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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了之后打的啊！”秦衍不提还好，一提这茬老杨头就生气，不由气急败坏的骂道：“你是初级，那丫头也是初级，你倒是还手啊，你跑什么啊！屁大的事你都抗不了，我收你这个学生有屁用啊！”
秦衍“……”
“我还手了，可是打不过她啊，明明是你说她的坏话，我凭什么挨揍啊！你看看她给我打的，你看看！”秦衍顶着敖青的眼眶，塞在鼻子里的两根布条左右甩动，掀起衣服，指着身上密密麻麻的淤青，一根筋的死犟道。
“你师姐打你也是为了你好，有人鞭策才能进步嘛，以后可千万不能怨恨你师姐啊！知道吗？”老杨头忽然变脸，和颜悦色的说道。
秦衍差点又蒙过去，还好身上的淤青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一直保持着清醒，瞬间反应过来郑重其事的道：“老师说的对！”
老杨头“……”
慕言皱眉看了两人一眼，再次转头有些发呆的看着地上的蚁窝，黛眉不时的皱起，不知在想着什么。
老杨头赞赏的看了秦衍一眼，呵呵笑道：“反应挺快啊。”
“老师教的好！嘿嘿……”秦衍恬不知耻的嘿嘿笑道。
老杨头“……”
“老师，我现在的实力在初级里是不是很厉害？”秦衍感受着体内不知比以前强横了多少的力量，有些沾沾自喜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发虚。
“很厉害，属于顶尖！”老杨头重新躺会摇椅上，悠哉悠哉的说道。
“那我为什么打不过她？”秦衍有些无聊的蹲在老杨头身旁，冲慕言努了努嘴问道。
“那丫头在初级里算是最强的几人之一，普通的中级觉醒者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以你现在的水平跟她动手，挨揍是难免的！”老杨头语气很真诚，丝毫不顾及秦衍的感受。
秦衍“……”
自从收了秦衍这个资质极好，虽然性格有些大大咧咧，有时还有些无脑的学生后，老杨头也改变了很多，不再总是一副古井无波，生人勿进的模样。
“你渡劫时的那种状态是怎么回事？虽然和上次的模样很像，可力量却不是强了一星半点！”老杨头闭着眼轻声问道。
“老师，其实在魔心里一直有一个想要吞噬我的魔灵，一旦被它吞噬，就会变成一种没有理智的怪物。怕你知道后会不让我跟着你修行，所以就一直瞒着你。老师，对不起啊！”秦衍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不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我保护是所有生物都存在的生存本能，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也不会把身上所有的秘密告诉一个只相处了几天的人。”老杨头安慰可一句，并没有怪秦衍的意思。
秦衍咧嘴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蹲的有些发麻的腿，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对老杨头说道：“那天在河边的模样虽然和今天差不多，可其实没有什么力量。今天的这种状态是魔心的一种半人半魔的魔化形态，能短暂使用魔心的一些强大的攻击方式，却不会让我失去意识。只是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而且对身体的负担也很大。”
“你能得到这股力量是你的机缘，一定要好好善用它！不要因为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而迷失了自己。而且，人心最为叵测，你这种半人半魔的形态不会被人类认可，不到生死危机的时刻，千万不要动用！”老杨头没有对秦衍所说的魔灵一探究竟，认真的提醒道。
“我知道的！老师。”秦衍认真的点头应道。
“你现在虽然有了强大的力量，可对力量的运用和战斗时的意识却一塌糊涂，运用到极致的力量和良好的战斗意识，对你实力的提升有着不小的好处，这一点你要多跟那个丫头请教。”老杨头看了眼慕言的方向轻声说道。
“这些不是您教我吗？”秦衍眨眨眼，看了眼远处发呆的慕言，有些怂的问道。
“老师能教你的只是如何修行，怎样能够获得强大的力量，至于战斗意识和力量运用，却是在实战中不断积累和感悟中总结出来的，没人教的了你。”老杨头说道。
“你这样很不负责任啊！老师！”秦衍无语的说道。
老杨头呵呵笑了两声，不再搭理秦衍，悠哉的躺在摇椅上，闭眼假寐起来。
“老师，慕言的脑子是不是有些傻啊，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她的长辈啊，她怎么敢打你？而且看你好像还没什么脾气。”秦衍百无聊赖的拄着下巴，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时光，漫无目的的与老杨头瞎聊道。
老杨头的表情有些尴尬，看了眼不知真傻还是装傻的秦衍，哼唧道：“那丫头的背景大的吓人，而且还有一帮护犊子的长辈，换你你也哆嗦！”
“呵呵……”秦衍撇了老杨头一眼，眼神有些鄙夷，老杨头发怒时那种高人形象在他心里砰然崩塌。
老杨头脸上隐隐有青筋跳动，若无其事的起身道：“自己在这呆着吧。”
“不再聊会了吗？老师。”秦衍见老杨头说走就走，有些意犹未尽的问道。
“我进去拿点东西，你等我一会儿。”老杨头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迈腿向小楼没走去。
“哦”
秦衍应了一声，也没多想，看着远处发呆的慕言，心里不禁思量起来，用什么方式跟这个脾气暴躁的师姐请教问题才不会挨揍。
“想什么呢？”老杨头绕过秦衍，并没有进小楼，反而站在秦衍的身后突然出声问道。
“啊？”
秦衍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老杨头为何没进小楼而是站在自己身后，刚要转头，便听到撕裂空气的声响从背后传来，秦衍怪叫一声，只觉得屁股一阵剧痛，张牙舞爪的向发呆的慕言直直飞去。
慕言虽在发呆，可身体的本能却让她瞬间做出了反应，腿上火星迸溅，带着恐怖的呼啸直接抽向秦衍。
“等……等一下……不是……”在空中滑行的秦衍不断摆手，想要解释，可随着一声结实的闷响，秦衍的声音戛然而止。
老杨头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气，悠哉悠哉的再次躺在摇椅上，看着被慕言追着打的秦衍，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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