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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被繁星点缀的夜空下,世界仿佛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幽静,深远。
树林内,秦衍闷闷不乐的跟在老杨头身后,脸上的伤势仿佛更严重了一些。魔心虽然有强悍的愈合能力,可慕言的拳头也是出奇的重,被追着揍了半天,在旧伤未消又添新伤的情况下,秦衍此刻的模样仿似比之前更凄惨了一些。
秦衍看了一眼走在身前的老杨头,眼神有些幽怨,暗自腹诽着老杨头的阴险。作为老师,不但丝毫没有身为师长的风度。还让他在一天里平白无故的挨了两顿胖揍。
“想揍我可以直接说啊,有什么事不能摊开了说啊,至于让她打我吗?”秦衍虽然很聪明,可平时总是喜欢按自己的喜好做事,对于一些人情世故并不了解,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顿揍到底是为什么挨的。
“小师姐,前面有沟,您慢点!”秦衍一副标准狗腿的模样,虚扶着慕言的胳膊,陪笑道。也难为他在夜色下,还能看见地上那道两指宽尺许长的的裂缝了。
慕言还是一副木讷的表情,仿似没有听到一般,安静的跟在老杨头身后。
老杨头此刻有些汗颜,只是想让慕言打他一顿,却没想到会被打成这幅毫无尊严可言的德行。秦衍好歹是他的学生,这让他的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出息。”老杨头转头斜了秦衍一眼,低声骂道。
秦衍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对于他来说,什么尊严啊,面子啊,在实实在在的拳头面前,都是浮云一般的存在,只要不挨揍,让他再狗腿点都行!
当然,这也得看人,慕言虽然呆板了一些,暴力了一些,可模样好看啊。如果换做是个几十岁的大叔或是半老徐娘,那他就得好好寻思寻思了。
‘好看点的半老徐娘,也不是不能接受!’秦衍摩擦着下巴,口味有些重的想道。
…………
三人再次走了片刻,老杨头在一棵枝叶稀少的仿似秃子一般的树前站下。
秦衍四处打量着周围,虽然夜间没什么光亮,可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棵树正是之前长满赤果,被他不知偷吃了多少的那颗。秦衍有些纳闷,一天不见,这颗赤果树怎么变成了这幅德行。
秦衍左顾右盼的四处打量,抬头间猛然发现蹲坐在树枝上的杂毛猴子,自来熟的招呼道。
“杂毛,还没睡啊。”
猴子一反常态的没有理会秦衍,在树上转了个身,背对着秦衍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萧瑟。
秦衍挠挠头,也不在意,对背手站在树前,不知发什么呆的老杨头问道。
“老师,大半夜的带我们来这干嘛?”
“两个月之后,就是学院两年一次的试炼期了,在这之前,多教你们一些东西,试炼期间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也让你们多少有些自保的能力。”老杨头回过神,摩擦着手背上越加皱褶的皮肤,缓缓说道。
“老师,我觉得我的实力还有些不足,需要提升一下!可不可以等下次试炼再去!?”秦衍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时间不多了。”老杨头的目光有些深远,:“以你现在的实力去参加试炼,虽然有些勉强,可却是个难得提升实力的机会。与恶魔的厮杀,才是炼体者的主要修行。只有在死亡的威胁下不断的激发出你身体内的潜力,才能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大起来。”
“那也得能活下来才行啊,恶魔的防御那么强,我又没有属性可以用,连恶魔的皮肤都不一定能破开,怎么杀啊?”秦衍有些无语,做着最后的抗争。
“这次试炼慕言也会去,有她看着你,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老杨头安慰道。
“那好吧,既然您都已经安排好了,我说不去也不行了。”秦衍见抗争无果,也只能认命了!好在有慕言这个可靠的小师姐跟着,虽然这个小师姐暴力了一些,不好相处了一些,但是实力在那摆着啊,挨揍总比把命丢了强!
老杨头满怀欣慰的拍了拍秦衍的脑袋,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两个月的时间,只要你能摸索出点‘感知’的门道,到时候就算是打不过,也还可以跑嘛。”
秦衍“……”
“感知?是炼体者的战技吗!?”秦衍扒拉开老杨头的手问道。
“是战斗时遇敌先知的一种辅助手段,并不局限于炼体者,觉醒者也可以修习。”老杨头随手拾起一颗石子,捏在手里把玩着再次说道:“在与恶魔厮杀时,我们习惯的用眼睛去看,或者是用耳朵去听来判断恶魔的攻击方式,从而选择出最好的应对方法。可如果你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了呢?”
说着,老杨头手指弹了一下,手中的石子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射了出去,撞在秦衍的脑门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看,到时候你就只能像你现在这样被动挨打。”老杨头拍了拍手,继续说道:“把感知当做眼睛或者是耳朵,只是感知里最浅显的一种用法!”
秦衍摸着有些微麻的脑门,若有所思的问道:“如果把感知运用得当的话,是不是就像您一开始说的,可以预先判断出对手的攻击方式,提前做出准备?”
老杨头赞赏的看了秦衍一眼,想要伸手拍拍他的头,秦衍退了一步,拒绝了!
“把感知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的确可以做到,可那种境界不是靠修习能够达到的。”老杨头纠正了一句,不等秦衍张嘴,便接着说道:“感知很玄妙,没有人能够说出它到底是什么,想要领悟并且运用它,只能靠个人的天赋和悟性。”
“感觉很厉害!”秦衍摩擦着下巴,被老杨头说的有些蠢蠢欲动。
试想一下,在与人对战时,对方还没出手,你便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攻击招式,不但能够从容应对,甚至可以提前摆出破解的姿势,那对方不得蒙吗?这根本没法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