹了口气。
“嘿嘿,就知道你会说,据我所知,你银行卡里已经没钱了,要是这月我不给你发工资,你就得吃泡面过活了。”秦雪奸笑道。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整理了下思路,缓缓道:“一个月前的一天,我正坐在拉面馆里悠哉悠哉的吃午饭,她们两个人忽然就找了上来,竟然让我假扮她们其中一个人的男朋友!当时,我极其善良的答应了......”
“你肯定是看她们两个是美女,鬼迷了心窍!”秦雪捂着嘴笑道。
我不受她的干扰,继续道:“我陪着她们俩逛了半个多小时的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忽的冲到我面前,恶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还要动手打我!当然,我那时又想到过要尊老爱幼的......”
“你的想法可以忽略掉,下面呢?”许冰两眼放光的说道。
“后来嘛,那中年大叔在大街上就跟我动了手,咱是练过的人,很本能的便档格了下来,顺带还踹了他两脚,踹完之后,那大叔就躺在地上直哼哼了,不一会儿,一群身着黑衣、戴着墨镜的人便把我们一行三人围了起来。”
“虞礼诗,你不会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吧?”云姐半开玩笑的说道。
“恩,不愧是云姐,真叫你给猜对了!”我对云姐举起大拇指。
“我爸才不是黑社会呢,只是,在有些事情上.......”虞礼诗很不服气的争辩道,但说到一半便住了口。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群人很恭敬地对着虞礼诗叫了声‘大小姐’,然后便把被我踹翻在地上的大叔扶了起来,我这才知道,我踹的就是虞礼诗的老爸......虞天!”
“虞天?这名字有点耳熟。”秦雪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你当然耳熟了,这是华夏集团董事长的名字......”我苦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这么说起来.......”秦雪指着虞礼诗吃惊道,“你是虞天的女儿!?”
“恩。”虞礼诗点点头,没否认。
“华夏集团很厉害吗?”林夕插嘴问道。
“当然,那可是全国最大的矿业集团......”许冰呆呆道。
“虞天当时倒是没为难我,还举着大拇指夸我有胆气,但却说不可能把女儿交给我这个不知哪里出来的野小子......我一听后半句就火了,拉起虞礼诗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抓着自己的头,后悔道,“我当时真怀疑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
“不会啊,我就喜欢你当时的样子。”虞礼诗继续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恩?你把她老爸打了,她为啥反而对你一见钟情了呢?”林夕问道。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我叹气道,“她说我连她老爸都敢揍,这世界上肯定没有我不敢干的事情,她的后半生说是就托付给我了。”
“感情你俩这从相识到确定关系的速度比别人闪婚还快啊。”秦雪笑道。
“我当时没啥感觉,还以为她开开玩笑,大小姐家的闲的慌罢了,我就点了点头,谁知道这是噩梦的开始啊。”我后悔万分道,“就在我点头的第二天,公司就炒了我鱿鱼,在24小时内,我家共接收到124封恐吓信和108个恐吓电话......”
“我开始同情你了......”秦雪道。
“事情还没完,我很聪明的把电话线拔了,又想跑到了大学同学家去住。就在搬去的路上,我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东北大汉绑到了路边痛打了一顿......等我被好心的路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快奄奄一息了。虽然我没告诉你们,其实最近的撞车事件也跟这有关,要不然那司机怎能这么轻易的摆脱所有责任呢?”
“那不是你闯红灯导致的吗?”林夕很适时的插嘴道。
“恩,可能也有这个原因,但我在一个月之内已经被人拉到外面打了5次了......虽说每次都不是下手很严重,但长久以来我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我痛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