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生中的第一次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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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妞也是首都的？杂一点口音都没有？”

随着列车播报，首都站已经到了，请到站的旅客依次下车。陈二晓提着背包，看着站在车门前，等待车门打开的吴可欣，感觉到一丝诧异。

“老乡？尼玛老乡见老乡，我肯定哪天在你背后放一枪。”

站在吴可欣身后，陈二晓一脸的神秘，想到开心的时候，嘴角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

吴可欣早就感觉到陈二晓跟在自己身后，却是没想到，这家伙也是首都的，真是古话说的好，哪里都有三六九，这陈二晓真对的起自己的名字。又二又小。

“哼，画个圈圈诅咒你。”

随着车门的打开，两人之间没有一丝对话，向着出站口慢慢的走去。

做为炎黄国的首都，相比于一般的城市，首都的火车站已经不能用大这个字来形容了。用宋老师的话来形容的话。那真是红旗招展人海茫茫。数不完的人头。点不完的人流。

好在国庆假期，出门打工的人一般都会省下车费，留在本地，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个举国同庆的日子。

“二晓，这里。”

远远的，出站口处已经传来远房堂哥陈国庆的叫喊声。不得不说，老陈家取名字的能力，真是让一般人佩服不已。

陈二晓出生那天，二更天就天空已经破晓，所以取名叫陈二晓。而陈国庆的名字，更加容易让人鉴定出来，国庆节出生的嘛。

宾果，答错了，陈国庆是大年初一出生的，同样的举国同庆，陈家长辈第一次考虑到叫陈初一这个名字真的不太好听，费了多少亿的脑细胞，终于想出了陈国庆这个名字。

“堂哥，还让你来接我，我爸妈呢。”

看到一个多月没见的堂哥，陈二晓顿时觉得有一种亲切感涌起。虽然相互之间血脉薄稀，可两人相处多年，互相的感情，不是一般亲戚可以比拟的。

陈国庆自然得接过陈二晓的背包。用力的拍了拍陈二晓的身体。大笑着说道：“不错，上了大学也没落下。伯爷对你可是念叨的紧呢。”

面对陈国庆的关心，陈二晓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准备跟着陈国庆向停车场走去。

相逢的喜悦，让陈二晓没有注意到，被自己赶超的吴可欣正一脸怀疑的看着大步行走的两人，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还真是首都的？首都怎么出了这么个人才，哼。”

汽车的轰鸣声渐渐响起，陈国庆驾驶着一辆SUV，边开边对陈二晓说道：“你爸妈对伯爷提意见了，说要给你空间，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当场就被伯爷给骂回去了。伯爷说，等你突破到省级，陈家大小事物，都会交给你来管，什么少小不努力啦。哎，我也觉得伯爷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陈二晓知道自己这个堂哥的性子，没有心机，有什么说什么。但是对自己这些比他小的同辈，永远是关心爱护多于一切。伯爷今年九十多了。一身实力自己等人虽从来没见过，但体内波涛汹涌的劲力，说是老骥伏枥一点不过。

“伯爷也是为了我好，对了堂哥，你知道我回来干什么的吗？”

递过一瓶水，陈国庆点了点头：“国庆期间，伯爷已经将日子都安排满了，今天回去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先去沧县。”

连续几个小时的高铁，加上吴可欣那泼妇始终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嘀咕，陈二晓感觉身体真的有些累了。从高铁站赶到伯爷家，还有一段时间的路程。陈二晓渐渐的闭上眼睛，熟睡起来。

......

“不错，上了大学，也没丢了咱家的根本。很好。”

晚饭之前，伯爷让陈二晓打上一套拳，陈二晓听命照做后，得到了伯爷的赞赏。

一身灰袍，满头华发，伯爷虽然九十多了，可脸上的红润，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再活过十年八年的，肯定没有一点问题。

陈二晓打完拳，先是对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伯爷行了个晚辈礼，才向着自己父母身边跑去。

陈二晓的父亲在首都经营着一家律师楼，自身实力不过入流等阶而已。对于儿子练武，陈二晓的父亲开始是极力反对的。但是陈家的家主是伯爷，自己的英才律师所就算赚再多的钱，在伯爷眼里，也就是一个卖嘴皮的而已。

“陈才，你们一家好久没聚了，吃过晚饭，好好聊聊。惠英啊，明天一早我就带二晓出门，你把二晓的东西收拾收拾。别落下什么。”

