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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面前出现一个鬼,就怕耳边冷不丁的一句话。
鑫昊刚要绕过孟婆的石像向桥的那头走去,冷不丁的耳边有人在说话,问问他们要不要喝汤。
鑫昊站在前面咽了口唾沫,头慢慢地转过去,看着孟婆石像的后背,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底一直窜到了自己的顶梁门,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吴万川站在鑫昊的后面,孟婆的身前,刚好看见孟婆的脸,他仔细瞅了瞅,发现这石像竟然笑了,刚才可是板着个脸,很是严肃的,现在怎么笑了呢,而且孟婆手拿的那个碗里面竟然还渐渐出现了水,其实应该说是汤,那里面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颜色也比水浓一些,吴万川盯着看了一会,一句话脱口而出:“汤里面有香菜吗?”
鑫昊愣住了,随着笑了起来,刚才本来很恐怖的气氛一下子就被化解了,吴万川笑着看着那石像:“有意思,但是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话,我只要知道,你将消失,就足够了。”说完吴万川的手掌就贴了上去,“轰隆”一声,孟婆的石像变成了齑粉,鑫昊抬头看着满天的石粉雨:“很美。”
孟婆的石像被吴万川击碎后,原来立石像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洞,鑫昊趴在洞口往里面看,见里面都是一些齿轮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管子,站起身来,和吴万川一说,吴万川呵呵一笑:“果然和我想的没错,机关,那根蜡烛就是开启机关的钥匙,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开启这个机关的人,不过说实话,《九歌》这曲子确实不错,《国殇曲》更好听,只可惜,这些东西只能留在地下了,出去,见光死。”
吴万川说完,迈步走向桥的那头,鑫昊在桥上又多站了一会,为的是听那首渐渐远去的曲子,知道曲子的最后一个音节消失,鑫昊才抬头不舍得望了一眼黑暗,迈步过桥。
“奈何桥后,应该是十殿阎罗吧,难不成我们还都得走一趟?”吴万川站在岸边,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几座灯火通明的宫殿。
“不一定要走,这只是正路,给鬼走的,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说是一半的鬼了,一是因为这里的阴气比其他的地方还要浓郁,想想我们上一次去的地宫,也就是旁边的那座地宫,阴气很少,和这里明显的不一样,还有,我们走的这些路,鬼门关,黄泉路,望乡台,奈何桥,这不就是给鬼走的路吗。”
“说的不错。”眼前一花,白衣出现了两人的面前,铁扇轻摇,不过看他身上的尘土像是大战了一场,而且嘴角的血迹现在还是没有擦去。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得这么狼狈。”吴万川看见白衣这么狼狈,很是惊讶,比他知道鑫昊的真实身份还要惊讶。
“这里有古怪,刚才在第七殿被偷袭了,守墓兽。”白衣一边说着,一边用真气祛除身上的灰尘。
世界上能用真气干这种活的,也就白衣一位了。
“守墓兽?守墓兽不是刚才往洞口去了吗,怎么会在这么远的地方?”鑫昊皱着眉向着远处看去,远处一座宫殿的上面蹲着一个黑影,很大,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鑫昊知道这个东西现在正瞅着鑫昊这边。
“守墓兽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棺椁?如果有,又是谁的呢?”
