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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拿去便是,废话作甚”虽然不是自己的珠子,刘金虎还是十分心痛,不耐烦的对着中年人说道,中年人笑呵呵的把走盘珠收进袖口,拱了拱手准备离去,周围的人也大多或是嘲笑或是摇头的准备散去,可这时两声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响了起来,那声音清脆悦耳,一下子就抓住了众人的耳朵,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却见又是两颗走盘珠被扔到了赌桌上,正在叮咚叮咚的跳个不停,看那成色竟然嘶吼不差于之前刘金虎丢出来的那颗,这下又是一阵惊叹声响起。
而刘金虎也适时宜的说了一句:“还...还没完,先别走,继续压....压小”,只是刘金虎的声音对比起他扔出来的赌注就明显有些没有底气的样子,中年人眼睛一眯,随后又笑着转身拿起了色盅道:“好好好,虎哥今日发了不小的财呀,这一掷千金的魄力实在是让人羡慕的紧,也罢,在下就多陪虎哥玩上两局”
两颗走盘珠上千两的价值,中年人说的一掷千金倒也名副其实,周围的人也的确都是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看着刘金虎,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人幸灾乐祸的准备看他的笑话,中年人拿起色盅在空中又是一阵摇晃,噼里啪啦的色子撞击声不绝于耳,终于在砰的一声后尘埃落定,啪,色盅被打开,“四四五,十三点大”的声音再度响起,中年人再度笑了笑刚准备说些什么,刘金虎木讷的又一抬手,哗啦四颗珠子掉在了赌桌了,木讷的表情配合着木讷的语气道:“珠子你收走,这四颗继续压小”
这样的话语从刘金虎的口中说出来,周围的人都开始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但刘金虎其实自己也是有苦难言,如果说他之前不知道秦虎为什么要让他带着他们来万云楼,那么现在他大概有些清楚了,这是要砸万云楼的场子呀,至于为什么要砸刘金虎不清楚,但十有八九是跟天水帮有关系,天呐,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不怕事儿大,刘金虎的心里咒骂着,手上却只能接过秦虎从他背后递过来的珠子往赌桌上丢。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起来,连一些玩其他赌局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几乎整个一楼的客人都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这里,中年人的双眼一眯,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路,可万云楼能在荣阳县站稳赌这个行当的头把交椅,也不会被区区几颗珠子吓到,只是脸色不再像之前那般带着微笑,而是狐疑的看了秦虎一眼,也不做声再次摇起了色盅。
“三三六,十二点大”
“再押!”
“三五六,十四点大”
“再押!”
“四四五,十三点大”
“再押!”
“三三三,豹子,庄家通杀”
“再押!”
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能来这里的客人哪个不是精通赌道之人,那中年人的手法力道一看就是个中高手,跟这种人赌最简答的大小局,赢得的希望只可能出现在对方微乎其微的可能失误上,这样的赌法,再多的钱也只是打水漂而已,以前听人说谁谁谁一天之内输了几万两,旁人都会说这人是傻子,看今日看着刘金虎一路输一路押,赌注从一颗珠子变成两颗,四颗,八颗,十六颗,三十二颗,到现在直接一口袋倒了下来,不用数也知道绝对不下于百颗,这种画面是震撼的,对于这些赌徒来说能亲眼看到,起码能吹上半辈子,可当事人刘金虎的脸色却越来越轻松,看那样子似乎有点想快点输完的意思。
周围的人不知道刘金虎打得是什么算盘,中年人却是有些扛不住了,额头已经见了汗,每次都把色子控制成大的点数一次两次很是轻松,可随着刘金虎下注的数额增加,他也必须要提起精神应对,毕竟数额已经相当的大了,万一失手,他的招牌也就算是砸了,也没办法跟自己的东家交代,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的右手已经有些极细微的发抖了,中年人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水,装作不经意间朝一旁的打手望了一眼,打手立刻会意的往楼上跑去,而中年人假借休息的借口迟迟不肯再动色盅,刘金虎和秦虎还没什么意见,周围的赌客们却着急的不得了,不停的起哄催促着,弄得中年人额头上的汗水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样子。
半晌之后,人群已经开始叫嚷了起来,吵闹的声音把二楼一些身份比较尊贵的客人也给吵了出来,一个个围着栏杆往下看,虽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是看到满桌子闪闪发光的走盘珠也都是齐齐的惊讶起来,这时候一个年纪比中年人更大一些的老叟正在缓缓从楼梯间走了下来,这人的身份显然很不一般,前前后后共站了四个护卫,从这些护卫紧绷的衣物勒出的肌肉轮廓来看,也显然都是个中好手。
老叟一下楼,中年人顿时露出笑容,随后面上又有些羞愧的底下了头,一旁有人认出老叟的身份,惊呼道:“鬼手章!!他怎么都出来了?不应该啊”
鬼手章,很特别的诨号,出现在一个老人身上,秦虎疑惑的看了刘金虎一眼,刘金虎也是迷茫的摇了摇头,这时候中年人已经起身上前给老叟行礼,口中道:“徒儿无能,劳动师傅出手了”
“咳咳”不知道是老人刻意为了迷惑众人,还是他真的身体很差,还没说话先咳嗽两声,这时候先前喊出老人诨号的那人才醒悟过来道:“原来此人乃是鬼手章的徒弟难怪能请的出他,嘿嘿,这下刘金虎就是把金山搬来也是输光抹净的料了。”一旁的人见他似乎对这老人了解颇深,就着急的问道:“你到是说清楚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搞得如此神秘作甚”
“就是就是,说清楚,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