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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也无法用轻飘飘的言语让江墨相信他真的爱他,停了好半晌,才扯起嘴角自嘲地笑了一声:“你说的对,也许,我就是只爱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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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57】
春寒料峭,江墨醒来后,微微打了个哆嗦。
他揉揉眼睛,看向一片雾蒙蒙的窗外,花了一段时间才想起自己该是在梁淮笙家中,披好衣服下床时,双腿软绵绵地踉跄了一下,头重脚轻晕眩得厉害,他连忙扶住墙框站稳身子,摸了摸低热的额头,内心为着这具不争气的身体格外丧气。
视野重又恢复清晰后,他没什么精神地想去浴室洗把脸,刚推开门,里面缭绕的水雾就熏得他顿住了脚步,梁淮笙正赤着上身伏在盥洗台前刮胡子,湿发未干,不住地滴着水,看到他猛地推门进来也是一惊,望过来的眼下有两处浓浓阴影。
江墨愣住了,一时间进退不得,硬着头皮直视他:“我想洗个脸。”
梁淮笙刮胡子的手一停,半秒后才点了点头,拿着剃须刀从他身侧挤了出去,江墨独自站在空旷的浴室,扫了扫毫无水渍的大理石台面,上面洗漱用品简单到乏味,只摆放着牙刷和漱口水剃须水,江墨左右看看,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再出去找梁淮笙明显更蠢,只好站在原地干等。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一阵叩门声,梁淮笙再进来时,手里拿着崭新的毛巾和牙刷,递给江墨:“我这儿只有这些了,你看还需要什么,我今晚回家买回来。”
“这就可以啦。”江墨把东西接了过来,洗完脸一抬头才看到镜子里的梁淮笙并未离开,就立在他身后,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他骇了一跳,在镜子里和他四目相对,“干嘛看我?”
梁淮笙视线在他脸上逡巡,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不舒服?”
江墨避开他的目光:“没有……”他话没说完,梁淮笙就从后面走近,把五指插进他的指缝同他十指相扣,随后笃定地下了结论,“你掌心很热。”
江墨被他拉着坐到沙发上,测了两次体温,都在将将危险的36.9,梁淮笙看着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值,不信邪又给江墨测了一遍。“看吧,我说我没生病。”有体温计作担保,江墨不知不觉间有了底气,“可能就是刚起床体温高点而已。”
梁淮笙轻吐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坐在餐桌旁监督他吃早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配着软软糯糯的蔬菜小煎饼,让人格外有食欲,他拿起筷子挟了一口,内心偷偷感叹梁淮笙真是选错了职业,罕见地吃下了不少东西。可他隐隐约约有感觉到,梁淮笙在他吃饭时从未转开过视线,刚一停筷子,就听见梁淮笙开口:“墨墨,我今天要去D市考察,回来的会很晚。”江墨对他的行踪没有那么关心,听了也只是点点头:“那你安心工作,我一会儿就先回酒店了。”
梁淮笙眼神微微一沉,冷着一张脸:“在我家呆着。”不待江墨反驳,又说道,“祝程在D市,我直接去找他。”微长的额发半遮眉眼,挡住了他的神色,江墨看不清楚他。“我想了想你昨天的话,你说的没错,离婚不离婚,对现在的你已经没什么影响了,可是……”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求你了,我掘地三尺都会把祝程找出来,就当是为了我,你和祝程离婚吧。”
江墨眼眸闪烁,看向他:“梁淮笙,我就算离了婚,其实,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有些话还是不愿意说得太直白伤人。
“我知道。”梁淮笙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把江墨的护照夹放在了桌子上,“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把祝程找出来跟你离婚,再之后,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待他再归家时,夜已经深了。
他本想杀到祝程家里直接堵人,却没想到在门口主路上会撞见一群前来追薪的工人,他们和梁淮笙目的一样,厂长早被吓得逃之夭夭。一群人在那里吵吵嚷嚷了多时,负责人才姗姗来迟,承诺一定会补发薪水,跟着一起来的还有祝氏集团法务部的律师代表,交谈间梁淮笙得知祝程现今早已债台高筑,濒临破产,也是为此才导致最近他不便露面,但是有份初步拟好的离婚协议可以在明天交与梁淮笙详谈。
梁淮笙得知这件事后头疼不已,早上刚说过江墨离不离婚没有影响晚上就被狠狠打脸,毕竟祝程再怎么样,也自有祝家替他背书,但江墨如果还要分割祝程的债务,那和祝家的纠葛就要长长久久没完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江墨随他一起去公司见律师,为了表示尊重,也穿了一身正装,雪白的衣领偎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庞,梁淮笙仍是觉得他脸色有点差,又担心离婚协议里有什么不利于江墨的内容平白惹他烦恼,一路上话都格外少。
车子缓缓从地下车库驶出,此时天色尚早,道路空荡荡的,两旁枝桠光秃秃指向天空,清晨的蔚蓝被割裂成几个狰狞的色块,车内暖风开得很足,和淡淡的木质熏香混在一起,熏得江墨昏昏欲睡。他倚在靠枕上,睡意朦胧地看着梁淮笙一页页翻动文件。
可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急刹声突然刺入他耳膜,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失去重心向前栽去。
江墨心里猛地一揪,但预料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他落入了一个微暖却坚硬的胸膛前。
“怎么回事?”梁淮笙将他箍在胸前,声音冷冷沉沉在他耳边响起,江墨悄悄抬头看了看,只见前方停着一辆一动不动的黑色面包车,司机好整以暇地倒转方向盘,迭声道歉解释着前排突然别过来了一辆车,身后梁淮笙的手臂突然一紧,随即就听到了他近乎咆哮的声音。
“快掉头!”
但为时已晚,此时后侧瞬间呼啸着斜插出来两辆车,堵住了他们所有退路,他们被三面夹击停在原地,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踱至车前,深色的防窥玻璃纸让车外的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直到一个黑乎乎的枪口抵向玻璃。
江墨一惊,还未来得及有动作,便被梁淮笙飞身压到了身下,伴随着一声钝钝的闷响,玻璃在他们身后炸开了花。
冷风呼啸而入,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笙哥。”
是梁辰。
他的语调怪谲,不断逼近:“笙哥,既然你不肯见我,那就只好我来见你了。”话语一顿,他看出梁淮笙身下压着人,转到车的另一面挟着江墨下巴迫他仰起了脸。
“哟!”意外所获让梁辰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放声大笑道,“这不是我的嫂子,我的‘强制猥亵’受害者?我的原告之一吗?怎么?你也在啊?没让笙哥给你砌个玻璃房子装进去?”
江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挣扎着想要躲避他的手,下一瞬就被梁淮笙狠狠扯着拂到了一边,他手臂环着江墨,胸膛来回起伏,声音仿佛淬了冰,“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