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剑意的爆发杭清穹独自一人承受了大半,其余的修士都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杭清穹从地上爬起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就打算再去一次。
眼看着杭清穹再次走进了洗剑池,周围的那些修士都被吓得赶忙退出了洗剑池内圈。他们不知道杭清穹究竟是哪里来的疯子,但是杭清穹修为不低他们是看的出来的。刚才那么剧烈的剑意爆发都没能让杭清穹受重伤,仅仅是一些余威,他们就已经心惊肉跳的了。若是让他们正面承受这股剑意的爆发,恐怕当场就成了一片片的碎肉。
而杭清穹居然能马上在爬起来冲进去,可见他绝对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大多修士都退了开去,远远地观望。之前只是站在远处的老头儿现在被这些修士一衬托,反倒成了站在前面的那个了。
龙玉儿好奇地朝洗剑池里张望了一下。她之前当然也感觉到了剑意的爆发,只是龙玉儿压根儿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相信这爆发伤不了杭清穹。
实际上杭清穹还是受了一点伤的,只是很轻。当杭清穹第二次踏入洗剑池的时候,那股刺痛的感觉就清晰了许多。
但结果并没有什么两样。不久之后,还没等杭清穹的手碰到池子中间的那柄剑,剑意就再次将杭清穹轰出了洗剑池。
“呸。”杭清穹啐了一口。他倒不是看不起洗剑池或是在怨恨洗剑池,他还不至于跟一个水池过不去。
只是这两次剑意的爆发,还是伤到了杭清穹,让杭清穹一股气血上涌,将淤积的血吐了出来。第二次剑意的爆发明显对杭清穹造成的伤害比第一次大得多。但是剑意爆发的规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杭清穹猜测是因为第一次剑意爆发的时候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什么轻微的影响,只是自己没有发觉。而第二次剑意爆发的时候,牵动了第一次的影响,以至于自己承受了更大的伤害。
“我就不信了。”杭清穹重整旗鼓,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决定再来一次。他并不认识水池中央的那柄剑,一开始杭清穹下去只是想看看这池子中间的那柄剑到底是什么货色。毕竟能插在洗剑池中间的剑,来历肯定不一般。
结果杭清穹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就被轰出了水池。这反而激发了杭清穹倔强的性子,让他更想要去将那柄剑拔出来了。
第三次进入水池,杭清穹感觉那些刺痛感已经深入到自己的身体中去了。但是杭清穹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朝着水池中间游去。
跟前两次一样。但杭清穹朝着中间那柄剑伸出手的时候,中间的剑就发出一声嗡鸣。这声嗡鸣很快就引起了整片洗剑池底的剑的共鸣,然后杭清穹就被轰出了水池。
这一次杭清穹受的伤果真比前两次更重。杭清穹在地上趴了一会儿之后起身,再次朝着洗剑池冲去。
就这么被轰出来了足足十一次,杭清穹一时间起不来了。
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像是有小刀在割。那些剑气似乎已经侵入了他的身体,杭清穹的伤势刚刚被辰修复,就再次被那些剑气撕裂。
“清穹!”龙玉儿似乎察觉到了杭清穹的不对劲,赶紧来到了杭清穹的身边,将杭清穹扶起来,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杭清穹摇了摇头。
“要不让我去试试好不好?我身体可好了。”龙玉儿提议道。
杭清穹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很快杭清穹就想起来龙玉儿毕竟是太古龙族之身,如果光光是说身体强度的话,说不定龙玉儿比自己都更胜一筹。
于是杭清穹决定让龙玉儿去试试。
“好,你去试试。”杭清穹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声,“你要去拿池子中间的那柄剑,看上去就跟一柄普通的铁剑一样。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有任何的不舒服,就马上上来,听到吗?”
“嗯!”龙玉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好,去吧。小心一些。”杭清穹点头道。
杭清穹静静地在洗剑池边等待。他看着龙玉儿进了池子,没一会儿,洗剑池开始剑意聚集。
“轰!”
再次伴随着一声轰鸣,龙玉儿的身影被轰出了洗剑池。
杭清穹赶紧起身,将龙玉儿接了下来。龙玉儿的衣衫都被水打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娇娆的曲线。
被杭清穹抱在怀里,龙玉儿朝杭清穹展颜一笑:“清穹,我拿来啦!”
她的语气很高兴,似乎在向杭清穹邀功。
闻言,杭清穹一愣,没想到龙玉儿居然真的拿来了剑。
龙玉儿说完之后就朝杭清穹扬了扬自己紧紧抓在手上的剑。确实就是杭清穹看到的,插在池子中心的那柄剑。
“玉儿你太棒了。”杭清穹高兴起来,将龙玉儿放下之后摸了摸她的脑袋。
龙玉儿嘿嘿笑了笑,用灵力将自己身上的水气蒸发。杭清穹为龙玉儿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衫,然后从龙玉儿的手里接过了剑。
看上去确实只是一柄普通的剑,简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被杭清穹握在手里,这柄剑没有丝毫的气息。
但就在这个时候,之前一直看着洗剑池这边的老头儿走了上来。他走到了杭清穹的身侧,和杭清穹一同低头看着那柄剑。
“年轻人,你在找这柄剑?”老头儿出声问道。
老头儿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杭清穹是听到了脚步声有所察觉的。不过杭清穹并没有将这个老头儿放在心上。
突然听到老头儿这么说,杭清穹意识到了什么,问:“老人家,你认识这柄剑?”
“说是认识,却也算不得认识。”老头儿低低地叹了口气,“这柄剑名叫‘献漠’,是最初插在洗剑池里的剑。只是这柄剑现在已经没有器灵了。”
献漠!
杭清穹想起来,这不就是斩命的名字吗!
闻言,杭清穹马上激动起来:“那这献漠的器灵,去哪儿了?”
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笑了一声。
“约莫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