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新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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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再次埋头吃了起来。

“靠”

秦衍以为猴子会和他同仇敌忾，可见它点点头后就没了反应，不由气极的一巴掌胡了过去，俩货瞬间打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秦衍除了修行外，剩下的时间一直在学院里转悠踩点，偶尔有碰到过程毅几次，也装作不认识他一般，若无其事的从他身边经过。

程毅几次三番的与秦衍遇到，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泛疑。金系的位置在学院的边缘，而且和体术系较远，秦衍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事经过，倒更像是故意在这周围转悠，这不禁让他暗自思量起来。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程毅暗自狐疑。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没有证据，就是杨布衣也不能拿我如何，初级的炼体者而已，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程毅对秦衍有些不屑，虽然感觉蹊跷，但也没有太过在意。

焱武学院的院规森严，对于院风看的极为重要，在数十条院规中位列首位的便是严禁学员之间私斗，而且还有左修南这位极为重视声誉的院长存在，学员私斗便成了焱武不能触碰的禁忌，敢于挑战这条规则的人，无一不被逐出了焱武学院，哪怕是最顶尖的天才，都不能幸免，这也是程毅能够笃定自若的原因之一。

七天，是秦衍与名器堂掌柜的约定的日子，他本想自己来，可猴子对秦衍这这几天没给他买过吃食颇有怨言，而且对秦衍的人品很不放心，死活要跟着，没办法，秦衍只能认命的带着猴子一起来到了名器堂。

名器堂和往日一样，客流量稀少，生意颇为冷清。秦衍进门时掌柜的已经在店内恭候多时。

“早啊，掌柜的，东西做好了吗？”秦衍打了声招呼，直奔主题的问道。

掌柜的从柜台内拿出一个黑色的包裹，解开后将包裹内的物件一一摆开。

“都在这里了，比想象的要顺利很多，而且还剩了点余料，我就自作主张，给你做了件简单的外甲。”

掌柜的拿起那件蟒皮制，成叠的有棱有角的黝黑色外甲，随手抖开道。

“试试？放心，衣甲额外赠送，不收你的加工费。”

秦衍对于衣甲的需求本就可有可无，可见掌柜的实在，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身上的锁子甲对他而言已经可有可无，穿在身上实在有些不舒服，既然掌柜的说是附赠的，在道了声谢后，便欣然接受了掌柜的好意。

掌柜的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虽然不知道秦衍的来历，可能随随便便拿出整张蟒皮就为了做两条耐磨的裤衩，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岩蟒虽然不是很强大，与传说中的魔兽更是有天壤之别，可岩蟒贵在稀少，且生性谨慎，常年生活在江河湖泊当中，想找到并且杀死它，对于普通人而言，无疑是天方夜谭。就算是那些力量各异的觉醒者，在岩蟒想躲得情况下，也基本是束手无策。

至于附赠的外甲，也不是像掌柜的所言是做裤衩的余料，而是他忍痛从收购的蟒皮中裁剪下来的，目的只是想揽住秦衍这个来历不明的主顾罢了。

秦衍倒没想那么多，拿起那件无袖的黝黑外甲，仔细打量的同时出口问道。

“掌柜的，有换衣服的地方吗？我想试试合不合身。”

“二楼就有，您跟我来。”

掌柜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出了柜台，率先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秦衍拿起无袖的外甲和裤衩，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而猴子很自觉的跟在秦衍身后，生怕他会跑了一般。

秦衍对此也只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二楼的面积比一楼相对要小一些，墙壁上挂满了制作衣甲的模板和各种兽皮的衣甲，中间一张黑色的方桌上堆满了制作衣甲的下脚料，显得有些杂乱。

“不好意思，有些乱。”掌柜的有些汗颜，将秦衍领到一个用木板简易隔开的房间道：“房间有些简陋，您凑合一下。”

“掌柜的太客气了，您比我年长许多，以后叫我秦衍就好，老是您您的，我有些不习惯。”秦衍挠挠头，对掌柜的言语间的尊称有些不适应，出口说道。

“既然小兄弟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掌柜的也乐得和秦衍亲近一些，呵呵应了下来，随后接着道：“秦老弟如果不嫌弃，以后叫我张百忍就行，就不要掌柜的掌柜的叫了，显得生分不是。”

“我还是叫您张叔吧，您毕竟别我年长许多，叫您一声张叔也无可厚非，以后制作甲衣，就劳烦张叔多费心了。”秦衍明白掌柜的此举多有拉拢之意，况且裤衩衣甲也不是永久之物，以后说不定还会再次麻烦掌柜的，不如就坡下驴的跟掌柜的搞好关系，以后也省的麻烦。

掌柜的见秦衍如此好说话，而且毫无架子可言，心中不由更加欢喜，客气道。

“只要秦老弟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费不费心的不敢说，但对老弟的要求，绝对保证尽心尽力！”

“那就多谢张叔了！我先试试衣甲，有什么话，咱们一会再说。”秦衍客气了一句，提了提手中的衣物，示意道。

“行，先试试，如果尺寸不合适，我马上让人改！”张百忍帮秦衍打开房门，呵呵笑道。

秦衍冲张百忍笑了笑，拎着裤衩和衣甲进了房间。张百忍安静的候在门外，和猴子大眼瞪着小眼。

按秦衍的要求，加长到及膝的裤衩已经不能算是裤衩，更像是剪掉一半的裤子一般。秦衍换好后试着踢了踢腿活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适感，蟒皮特有的柔韧性反而让他觉得很舒适。秦衍干脆将身上的锁子甲脱了下来，换上了类似马甲的蟒皮衣甲，秦衍活动着身体，失去锁子甲的舒服，顿时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对这名器堂的手艺大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