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婚纱与薇薇安

“你说什么！”在某个下午，成衣店接近打烊的时间里，一声大叫从里屋传出，把外面的客人吓一跳。

玛利亚瞪着由于工作而睡眠不足的血红眼睛，双手拍着桌子，然俯身对桌子对面的某人气愤的说：“”这副架势就好像如果对方不给她满意答复外，她就化身贞子手脚并用的爬过桌子教训某人。

“别急着发火啊，“我只是想在你的店里出售新娘的结婚裙子。”由于跟玛利亚的关系很熟了，云片羽也不拘束自己的直接坐在靠椅上，并且面对某人浑身散发的怨念丝毫不害怕。

“我开的是成衣店，婚礼裙可不在范围内，而且你发卡卖得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要改卖结婚裙子了？”玛利亚稍微冷静点了，怀疑的问，城里又不是没有结婚服饰店，怎么偏偏又选她的店。

谁叫你们的新娘裙子不好看呢？云片羽笑而不语。

从边境之城到双月城的两三个月里，云片羽看过几对新人的婚礼，注意过新娘的婚纱样式。在贝伦斯大陆，没有‘婚纱’一词，且就云片羽看来，新娘的衣服也只能称为婚裙，而不是‘婚纱’。

这个世界的婚裙款式多以宽松为主，类似希腊长袍的加大版，虽然裙子的做工好，也有漂亮的褶皱和蕾丝花边，但上身了后很难体现女性的窈窕身材，别说腰了，连胸也不一定看的分明，云片羽第一次看到时，还以为是新人是奉子成婚，新娘穿成那样恰好遮住了三四个月的肚子。婚裙也没规定颜色，新人多选红、蓝、绿颜色，也有穿白色或浅紫的、甚至云片羽见过一对新人，新娘穿鹅黄色的婚裙，裙子好看是好看，但云片羽总觉得那是秋款连衣裙不是结婚裙子。

“你觉得多少新娘会愿意穿这件裙子去礼堂？”云片羽不多说，直接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件婚纱。

看到那件裙子第一眼时，玛利亚就险些窒息。

“你说这是结婚裙子？！真的只是结婚的裙子？！！！这件梦幻的、纯白无暇、设计简约却凸显曲线的裙子，难道不是出席皇宫宴会的裙子吗？或者是去圣西凡尼觐见光明教皇的庄重礼服？除了这两个场合外，我可真想不出别的什么场景能配得上如此美丽圣洁的裙子。”某人两眼发直，喃喃道。

“这当然是结婚必穿的裙子，何况对于女性来说，婚约是一辈子一次的事，这难道不该庄重圣洁吗？”云片羽笑着说，然后她想把婚纱平铺到桌子上，结果被玛利亚一把抢过，找了衣架悬挂好供她仔细欣赏。

云片羽兑换出的婚纱，将这里传统的婚礼裙子一贯的宽松肥大、毫不性感的特点统统抛弃，采用低胸收腰，女性曲线立显，胸前的宝石点缀闪亮如星辰，腰下的长裙成人鱼尾状，蓬蓬白纱一层又一层，好似花瓣重叠，美不胜收。她是特意选了她最钟意的素有婚纱女王称号的某女设计师的婚纱。

生活了三四个月，云片羽对这里的流行时尚也有点了解，近百年来女性的着装审美是露胸不露腿，胸部可以暴露大片肌肤，但大腿以下脚踝以上的肌肤决不能裸露，只有最低等的**招揽客人才会穿过膝的短裙或短裤，而普通女性的裙子皆是遮到脚踝的长裙，女佣兵和女工则穿长裤。

“你觉得如何？”云片羽笑道。

玛利亚咬着牙齿挑刺：“这个，胸部的位置太下了，需要再加些布料。”但是真的好好看啊！

“那就用蕾丝缝制上衣吧，这样做成无袖的……”云片羽比划样式。

“这件婚礼裙子……”

“我称呼它为婚纱。”

“好吧，你可以将它挂在我店里出售，因为你已经用它一招击败了我。”玛利亚投降。

创新的设计与新颖的理念，迅速刺激了玛利亚大脑中名为‘时尚’的细胞，她热情如火的仔细盯着裙子，又看又摸，研究它的布料，它的缝制技巧，以至于云片羽之后跟她说了什么，她都‘嗯嗯嗯’的点头。

等店员过来提醒时，玛利亚才惊觉她刚刚答应了云片羽重装店面一事。

玛利亚火速要拒绝，但云片羽慢条斯理的跟她解释了一个名词：橱窗展示。

身为女强人的玛利亚，自十四岁从父亲手里接受店铺后，就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和打理店铺，积年累月中培育出她绝不输给男性的坚毅性格和强势作风，若是别人说要拆了她的店重装修，她肯定直接一杯热水泼人家脸上去，她可是设计师，还有人能比她的时尚审美更高？比她更对自己的店铺了解？她自认自己的店铺装修很棒，人们一进入店铺，就会看到左右两边最合季节的新款衣服，而换季打折的衣服整齐挂在靠近侧门的位置，并用纸牌标明，价格由高到低，童叟无欺。

