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宇国满脸怒容,那些医师们,个个面容难看,就连那些医院负责人们,也是如此。
刚才的学术交流,他们也都在听,对于毕老先生口中的青年,可是敬佩不已,这谁都能听得出来。
只是,任凭谁,都没有想到,就这一位他们骂着有病,口出狂言的小子,就是毕宇国口中的人啊,为今还是中医界,鼎鼎大名毕宇国的师傅!
如此的翻转,让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其中古医师的脸色是最为不自然的,刚才就他骂的最起劲。
古医师脸色难看,急忙开口说道:“毕老先生,是我们眼拙了……”
“老师。”毕宇国男徒弟也附和着,面容不自然:“您总说,中医是最为看资历的,他这么年轻,我真的没想到,他就是您的救命恩人啊。”
“行了,都给我闭嘴!”毕宇国忽然抬手,制止住了,“谁再敢对我师傅无礼,就滚出会场!他岂是你们能够质疑的?”
他话语刚落,就见叶世天拿起面前的一排银针,食指和大拇指之间,稳稳的捏着,然用力的朝桌面上扎去。
银针大约有十公分长度,握在叶世天的手中,有一半都没入了桌面。
这一幕,在那些医院负责人的眼中,并没有看出任何的奇怪。
不过,在那些医师的眼中,就完全不一样了。
景会长首先发出一道惊呼,双眼充满震惊的看着那没入桌面的银针。
其余的医师们,都是如此。
“这是,入木三分?”
在中医的领域之中,入木三分的含义,丝毫不逊色于绘画领域。
所谓的入木三分,是指医师在两指持针的情况下,将针刺入木中,能做到这点的,无疑就是名师了,在医学的领域之中,定然有着超高的成就。
叶世天一连七针,用时七秒,全部都扎入了桌面之中,这对在场的医师来说,几乎就是大开眼界。
“还需要证明吗?”叶世天嘴角掀起笑意,入木三分对他来说,可以说是简单的入门技巧罢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景会长连连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才多大的年纪啊,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学习医术,能有这样的作为,也是难以置信啊。”
毕宇国的两个徒弟,都是瞪圆了双眼,生怕错过某一个细节,他们曾经无数次的尝试练习入木三分,对其中的难度更是非常清楚,即便是身为毕宇国的弟子,他们也只希望,自己能够在四十岁之前,达到这样。
可面前的人呢?只不过是二十出头啊,这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叶世天所展示出来的东西,是这些医师们,每一个人追求,而又未曾达到的境界。
古医师这时,摇摇头,说道:“不对,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做到入木三分的?”
“没错,这不是入木三分!”景会长忽然开口说道。
这句话,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景会长的身上。
毕宇国的两名徒弟,皆是如此,甚至心中不免松了口气,减少了不少的压力。
古医师闻言,轰然大笑:“我说吗,我一看就是不可能,假的!他这个年纪,根本就做不到入木三分,小子,你也就骗骗外行,对于我们,你就不行了。”
“确实不是。”毕宇国同样深吸口气,最终咆哮道:“是颤针啊,颤针!”
颤针!
毕宇国的咆哮,响彻在每一位医师的耳中,当听到这两字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颤针,古文有记载,到了如今,没有一人能做到。
中医,是以针灸对患者治疗的,需要不停的运针,才会对穴位达到持续的刺激,一般的患者在进行针灸时,一位医师是忙不过来的,必须要多名医师共同协助完。
颤针的作用,就是指在刺激穴位时,银针可以离开医师的手,自主的发颤,从而达到刺激穴位的作用,一名医师要是掌握了,在人手不够大情况下,会体会巨大的作用。
但这颤针,需要特殊的手法,虽然古典籍之中,有所记载,却无人会用,就像是现实之中,不存在一样,只在书中出现过。
甚至有些人都怀疑,这颤针,是假的,压根就不存在。
今天,算是亲眼见识到了啊。
叶世天扎入木桌的七根银针,正在以极快的频率,细小的幅度颤抖着,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异常。
“真的是颤针啊,我的天,原来真的存在颤针。”
“大开眼界啊,大开眼界。”
不断的惊呼声音响起。
毕宇国的两名徒弟,彻底愣在了原地。
颤针?颤针!
古医师听着身边阵阵的喊叫声,面容更是难看,刚才他丝毫不给叶世天面子,诋毁他,可如今,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一样。
叶世天神色平静,看向众人,说道:“如何?”
毕宇国的两名徒弟,看了叶世天一眼,没鼓起勇气说话,只是连连的点着头。
“记住,不要目中无人,中医的门道,远比你们想象的那样,世界上的奇人异事,也非你们所能知道。”叶世天撂下一句话,随即就迈步离开。
这一刻,没人再有别的想法,全都满脸复杂的看着叶世天。
毕宇国同样满脸神采奕奕,傲然的看向周围人。
就凭借着这一手颤针的技术,就能够让这全天下的中医们,挤进门槛前来求学,哪怕他们就算是想要拜师,叶世天都不一定能看上。
“姐,咱们走吧。”叶世天来到时思萱的面前,淡然一笑。
时思萱一双美眸忽闪,“小天弟弟,你真厉害,没想到你的医术,连毕老先生都自愧不如。”
叶世天看了一眼周围,在各个医院,挂有职位的医师们,有的人,甚至是主任,看病都需要挂好几天的号,“一些只学到皮毛的人罢了,难成大器。”
叶世天说话的同时,丝毫没有掩饰声音,这话传入各位医师的耳朵中,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反驳,反而低下头,满脸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