所谓的家主，在一些家规严谨的大家族中，所说的话，比法律还要有用，听到伯爷的吩咐，陈二晓爸妈只能点了点头，跟在伯爷身后，向着屋中走去。

吃完晚饭，陈二晓陪着父母好好的聊了会天，讲诉着大学校园里的趣闻乐事。这些东西，伯爷是不爱听的，当初考上大学，伯爷的第一反应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如果不是父母的极力反抗和解释。陈二晓的命运，只怕是永远呆在伯爷的身边，直到达到伯爷满意的程度，才能过了自己的生活。

“有没有交女朋友？暗恋的对象呢？”

惠英手中削着苹果，一脸调侃的看着自己俊朗的儿子。展露着你不说，我也能猜到的表情。

相比较于一般家庭，陈二晓的父母算的上是很开明的，当初两人就是在大学里相知相恋。直到结婚，所以，对于儿子能在大学里找个女朋友，陈才夫妇是持着开明态度的。

“可拉到吧，刚上一个月，军训半个月，上哪找女朋友，再说了，你还怕你儿子找不到老婆？”

对老妈施了个你再说我就不理你的表情。

“大伯也是，你才多大，练武能干嘛？现在是法制社会，打人是犯法的。虽然谁现在国家提倡全民练武，可以法治国的方针，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一直以侠以武犯禁眼光看待武者的陈才，陈二晓只能以无声来应对。圈子不同，眼光自然不同，父亲的律师楼虽然收入不菲，陈二晓却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愿意让你看到的东西并不能代表全部。当拥有的财富达到一定程度，你没有实力去保护他，才会明白武者的定义。就说老爸的律师楼，首都圈子如果不是知道这是陈家人开的。岂能让你这么安心的赚钱，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告诉父亲的。

父母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陈二晓就心满意足了。

一夜好觉，陈二晓顿时感觉神清气爽。陈家的大宅坐落在乡下，就环境而言，比之首都满是的PM值，乡下就好上很多。

陈国庆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待伯爷和陈二晓吃完早饭，便准备开车出发。

沧县离陈家大宅说不上近，也算不得远，开车三个小时，现在过去，还要等一会才能吃上饭。

一路之上，伯爷只是闭着双眼，没有任何的言语，陈二晓知道，能让自己知道的，伯爷肯定会告诉自己，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即使自己问，伯爷也不会说。

老辈的武者，讲究的规矩非常复杂。列入自己这次拜山的对手是谁，实力如何，这些东西，伯爷心里其实清楚的很，但自己问了，就是露怯了，就是坏了规矩。

下了高速，过了市区，陈国庆沿着小路，向着越来越荒凉的地方开去。沧县紧临首都，自古就出武者，有名的省级武者莫言，就是沧县出生。

看了看时间，陈二晓知道即将到达目的地，八不离九，自己这第一次拜门的，就是沧县莫家了。

“嘀嘀嘀...滴滴！”

来到一所古朴的大门外，陈国庆按了三长两短的汽车喇叭，便安静的坐在车上，等待着什么。

“吱呀。”

片刻之后，古朴的大门从正中开启，一名看不出年龄的华发老者一身黑衣，站在大门的门框之前，对着坐在汽车上的伯爷虚空抱拳。也不言语。

陈二晓此时有些看不懂了，对方身后起码跟着十几个人，年龄大小不一，难道就这么站在门前不动？

看到对方的动作，伯爷却露出了一丝笑容。拉着呆坐着的陈二晓，从车上走了下来。

踏前几步，伯爷放开陈二晓的手，双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左手三根手指肃立在右手手背上，朗声说道：“房山陈家，陈翰林，一拜世家沧县莫，二拜两家百年谊，三拜家门得兴旺。”

随着伯爷三拜之后，对面的老者也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回了一拜。便上前拉住伯爷的双手，一脸激动的说道：“好你个陈老头，十年不上我门，怎么着，关起门来培养接班人？”

话音说完，转脸仔细的盯着陈二晓看了一会。点了点头。

“老哥这下了不少功夫啊，如此年纪，一身实力不同凡响。陈家依旧门庭高柱，风光依旧啊。”

对于对面老者的夸奖，伯爷露出一副也不看看是谁培养出来的表情。对着陈二晓使了个眼色。“还不拜见莫爷爷？”

“拜见莫爷爷！”说实话，对于老一辈所谓的江湖传统，陈二晓一向是不以为意的。见到一个长辈就拜，自己这辈子不用干别的事了，光拜人吧。

不过，这个时候伯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丢的也是自己的面子不是。

莫老爷子笑着指了指伯爷，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你这个老家伙，不就是惦记着见面礼吗。我可早就准备好了，不过，礼物有两份，要看你这陈家未来掌舵人的实力了。”

说完话后，不待伯爷再多他言，拉着伯爷的手，便向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