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 即正义即邪恶

“封先生，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的话，那我说不得……”

皮埃尔警官知道，自己如果不下点狠料，就很难从封不悔嘴中套出那所谓的违禁品有关的信息。

一边说着，皮埃尔警官一边抬手往腰侧移去，显然这是他作为警察惯有的掏枪动作。

“哦？我可不相信皮埃尔警官看不出来我留有后手……”

封不悔并没有受到皮埃尔警官的影响，而是若有所思地环抱着双臂，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看着皮埃尔警官。

果然！

皮埃尔警官动作一滞，心道自己的猜测一点也没错，这个家伙果然不是孤身前来，周边一定还有其他同伴。

“警官大人，那些东西是违禁品不假，但不是我不想交公，而是那些东西对我有大用，不得不如此……”

“是吗？”

皮埃尔警官略作收敛，轻笑一声，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封先生行事风格果然异于常人，一举一动都能造成这么大的响动……”

接着，皮埃尔警官又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相信以封先生的能力，查到与我相关的资料必然轻而易举，找到我办公室的电话也是信手拈来。”

封不悔听着皮埃尔警官开口就对自己赞许不已，不知道这个家伙酒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也没有探明的意思，等着皮埃尔警官的下言。

本以为封不悔会客气一番的皮埃尔警官见封不悔一言不发，有些尴尬，但却并不影响他接下来的话语。

“那三个人逃脱的方向相差甚远，兴许封先生人手不够，所以才会找到我这里来，让我们帮你抓捕，这一点，我们可以理解，但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们一定会出手帮忙？”

“并且，我也很想知道，封先生将那些恶搞视频上传到全世界的局域网路线所为何意？略观封先生的为人和言谈举止，也不是故意挑拨国际联合国的关系，蓄意挑战……”

皮埃尔警官也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三言两语之间，便是直逼中心，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全盘提出，当然这也是史密斯将军的疑惑。

封不悔闻言，心中一叹，知道这一刻迟早会到来，只不过没有想到此刻的局面会显得如此和谐。

依照他的想象，他接下来的解释应该是面对着极为强大的军方火力，和数个军队的挟持下，无奈告知。

“我亲爱的皮埃尔警官，咱们都不是傻子，说话何必这么拐弯抹角？与其在这里虚与委蛇，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封不悔的直率和坦白，让皮埃尔警官一次次感到无言以对。

“抱歉，封先生，职业习惯……”

只得放弃话语主动权的皮埃尔警官道了个歉，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眼巴巴地看着封不悔。

同时，也没有丝毫隐藏的将肩膀上被警徽遮挡住的针孔摄像头对准封不悔，手腕上的监听器更是微微抬起，以让办公室内时时监听着他们对话的史密斯将军等人能够听清看清。

反正已经被封不悔戳破了，皮埃尔警官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反倒是大大咧咧。

这番模样，也让封不悔嘴角一撇，有些好笑。

“以你们的手段，必然已经知道了那几段视频的录制并没有经过PS手段，哪怕是丁点的修改都没有，至于马赛克，对于你们来说，破解也是轻而易举不是？”

封不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靠这几段视频让政府和官方误以为是恶作剧，而他也根本没想过通过技术手段让别人查不到其中的真伪。

如果说视频录制完成，并上传至全球局域网，最后却是被所有人认为是一场来自黑客组织的恶作剧，一切都是弄虚作假，那么他的特殊任务，也就相当于白做，起不到一点作用。

关于露西的影响力，也根本没有得到丝毫扩散，最多是让人们记住了她的样貌。

皮埃尔警官面色一颤，显然哪怕是得到了封不悔肯定的回答，都有些不敢相信视频中那个女人所展示出来的东西竟然都是真实存在的。

“封先生，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同样也一定能够明白，那位女士出现的后果是什么，你可知道……”

“等等……”

皮埃尔警官有些不可置信，却不得不选择相信这一切，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瞬间就将自己定位成一个社会秩序的守护者，开始对封不悔循循善诱起来。

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封不悔冷漠打断。

“我亲爱的警官大人，你所说的后果，对我来说，很重要吗？我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有我的理由，竟然如此，那你们又凭什么断定我这样做是错的？”

封不悔冷然的语气让皮埃尔警官呼吸一滞，被封不悔突然展现出来的强大气场压制住了。

“怎么可能？”

“这是哪来的气势？”

“……”

皮埃尔警官作为BL市区总警督，长居高位，自然而言也会拥有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气质，在罪犯面前，能够以眼神和气息将之压制住。

面对手下和普通民众，皮埃尔警官也时常会使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在他面前保持常态。

同样，他也会接触很多具有同样气场的人，政府高官，商界大咖，铁血军人，甚至连国家领导人，都能够从容面对。

然而，这一刻，封不悔莫名发出的气势，却是让他有些无法承受。

“封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些事，做了可就再也收不回了……”

皮埃尔警官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却依然没能够影响封不悔。

“警官大人，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但是我却不能忍受你为了所谓的秩序和平来阻挠我的行为，露西的出现预示着什么，你我都很清楚，我这么做的目的也更不是为了宣战，仅仅是为了告诉你们……”

“正义和秩序固然可以维持社会的平衡，但是在这背后，却有着无数你们无法想象的东西，如果不是露西，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这个社会的阴暗面，更不会见识到那些所谓的黑色恐怖到底是来自于何处……”

“露西的出现也正是因为这些黑色恐怖，也正是因为这个社会底层你们看不见的角落，那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东西，你们永远预料不到的东西……”

“她即正义即邪恶，警告着你们，永远不要低估普通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