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
面对史密斯将军故作友好的谈判邀请,封不悔面色冷漠地回绝了。
尽管皮埃尔警官已经一再高估了自己对封不悔的评价,却依然没想到这个东方面孔的男子竟是如此大胆包天。
第一次和封不悔接触,他就被封不悔所表现出来的强势和直率震惊,随后在与之面对面交谈中,也对封不悔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
并且在某些方面,已经确定了封不悔的底牌在于何处。
哪曾想,面对史密斯这般军方将军级别的将领,封不悔都可以如此态度待之。
显然这不可能是封不悔不知道史密斯将军的身份。
要知道史密斯将军一直都是一个非常重视名誉和荣耀的人,几乎除了战争和谈判,都会将自己获得过的所有徽章佩戴在胸口,甚至于连肩头上的军徽和臂章都令人用真金镶砌,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是一名将军。
只要有一点脑子和常识的人,都没有可能认不出来史密斯将军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也就是说,在封不悔眼里,史密斯将军还不如皮埃尔警官所带来的利用价值高。
而他的身份,对于封不悔来说,也丝毫不值得一提。
“封不悔,你收敛一点,这位是政府首脑普罗修斯身边的大红人,开国元勋史密斯大将军!”
忍不住开口提出警告的皮埃尔警官得到的,却是封不悔转过头满是不屑的眼神。
封不悔这番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顿时整个场面都陷入了极为浓烈的尴尬气氛当真。
那些身着警服的政府人员恐怕还不算多气愤,但是史密斯将军的直系属下,却是半点也不能忍。
“小子,你说什么?”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小子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愣头青,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敢口出狂言……”
“说得对,依我看不如直接一枪崩了他!”
“崩了他,怎么找出他背后的组织?”
“管那么多干什么?别忘了史密斯将军的目标是那个女人……”
“……”
议论声中,众人不自觉地将眼神缓缓移向封不悔身后的露西。
并不是因为他们有所图,而是此刻的露西竟是众目睽睽之下,硬生生地在一片朦胧之中,转变了自己的容貌。
甚至于,众人只不过呼吸的功夫,露西漆黑柔顺的秀发已经是重新变回了她原本的模样。
金发碧眼的露西看似貌不惊人,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一惊。
是她!
是那个女人!
就连皮埃尔警官,都没有想到,这个自己一度下意识忽略掉的女人,竟然当真就是那些视频中的女主角,也就是封不悔口中的露西。
被封不悔冷言拒绝的史密斯将军并没有露出懊恼之色,反而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打量着封不悔。
直到露西有所举动,才缓缓移开目光,重新开始打量其露西。
“封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露西女士在碰到你之前应该还只是一个普通人才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应该个那三袋特殊物质有关系吧?”
眼瞅着史密斯将军一脸随意地淡然发问,封不悔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你们以为她是可以复制的?”
实际上封不悔并不知道露西的存在是否具有可复制性,但是根据原本电影剧情的发展,露西吸收CPH4进体内并完成脑域的开发,整个过程都具有十分戏剧性的偶然因素,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是不可复制的。
话音刚落,医院大厅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了,又死了一个……”
“死”这个字是非常敏感的字眼,哪怕是放在寻常场合,大声惊呼之下,都会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甚至于可能引起民众恐慌。
而在此时此刻的场合,却也没有什么不同,所有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移向声音的来源。
便见皮埃尔警官的一个手下半伏在地上,环抱着一个外籍男子,面容有些惨淡。
皮埃尔警官本就肃穆的神情顿时一惊,转过头看了一眼史密斯将军,得到了他的示意后,便从人群中脱离而出,几步来到自己手下面前,询问道。
“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刚刚做完手术之后,剩下的两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就准备带他们到病房里休息,谁知道半路上他突然七窍流血,面色苍白,青筋暴起地看了我一眼,就死了……”
而这里的动静,自然也被手术室门口的老皮特和那位年轻医护助理注意到了。
皮埃尔警官手下的声音不大,却能让所有专心倾听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也不例外。
毕竟手术是他们做的,如果出现术后死亡,必定与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全部都被你搞砸了,医院的名声也全部毁了,等着审判吧!”
老皮特不作他想,一脸绝望地转过头朝着年轻的医护助理狠声骂道,便再也没有了力气保持站立姿态,双眼眼皮一翻,猛地晕倒在地。
那年轻的医护助理显然也被这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事故吓到了,只见他全身冷汗直冒,四肢打颤,不一会的功夫,便能闻得一个浓浓的腥臭味传自他的胯下。
吓得尿裤子!
这种状况,封不悔也是第一次见,看起来非常新奇,双眸炯炯有神地围着年轻的医护助理转。
似乎封不悔的眼神过于刻意,连这年轻人都注意到了,抬头一眼便看见封不悔满脸好奇又略带嘲讽的眼神,顿时忍不住了。
“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手术是我主刀的,但是手术过程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最后一位先生没能及时缝合是我的错,但是要怪就怪那个老家伙!”
说着,年轻医护助理还一脸凶狠又满含怨气地指着倒地不起的老皮特,显得极其狰狞。
“就是这个老家伙,身为我的手术助理,不仅不提醒我,还故意让我率先带着那三包违禁品交给您……”
随即,又是一副乞求地模样跪倒在地,一把抱住封不悔的脚腕,眼泪鼻涕死命地往封不悔裤腿上抹。
“那三袋违禁品因为放在肠胃里太久了,包装已经被胃酸腐蚀,所以漏了一部分,但是他们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求求您,救救我!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