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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敌:「还有……那个忽然把手动改成声控的装逼系统。」
金必胜:「……」真是好大的怨念。
金无敌的身体难受地动了下:「哎,不行,太难受了……我得换个姿势……」
金必胜:「诶,妳不能动!」
金无敌:「为什么不能动?」
金必胜:「妳忘了这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擎等着杀妳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蛊虫放进妳的膳食,可见这延庆堂里一定有内鬼。妳现在必须小心,因为皇上已经认定妳活不了几天,所以妳今晚醒过来之后,就算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暗杀了,皇上也不会起疑,因为在他那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我咋办?一直装死?」
「她们不会给妳装死的机会,我估摸着,如果再过几天妳还不死,那些人为免夜长梦多,一定回来给妳个了断。」金必胜开始转动脑筋,沉吟道,「趁现在她们还没有行动,咱们必须得先做点什么了。」
金无敌拧眉思考。
片刻后,她说:「照你这个分析,那咱们……得、得先让渣匀知道我没死。」
金必胜:「正解。」
金无敌:「大张旗鼓的肯定是……不行了,有心害我的人一定会在渣匀来之前就把我搞死了……所以得悄悄的……让谁出去传个话才行,再让渣匀……悄悄地来、悄悄的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咳咳、咳……」
金必胜:「妳身边有靠谱的人吗?」
金无敌的脑子里只闪过一个人:「司琴吧。」
金必胜:「怎么是她?」
金无敌:「你忘了……之前系统提示过我捕获了忠犬宫女一枚,说得不就是她?既、既然如此,她应该对我是……忠心耿耿的吧。再说除她之外,晏樱宁的身边还真没有心腹了。」即便是心语,也耗费了金无敌不少气力,她的胸口起起伏伏,「累死我了……唉,不行……我得倒倒气……哎哟我的妈……」
说完就开始吭吭哧哧地喘气。
金必胜见她是真难过,便道:「行,咱不聊了,妳快抓紧时间休息。司琴既然是妳的近身侍女,待会肯定会过来。到时你挑个好时机和她交代一下,切记要注意方式方法,别跟诈尸似的把人家吓到,到时若是惊动了他人可就麻烦了。」
金无敌哼唧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凸...
半个时辰后,司琴出现在内室。
她端了一盆温水,将水搁置在榻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探了探金无敌的鼻息,察觉到其呼吸平稳之后才直起身,将汗巾打湿、拧干,开始给金无敌净脸。她的动作轻柔徐缓,纤细却不够白晰的手捏着汗巾擦过金无敌已变得瘦削的脸颊。
从额头到鼻梁。
再轻蹭过她的眼——这时,那双眼眸忽然睁开了!
司琴倒抽了一口冷气。
发出声音之前,手腕又被啪的一声扼住。司琴讶然地低头看了眼攥在自己腕上的瘦弱手指,再抬眸应向金无敌的注视,勉强将已经滚到喉间的尖叫声吞回去。唇瓣分合了几次,最终却只吐出三个字,「小主,您……」
「我还没死。」
「太、太好了。」司琴似乎这才微微回神,「感觉如何?奴婢这就去叫太医……」
攥在腕上的手顿时加重了力道,金无敌忙说:「不要叫太医!」因为用力过猛,她有些扛不住,手上的力道瞬间松下来,竭力忍下咳嗽,「不要惊动任何人,悄悄的……去找楚匀,就说我醒了,让他过来……记住,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小主……」
「别多问,快、快去……」
司琴难掩脸上的疑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
说完将汗巾投回到金盆,连忙离开了内室。
...(#‵′)凸...
夜色已深。
将小四喜的尸体丢到井里之后,方全并没有立刻离开钟粹宫。
他像黑影一般蛰伏,在夜色中四下游走,想要趁势看一下如今延庆堂的情况。但一圈搜索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方全想要离开时,却在宫门口附近,瞧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稀薄月光下,两人均站在阴影处,方全瞧不清晰。
为免暴露他不便近前,只能悄无声息地隐在暗处。
这时,他听到其中一人说:「连太医都说没救了,怎么就忽然醒了呢?」
另一人说:「别问这么多,先去通知主子,看她打算如何安排吧。反正依我看,晏氏醒了也无妨,只要这件事传不出钟粹宫,她就活不成。」言毕她冷冷一笑,「终于走到这一步,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晏氏翻身。」
听到这,方全满心疑惑。
难道主子在钟粹宫里也安插了内鬼?但为何他毫不知情?
之前几次让小四喜传话过去,也都是毫无回信。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完全不知主子的打算,只是按照习惯、将自己认为有益的东西传话过去,在发觉除了芸贵人、还有人想趁机除去晏樱宁之后,他本能地以为是自己的主人所为,因为如今她最得圣宠、也最有机会成为皇后,只有除去前皇后,她的封后之路才能顺遂。
所以方全一直在暗中奔走帮忙。
可如今,他却有些糊涂,不知道主子同时安排了多少人。但现在风声紧、皇上正在严查,他也不好贸然行动,所以只好继续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总之,除掉晏氏对主子百利而无害,他只要谨记这条便是。
那两人已经离开。
方全也从暗处现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钟粹宫。
...(#‵′)凸...
翌日晌午,小四喜的尸体在井中被发现。
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只耳环,一经比对调查、竟是归柔婕妤所有。本来就已经够复杂的事情,莫名奇妙地又多出来一号人。所以这回楚匀没有立刻做判断,以防再牵扯更多的人进来。昨日他才着手调查,今日小四喜就被灭了口,尸体上还揣着柔婕妤的物件,但光凭那个耳环,也没办法就认定这事是柔婕妤做的,也有可能是陷害。
楚匀如今唯一能确定的是,就是御前出了内鬼。
小四喜是其中一个,但将他灭口的是其他内鬼、还是另有其人,便无法确定了。楚匀气得牙根发痒,自己明明特意吩咐秘密调查,可这事还是被人发现了。那伙人到底是谁?芸贵人杨氏?柔婕妤晏氏?还是其他人?
这件事,本是以一个宫女为源头。
宫中死了个宫女并不算太大的事,但没想到的是,之后由此引发的事会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如今芸贵人、何采女被废,司言、小四喜死亡,晏樱宁也命不久矣。楚匀政务繁忙,本不愿在这件事上多废心思,可如今他被激怒了。
到底是谁一再作恶,视他这个君王为无物?
楚匀抬手扶额:「今天你们去延庆堂捞尸,可知樱娘子如何了?」
方全:「回陛下,樱娘子还在昏迷着。」
楚匀也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不过现在的晏樱宁、哪怕是昏迷都算是好消息,总比不知哪一日太医忽然来传话,说她终于熬不出去了要好。他长出了一口气,合上奏折:「去延庆堂,朕去瞧瞧樱娘子。」
「喳。」
言毕转身一甩拂尘,扬声道,「摆驾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