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今日虽然是你与陈泽大婚,正值甜蜜爱浓之时。但陈泽背着你来到这里轻薄康研是事实,逼死康研也是事实。他没能通过问心石的考验,这还不足以说明情况么。”江别岳说。
江清瑶侧目看了他一眼:“你口口声声说陈泽没能通过问心石的测试,你呢?”
“他没通过测试,还需要继续吗?”康隽朝道。
“康前辈,我承认你的问题很很刁钻,让陈泽无法通过测试。那么我现在想问问,若是由江别岳来回答这个问题,结果会如何?”江清瑶问。
康隽朝说:“此间一众长辈在此,你竟这么无礼质问,这便是江家的礼教吗?”
“康前辈,事关我妹妹的仙侣夫君,她有此质问有何不妥?”江清荷为妹妹站台,“江别岳,该你了。”
“我……”
江别岳当然不敢回答。若非因为他做内应,康研也不会被算计死。他若来回答刚刚的问题,若是否认的话将无法通过。
“江别岳,把你的手放在问心石上,回答问题。康研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江祖悬突然高喝,吓得江别岳一哆嗦。
“有趣。陈泽害人事实清楚,你们江家却要质问本族之人,不怕族内弟子寒心么。”庞天德冷讽道。
“陈泽已经与清瑶完成婚典,那便是我江家族亲。自己人,自然是帮理了。”江祖行道:“若是模模糊糊的就定了陈泽的罪,最后陈泽冤死,这才是寒了族内人的心。”
康隽朝点点头,“那就让你们痛痛快快的死心。江别岳,你来回答,康研之死与你有何关系?”
江别岳盯着他的眼睛,耳畔却想起康隽朝的声音:“早便料到江家会启用问心石,我给你的玉符可遮蔽你的内心,放心回答。”
听到这里,江别岳立马来了劲头,“康研之死与我没有关系。”
嗡!
绿芒绽放,昭示着这个答案江别岳的话没有问题。
霎时间,现场的气氛十分严肃。尤其是江家的众位长老,几个跟陈泽关系走的并不近的长老们倒是恨铁不成钢,“你竟是这等行径卑劣之人。”
“祖胜爷爷,这么你就认定陈泽是凶手了?”
江祖胜摊开双手:“这情况还不明显吗?他没通过问心石的测试,江别岳通过了问心石的测试,事实清楚明白。”
“一个问题,就想定人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江清荷道。
“人死在你们江家,证人也有你们江家之人。问心石还是你们江家的宝物,检测没通过你们却不想承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东方晋冷笑。
康隽朝见江家众人没话可说,知道是时候下定论:“江祖行,事到如今你还不愿定罪?”
江祖行两只眼盯着陈泽,总觉得这小子的神情有些轻松自然,这根本不是这种境遇下该有的表现。
“陈泽,你可知罪!”江祖胜这时站出来喝道。
陈泽淡淡一笑,“我犯了什么罪?”
“逼死康研的是不是你?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江祖胜道。
陈泽歪着头看他:“您是家族长辈,怎么这么着急把我弄死?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还是说,有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俩弄死我。”
江祖胜的杀意腾的冲了起来,“你放屁!老子是江家长老,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你的所作所为辱没我江家三十万年的声誉,纵然你再过天赋,我们也不能容你!”
“急什么,心虚啊。”陈泽笑道:“要不你也去问心石前测测,若是您通过测试,我就认罪,如何?”
这……
江祖胜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陈泽突然来这么一手,不去质问康隽朝,不去追问江别岳,反倒来质问他。
怎么办?
江祖胜当然心虚,若非收了好处,他又怎会这么不顾家族利益帮助外人说话。
对于江家来说,有无陈泽没什么两样。纵然陈泽再过天赋,也不能助江家灭掉哪个王族。相反,没有陈泽,江家也不会被哪个王族灭掉。
可若康隽朝承诺,只要自己相助他除掉陈泽,便会联合其他几个王族合力出手,在源空岛上为其亲孙取得法则种子。
康隽朝是在他面前发下了天道宏誓,如若违背必遭天谴,这也是他深信不疑的原因。
付出一个陈泽,换来自己这一脉的崛起,衡量之下江祖胜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这件事那不得台面之上,更没法通过问心石的测试。
“看看,此子目中尊长。江祖胜好歹也是他爷爷辈的人,竟然如此无礼。你江家培养他,莫不是养虎为患?”庞天德道。
“我只是正常提出质疑,为何你们总是避重就轻。这件事想要弄清楚也很简单,他参加测试。通过,我承认。未通过,结果也就明了了。”陈泽说。
“强词夺理,陈泽,你的品性实在难定。大哥,我不觉得家族招赘陈泽有什么益处。刚好清瑶还未与他洞房,一切都还可挽救。”江祖胜道。
陈泽笑道:“说到底祖胜爷爷还是不愿以问心石来测试。”
江祖行看看这位族弟:“既然陈泽开除条件,咱们江家总不能冤死他。你去测试,通过了让他主动承认,也好过我们江家仗势欺人。”
“大哥!”江祖胜高喝。
江祖悬冷笑:“怎么?莫非陈泽说的是事实?”
“九哥,我只是说了句公道话而已,你们为了罪行昭然的陈泽何苦这么质疑我,真让人心寒。”江祖胜拂袖而行:“罢了,江家几十万年的声誉,全都毁在你们这些护短之人的手中。”
“江家几十万年的声誉,因你才会受辱。”陈泽突然开口,声音庞大且冷漠。
“陈泽,你因何无礼对我!”江祖胜高喝。
“你的问题大爷爷自有定论。今日他们设计害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陈泽说。
江祖悬笑着点点头:“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束手就擒,有什么自证手段,拿出来吧。”
陈泽说:“也没什么,当着我的面儿玩阵法,着实有些瞧不起我。从跨入天字甲号院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有人算计自己。我认了这么久没开脱,也是想要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针对我,包括江家之人。”
他说完看向江别岳,随后目光又落到江祖胜身上。
“空口无凭,若是你因阵法才来到这里,那么天字甲号院定然有痕迹,派人去查查便知。”康隽朝说,“你害我康家王女,这笔账总归逃不过。天理昭昭,我必讨个公道。”
陈泽点头,“你的确心思缜密,联络江家老少两辈之人来对付我。天字甲号院的痕迹你已经清理过了吧,否则绝不会这么有信心让人去查。”
“话都让你说了。说有人布阵陷害的人是你,去寻找痕迹你又说没有,难道我康家王女就这么白死了吗?”康隽朝质问。
陈泽点点头:“康研的确不能白死,不过这应该是你们康家内部的事儿了。康前辈,不好意思,在察觉异常之后我便开启了留影玉符,当时情况如何,众位一看便是。”
随即陈泽取出一块留影符灌入真气,霎时间幻影惊起,犹如场景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