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TM的把名字报出来,一个一个来,有一个算一个,你们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算老子没卵!”
青年们早在山口组闯进来用枪对准他们的时候就慌了。
他们哪见过这个阵仗?
其中为首的上前几步,“朋友,我是...”
“老子不是你朋友,少TM给我套近乎。”文太扬了扬下巴。
一个黑衣人上前左右扇了青年两巴掌,丢下一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谁。”
他是木村龙宪派来保护文太的手下,自然更了解龙宪对富江的一些看法。
龙宪曾说过,在富江身上,他能看到大恐怖。
就好像那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某种生物,很可怕。
青年脸色难看,但还是继续道:
“我是柴崎二太郎,我爸是柴崎金太郎,和山口组的恐山头目以及住吉会的干部虎田霸是朋友。”
伏特加和琴酒对视了一眼,一同露出冷笑。
文太在一旁看的肝胆俱颤,来了来了,礼帽黑衣人传统冷笑,见者必死,诶不对,他好像没死。
“怎么样?各位也不想惹麻烦吧?”见几人不说话,青年得意了起来。
每次惹到不好惹的,只要他提他爸的名字,这事也就过去了。
“哈,那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文太得意的扬起了脑袋,“木村龙宪!”
他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个名字,等着看那帮青年吓的屎尿齐流。
“谁啊?”青年们愣了,没听说过啊。
“没听说?”文太声音高了几分贝,“山口组干部,人称‘鬼神之争’的木村龙宪,意思是他死后魔鬼和天神都会抢这个人,连山口组总首领遇到大事都会询问他的意见,你没听说过?”
道上就没人不知道这个名字的。
见青年们还是满脸茫然,仅仅柴崎二太郎听到山口组干部时变了脸色,文太撇了撇嘴。
“夏虫不可语冰。”
这些人档次太低了,不过他也放下了心。
这么看来,那个白衣女人不是礼帽黑衣人的boss了。
哪怕大隐于市不要保镖,也不至于被这么拉的人给绑走吧。
“就算你爸是干部,可我爸和虎田干部...”
“喂,虎田先生?”富江打断了他的话。
“哦?富江先生?请问是有何事?”虎田霸的声音通过扩音传出来。
“嗯,我听说,你和柴崎金太郎....”
“谁?”听出了富江语气中的阴冷,虎田霸很果断的否认,“我不认识。”
“虎田叔!是我啊!”柴崎二太郎不敢置信的大吼道:“我是二太郎啊,您认识我的!”
他爸和虎田霸关系很好的,经常一起喝酒,怎么会不认呢?
虎田霸的声音冷了下来,“现在不认识了。”
因为每年都给他供奉不少钱,本身和财团也有点关系,他才无视了这个放高利贷和黑社会抢生意的人。
但为了这些钱,和礼帽黑衣人交恶?不值当不值当,传说中但凡被礼帽黑衣人盯上的人,三天之内骨灰都找不全咯。
“没事了吗?”虎田霸等了十秒见富江没出声询问道。
“可以挂断了。”富江回复后虎田霸才挂断了电话。
柴崎二太郎懵了,“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们出去。”富江看了文太一眼,“我不喜欢给太多活人展现我的技艺。”
“好嘞!”文太如获大赦,连忙招呼着小弟冲了出去,把大门紧紧堵死,窗户也纷纷关上。
琴酒的眼睛瞪了起来,左手掏出了博莱塔,根据脚步声判断木村文太的位置。
他怀疑那个山口组的头目想把他们关在这里,一把火烧掉。
“不用管,他只是有些一惊一乍。”
富江用拇指轻轻抚摸擦拭了一下成实额头上的疤痕,“谁干的?”
成实看了一眼那个躲在柴崎二太郎身后的女人。
富江点了点头,成实的额头上冒出一阵绿光,紧接着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伏特加两眼瞪得比牛都大,“我就知道!”
果然,格拉巴根本不是人!
“你闭上眼。”富江看了眼被几个人联合堵死的大门,改变了让成实出去的主意。
富江向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柴崎二太郎下意识把女人挡在身后,随后反应过来立刻把她拉到身前。
“和,和我没关系,我爸是...”
“为什么....”富江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用很温柔的语气询问,“割伤她的额头?”
“因,因为...”看着富江的眼眸,她的眼神逐渐呆滞,说出了实话,“他身为男人,素颜长的比我化妆还好看,我很嫉妒。”
“啊——”她突然大声惨叫,魅惑状态也解除了。
富江皱了皱眉,拔出了手指,从女人眼眶右侧的孔洞中带出了半颗眼珠子。
他没想这么干,差点就把她杀了,好险。
“手,手,他的手!”远处的青年指着富江的手大声呼喊着。
然后一群人发了疯一般疯狂撞着门,推着推不动的窗户。
看了看自己伸长的利爪,富江边摇头边走向他们。
“你们要对别人多些理解和宽容,没人可以抑制指甲的生长....”
他挥手将一名青年分成几段,“就像没人可以抑制杀戮的冲动,否则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案件。”
人群尖叫了起来,即便是外边躲了很远的文太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捂着耳朵背对仓库蹲在地上,脑海里不断闪动着地狱的绘图。
“不是么?”富江抓住一个青年的脸拽了过来。
可没等他开口回答,他的颅骨就被锋锐的爪子分裂。
富江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找准了除了青年和缺眼女人之外的人开始了杀戮。
他的身影时不时借助保护色融入黑暗,每次出现,都带着戛然而止的惨叫和泼洒在墙上的鲜血。
伏特加大张着嘴已经不会说话了。
琴酒两眼紧盯着富江,似乎想要看透他这个人,看到他内心的最深处。
“五指如刀,行动如风,力大无穷,可以隐身,操纵人心,能化为飞禽走兽,可以在十米之外让人的心脏停止跳动....”
琴酒最终吐出了一个刻在他内心最深处的名字。
“....亚力。”
眼前的这个男人,富江,格拉巴,他和亚力一样,是具备着不可思议的能力的人。
那随着心情起伏而伸长的古怪手爪,在他童年时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仔细想来,格拉巴和亚力很像,那种气质,那种思维方式,对死亡的渴求,如出一辙。
是亚力复活了?还是说,他便是亚力的后代?
对了,富江说过,七只乌鸦是他的爷爷教给他的歌曲。
他的爷爷,就是组织最早的元老,那位先生的至交和导师,是无所不能的亚力。
这还真是...宿命一般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