“不知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白衣看看身上的衣服干净了,这才抬起头来。
“路上碰到了一些事情,还有......”鑫昊刚要说什么,吴万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嘿嘿,师父,啥事都没有,这小子中了幻境了,现在还没出来,难免说些胡话。”吴万川冲白衣笑了笑,转过来给了鑫昊一个眼神,鑫昊大概知道了情况,默默点头,吴万川这才松开手。
“嗯,走吧,十殿阎罗只能走前六殿,跟上我。”白衣看了眼鑫昊,没觉出问题,转身朝着第一殿走去。
鑫昊和吴万川两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跟着白衣进了第一殿。
按照传说,阴曹地府共分为十殿,十殿共有十个王,其名分别为: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转轮王。
一殿秦广王蒋,二月初一日诞辰,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升;功过两半者,送交第十殿发放,仍投入世间,男转为女,女转为男。恶多善少者,押赴殿右高台,名曰孽镜台,令之一望,照见在世之心好坏,随即批解第二殿,发狱受苦。
第一殿中便竖着他的石像,只见这秦广王长得豹眼狮鼻,络缌长须,头戴方冠,右手持笏于胸前。
白衣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走了过去,鑫昊和吴万川倒是都拜了拜。
二殿楚江王历,三月初一日诞辰,司掌活大地狱,又名剥衣亭寒冰地狱,另设十六小地狱,凡在阳间伤人肢***盗杀生者,推入此狱,另发入到十六小狱受苦,满期转解第三殿,加刑发狱。短脸阔口,头戴冠,身着长袍,左手持笏。
三殿宋帝王余,二月初八诞辰,司掌黑绳大地狱,另设十六小狱,凡阳世忤逆尊长,教唆兴讼者,推入此狱,受倒吊、挖眼、刮骨之刑,刑满转解第四殿。横眉瞪眼,双手于胸前捧笏。
四殿五官王吕,二月十八日诞辰,司掌合大地狱,又名剥剹血池地狱,另设十六小地狱,凡世人抗粮赖租,交易欺诈者,推入此狱,另再判以小狱受苦,满日送解第五殿察核。皱眉瞪眼,连耳长鬃,头戴方冠,身穿长袍,左手在膝前握一个念珠,右手持笏放在膝间。
到了第五殿,殿中的自然是阎罗王,不过进殿中观瞧,殿中空空的,没有石像,没有供桌,没有蒲团,连一根蜡烛都没有。就只有空荡荡的一座宫殿。
“行了,就到这吧,前面那个,说说吧,你到底是谁,老这么憋着,我怕我一会憋出病来,不如就在这里说了吧,我想,你带我们来这屋子里面,也是有原因的吧,那个守墓兽和你有没有关系啊?”吴万川在殿门站住,双手插兜,看着前方的白衣,脸挂微笑。
白衣眉毛一挑,转过身来:“怎么,难道你们还想弑师不成?”
“不是弑师,而是要确定一下你的真伪,冒充我师父的人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和我们兄弟两个人打一架,就知道你是谁了。”鑫昊这句话很坚决,他被骗过一次,就不能再有第二次。
“真的就那么想打?”白衣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扇子合上,显然是准备动手。
“听清楚没有,他的扇子不是师父的那种金属,假的。”鑫昊很自信的说道,白衣听了,下意识地看了眼手中的扇子,眉头皱了起来。
“假的,为什么?”吴万川不知道鑫昊是怎么凭着扇子的声音来判断他是假的,现在他都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鑫昊这一句话,让他很是好奇。
“师父经常开合扇子,自然时间长了声音也就和别的不一样了,再说了,师父要是真的碰上了守墓兽,只有一种可能,守墓兽死,师父连一丝尘土都不会沾上,更有甚者,师父里面穿着白衣服,难道你当初就不会好好观察再伪装吗?”
“额......”白衣张张嘴,发现自己没话可说,身子一扭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后生,小脸白白净净的,长得很是英俊,再加上那一头的长发,鑫昊两人起初都以为这是个小姑娘,走进了看仔细了才明白是个老爷们。
“你进地宫就算了,扮成我师父的样子干什么,你是不是见到他了?”鑫昊两手伸到了后腰,拔出了匕首,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冲向前给那个年轻后生一击。
“是见到他了,他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扮成他的样子,我只不过是想今天多一顿餐而已。”说完那年轻后生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看他们的眼光,就和老虎在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这家伙,不会吃人吧?”吴万川后退两步退到鑫昊身边,悄声问道。
“你说呢,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确了。诶,朋友,你喜欢吃什么样的?是炒的还是爆的还是熘炸烹煎溻贴瓤烧焖煨焗扒烩烤盐焗熏泥烤氽炖熬煮,你喜欢吃哪个味的,我给你做,我跟你说啊,我旁边这位啊,别的不说,就说他身上的这些肉,天生就是为了吃而生出来的,你知道吗,他的肉啊,真是香甜可口,做出来的菜啊,数一数二,要不要尝尝?”
“诶,鑫昊,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吃过我的肉了,再说了,你这小子也忒不仗义了吧,虽然你是小师弟,我是你师兄,我的年龄大,所以呢,应该你被吃,知道吗,我惜命。”
“师兄......”鑫昊是彻底败了,“对面那位,要不打一场把,我要输了呢,随便你处置,但是你要是输了呢,我就把你绑起来,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对面那年轻后生听到“回家”这两个字,明显的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吴万川和鑫昊都看在了眼里。
“你们是说,你们赢了,带我回家?”
“对啊,带你出去,顺便问你点事情,我感觉啊,你很像一个人,这个人,我们今天中午的时候刚刚见过他,不过,他的脸,没你的这么白。”
“我们见过,不是我说,鑫昊,你能好好说句话吗,别卖关子了。”
“那我就先说了好了,他叫唐朝,你呢,他和你,应该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