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回忆中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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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到底怎么样了？”莉丝等了一会儿，发现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些无聊。叶子看了眼莉丝，没有说什么话，继续盯着门。沐瞳看着两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随后听下看向了叶子，问道：“不讲讲怎么回事儿么？叶子？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姑姑，我也是有知情权的吧？叶默...........究竟是谁？”

“小姑娘，还不明白啊。”莉丝拍了拍沐瞳的肩膀，打了个哈欠，“啊......叶默就是叶子默，是你口中的叶子一号，是叶子的哥哥，二十年前被遗落在俗世，二十年后赶回来，即将上演一场惊天大戏，就是不知道是喜剧还是苦情剧，啧啧啧。”

“他是我的同胞哥哥，二十年前被黑邪教的地天掳走。”叶子沉将手放在了大门上，有些感慨，心情更是有些复杂，“二十年后，他经历无穷试练回来了，以强大的身姿闯了回来，想来，如果不是因为内院的规矩，他应该早就能回来了，只可惜..........他回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这里........毕竟还是一个家族，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

“有什么好不好的，家族我见的多了，谁敢对叶默出手，我就杀了他。”莉丝说着这话，虽然还是在笑眯眯的，但是眼神中却是没有一点保留的爆发出了杀机，不过这抹杀机只是一闪而没，仿佛从未出现过。但是沐瞳和叶子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这抹可怕的杀机，比面对自己家中长者，还要可怕许多。

“哥哥他..........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叶子注视着莉丝的双眼，认真的问道：“我能感觉到，哥哥他的杀意.......比你还要强烈的许多，你是个疯子，还情有可原，但是哥哥他，明显更像个正常人，既然现在是正常人，那么就是以前有什么了吧？”沐瞳在一旁点了点头，她也很想知道叶默以前是干什么的，在面对他的时候，她真的全程都在发毛。

“这个吧..........说出来不是很好，你们真的要知道么？”莉丝挠了挠头，看向叶子，叶子眼中坚定的光芒让莉丝同意了这个问题的答复，想了想，最终简短的解答了这个问题，“我和他以前都是杀手.........也就是刺客，不过你哥比较吓人一些。”

“吓人........怎么说？”叶子直视着莉丝，没有挪动分毫，只是莉丝的话，让她的心中蒙上了一层灰暗。不过她很想知道接下来的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将会直观的告诉她，叶默的生活。而沐瞳也对叶默的职业，抱有一丝的怜悯，同时也很好奇。

“呵，看起来不说是不行了啊。”莉丝摸了摸鼻子，看向大门，心道：“你可别怪我说出来啊，你这妹妹和你长得实在太像了，我实在有些受不了，只能说了，啧啧。”

“杀烧劫掠，无恶不作。”莉丝想了想，摸着下巴，仿佛一个大叔，只可惜他没有胡茬，“他是曾经杀手界很有名的一个人，他的小队更有名，他只要接到了任务，便会去做，不管任务对象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妇孺，还是老人，只要是任务安排的，他就会去做。他的锤子变了，被重新打造了。要知道，以前他的锤子上，可飘着千人的哀嚎和怨气。”

“原来.......他是这么走过来的。”叶子的脸色白了许多，她没办法从刚才温柔的叶默身上，看出一点恶人的气息，甚至连杀气都被他的温柔盖了过去，而且叶默的动作虽然粗野，但是在对她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杀招。倒是沐瞳，听完莉丝的话，脸色苍白的已经见不到一丝血色，叶默的杀气她最直接的体会过，而且冥锤上残留的可怕气息，她也能够感觉到，千人，其实都算说少了。

“接下来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叶子握着剑柄，只有这样才会让她安心一些，也能够鼓起勇气去往下听，“你别告诉我，你也是无恶不作的一个人，你不是很像，虽然是个坏人。”

“我可不是坏人，相反我还是一个好人。”莉丝耸了耸肩，回忆着十年前的画面，她的双眼不禁微微眯了起来，“我只杀坏人，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和心如蛇蝎的女人，老人看情况，小孩一概不杀。而我和叶默，是在一次大型任务中认识的，那个时候，他们五个人一小队，他是队长，那柄比他高出很多的武器，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那次任务，很有名气，是暗杀一个战争国家的精神领袖。因为任务过于困难，所以招手了很多很多的杀手，而我也，就是在那次战争中和他认识的。我和他还有一些人，被当作无辜的儿童送进了那个小国土，我们夜里打探情报，白天就装作天真无邪的孩子。我也就是那个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包括叶默在内的五个人，完全没有杀手的那种黑暗，反而很纯净。说实话，那让我有一点害怕，真的，很害怕。”

“纯净不是好事情么？为什么会害怕呢？”沐瞳有些不解，问了出来。旁边的叶子也是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

“所以说，你们终究还是温室的花朵。”莉丝嘲笑了一下两个人，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你们其实可能不知道，除了他们五个人，我就是所有人里最纯净的一个了。这还是因为我是一个精神病，是个疯子。而那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是疯子，是精神病，反而眼神纯净的无法诉说，甚至还怀揣着梦想。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之后的行动力，我对他们非常感兴趣，所以在一些他们办不到的地方，也是能帮他们就帮。”

“后来，再一次攻坚战中，他的小对里有一个人受了伤，被抓住了，我用我的方法把他救了出来，之后也正式和他们大交道。不过我最多打交道的，还是叶默，我经常和叶默，或者他的小队一起做任务，也亲眼看着他的小队，一次次的削减到只剩叶默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叶默，可能已经没有救了，因为他的眼神纯净到满是污浊，梦想都破碎了，杀人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动作。”莉丝叹了口气，看向两个人，两人的眼中满是恐惧，她再次嘲笑了起来，“你们在害怕什么，如果你们有这样一个童年，可能都没他做得好。后来，他被人救走了，我们的联系也就断开了。也是在半个月前左右的时间，我们才再一次碰到。”

“他变得很温柔，也很强大。眼中虽然不再纯净，但是看着却很舒服。”莉丝抿着嘴，响起叶默现在的样子，笑了，“现在的他，是纯粹。”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的，是谁带你来的！是谁让你假扮成这个样子！你以为我很高兴么！我恨不得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突然，一个疯狂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叶子还没反应过来，莉丝便从回忆中脱离了回来，想也没想，便撞向了大门。倒是叶子，先挡住了莉丝。

“放心，母亲是不会忘记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