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下游戏头盔,轻轻呼了口浊气,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咚咚咚”还没等我缓过神来,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一脸焦急的林夕一把就把我拽出了房间。
“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吗?”我调笑道。
“小雪到现在还没回来!”林夕不安的跺了跺脚,“游戏也一天没上了,万一在外面被你这样的家伙给纠缠了……”
“我这样的家伙真是对不起啊!”我白了林夕一眼,“手机呢?打不通吗?”
“处于关机状态了……”林夕咬着指甲盖,说,“我们报警吧,让警察叔叔去找。”
“……”我一阵无语,安慰道,“小雪这么大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不用太担心啦,估计现在正在某个酒吧喝阔少谈笑风生呢。”
一句话说完,我的心里居然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酒吧……对了,我知道有一家小雪常去的酒吧!”林夕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下冲。
“喂喂,等会,先把衣服换好!”这丫头在家似乎没有穿bar的习惯,胸前的肉山一直都处于一颤一颤的。
林夕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红着脸退回了房间。
……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位于西湖区的一处僻静的小巷前。
“这位置还真不好找……”下了出租车,我一脸好奇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而林夕已经驾轻熟路的拐进了巷口的一家名为“MRbeer”的酒吧。
“小雪!”林夕一眼就发现了喝得不省人事,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的秦雪。
旁边一桌非主流青年见有人来接,有些不甘的离开了——显然是准备看机会“捡尸体”的不良青年。
“这孩子今天好像受了不小的打击。”调酒师是个中年大叔,他一边擦拭着手中的酒杯,一边说道,“还从来没有见她醉成这样过。”
“谢谢。”我深鞠一躬,要是没有大叔在这看着,恐怕那些社会闲散青年早就上来动手动脚了。
大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好好照顾她吧,她心理压力太大了。”
我神色一僵,马上联想到来自家庭的压力。
如果秦雪没有组建这个工作室,现在的她可能正在学习经商,然后接手他父亲的公司,走上一条与我完全没有交集的成功人士的道路吧。
我看着秦雪那娇美的睡颜那,一时竟似失了神。
林夕适时的踹了我一脚,把我从梦境中踢了回来:“喂,你个呆子,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想孩子该上哪所大学好。”我愣愣的回答道。
“……”林夕气嘟嘟的又补了一脚,“快过来帮忙啦!”
我点点头,弯腰把秦雪背了起来。果然YY小说都是骗人的,说什么男主背女主时,后背总会有某些东西摩擦,老子怎么完全没有感觉到!跟学生时代背汉子没啥区别啊。
哦,对了,这妮子是平胸。
我想到了这茬,心里不由默默向被我原谅的YY小说道了个歉。
小巷口的出租车早就窜的不知去了何处,迫不得已,我只能背着秦雪向前面的一条大路走去。好在这丫头不沉,如果换作林夕,估计我连站都站不起来。
“哇,好美。”林夕毫无预兆的转进了另一条路,出神的眺望着什么。
她回过头,一脸笑意的指着前面对我说:“看,西湖!”
我顺着她指着方向看去,掩映着无数灯光的美丽画卷顿时呈现在我的眼前。波光粼粼,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我诗兴大发,头顶却传来一下重击,“啊,好疼。”
“你个傻小子,谁不知道你大学都没毕业……装什么诗人……”秦雪朝我打了个酒嗝,一脸满足的样子。
“哦哦,小雪你醒了呀。”林夕跑了回来,说,“马上就带你回工作室,再坚持一下。”
“嗝”又一个酒嗝,秦雪盯着林夕的胸部,忽然露出大叔般色眯眯的表情:“小丫头,快说,你是吃什么才长成这么大的?”秦雪竟一把抓了上去,惊得林夕“呀”的叫了一声。
“为什么我的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平稳呢?”秦雪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仔细观摩着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连头也不敢抬。
“呜呜呜,酒后的雪雪好可怕。”林夕挣脱了魔爪,向后倒退了几步,掩面道,“我的清白啊……”
“清白?不是早被这个禽兽拿走了吗?”秦雪又敲了敲我的脑袋,“嗝……这家伙……表面上一副龌龊的样子,内心……还不知道又多龌龊呢……”
“我这么表里如一真是对不住您了。”我泪流满面,恨不得冲回酒吧喝上几杯。
“不过啊……这小子虽然看着好色一点……人还是非常……非常……”秦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趴在我背上又昏睡了过去。
“关键时刻又不把话说完……”我叹了口气,“丫头,去前面拦辆车。”
“噢。”林夕乖巧的点了点头,小脸红仆仆的跑到前面的公路拦出租车。
……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弄了醒酒汤和面条。”回去的路上我们便打电话通知了云姐,所以一回来就可以直接享受现成的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秦雪放在沙发上,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胳膊和手腕。
“啊……方宇……”秦雪闭着眼招呼道。
“怎么了?喝水还是尿尿?”我贴心的问道。
秦雪忽然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竟离我越来越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响,难道我这保留了二十一年的初吻今天就要献给一个醉汉了?
虽然喝醉的是个妹子……
而且妹子还很可爱……
“你小子……”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秦雪忽然又张嘴说话了,这一口酒气熏得我有点睁不开眼。
“唔……唔……呕……”再睁开眼时,只见一团浆糊状的物体喷薄而来,刹那间便溅满了我的肩头和……我的脸
“原来是想吐啊……”想通了这个关节,我不由认命似得仰面倒在了地上。
“哇,脏死了脏死了。”许冰捂着鼻子跑到厕所,拿出拖把,说:“你先别动啊,让我把你拖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