玛利亚可是把这家成衣店看到跟她的眼珠一样重要，现在听云片羽要拆墙，当然生气，不过看在云片羽那张比男人还俊的脸蛋的份上，她就耐着性子听了几句，

云片羽告诉她，将店面拆掉三分之二，并打造窗框结构，配一面大玻璃，然后里面则铺上白布，摆上穿新衣的假人，以便能更好的展示店里的新款服饰。

玛利亚听是听懂了，但她想象不出云片羽所说的‘橱窗’究竟是什么样，但这种一览无余的服装展示方式绝对会让路过成衣店的每个人都注意到，即使不驻足欣赏，也会忍不住频频回头。

不过玻璃窗的费用可不低。

“你只管信我就行了，装修费用我全出，当然了，你觉得不妥就算了，我再找别的店铺。”云片羽也意识到自己的提议有些过了。

“不，你的橱窗想法很令我心动，但是要装修的话，就得关店停业，需要多久呢，我好在外张贴通告。”

“快三天，慢一星期，能不能把衣服拿到店门口卖？没生意的话，我就赔偿你的损失。”

“不要老提赔偿，你我还分什么彼此，”玛利亚大气的说：“我也正好想休息几天，相个亲的，你就搞吧，别把我的店拆得面目全非就行了。”

“多谢了。”对于玛利亚信任她的态度，云片羽涌起丝丝感动，她们认识不过一个月，共同做生意也只有售卖发卡，但玛利亚肯放手让她做，这种尝试新事物的勇气在贝伦斯大陆的女性身上可不多见。

云片羽还考虑要不要制作两个假人模特穿着婚纱和结婚礼服，并且把橱窗布置成婚礼现场，那样效果应该更好。于是她拿起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橱窗设计没问题，唯一的难题是如何把广告打出去，吸引客户，虽然按照玛利亚店里的人气，以及橱窗效果，应该能让女性们关注到婚纱，但是要让她们接受新款婚纱，恐怕还需要一个契机，一个重大眼球冲击的机遇。

云片羽不禁苦苦思考起来，若是在原世界，打广告宣传，搞时装秀走T台就能，等等，时装秀？！对呀，为什么不搞个时装走秀呢？地点选广场、模特可以招聘，没经验可以培训，然后再这样这样……，不过城里的有关部门会同意她在广场搭T台吗？应该可以吧，既然四处流浪的杂技团能在广场搭帐篷表演，为什么她就不能建T台走秀呢？

云片羽弹个响指当给自己的才智点赞：“玛利亚，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玛利亚打个哆嗦，第一次说有事商量是租店铺卖发卡，她权衡利弊答应了，第二次是搞促销和制作水晶发卡，她也点头，第三次便是要拆了她的店铺建一个橱窗，她觉得云片羽有理便忍了，现在，她又有什么事要跟她‘商量’？

云片羽眉飞色舞的将时装秀的讲给玛利亚听了，让女设计师听得眉毛再次惊飞了。

“你觉得如何？”能成吗？

“这个……”

“所有费用我包干。”某人很壕的说道。

“这不是费用的问题。”玛利亚不绕弯子，直接说：“只是以前没有人举办过这样的活动，就为了销售衣服？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来？恐怕连模特都不好找，我们还是先用橱窗展示吧，效果也会很好的。”

“光用橱窗做广告不够轰动，难道你不想让全城，从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到平民女子都知道婚纱的存在吗？”

“想啊，可是如果想在广场举办这种活动，恐怕需要不少麻烦的手续。”

“我也是担心这一点。”云片羽说：“以前在广场举办什么活动，是怎么做的呢？比如音乐会什么的？”

“这个我知道。一般是大贵族或者商会邀请著名的音乐家前来，不过要到城防联和治安队进行备案，还需要几位官员的签字同意。”

“好。”贵族或商会吗？云片羽想，像是有权有势的人，官员想必不会为难。那是不是以戴纳家族的名义来举办好呢？

“你想请戴纳夫人出面？”玛利亚猜得出她的想法，事实上很多杂技团、音乐家想要获得广场租用权，也会寻找有权势的人物帮忙，这样会在批准程序上节省很多时间，当然，求人帮忙也是需要支付金钱的。

“不行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戴纳夫人帮忙，是不是过分了？

“不……你可以试试。”玛利亚欲言又止。

云片羽没在意她的神色，她整理起蓬蓬纱的裙边好让婚纱更好看些，玛利亚也上前，讨论起裙子的上身还需要如何修改才能降低暴露感。云片羽是不觉得暴露的，只是胸小的女生会很悲催。

她们正商量着，门铃突然响了，然后，一声清脆的惊叫响起。

“赞美风神，我看到了一件如同白云般轻飘虚幻的裙子！太美丽了！”

两人询声看出，在店门口站着一位穿粉色长裙的少女，栗色大波浪卷发，眼眸翠绿，樱桃小嘴，面容娇俏可爱，她正单手捂脸颊，做出惊叹至极的表情。“风神在上，我真是第一次见到美得让我窒息的裙子。”

少女边说边走了过来，仔仔细细的将婚纱从上之下看了好几遍：“太美了，和我想象中的精灵公主裙一模一样，店家，这裙子我要了，请小心的包起来。”

“！”云片羽汗。

“抱歉，”玛利亚回神，赶紧鞠躬道歉：“薇薇安小姐，实在抱歉，这条裙子暂不售卖。”

“为什么？这是哪位小姐预定的吗？”女孩嘟起小嘴，她哀怨的眼神好像一只求抱抱的可爱小猫，玛利亚快抵挡不住了。

“抱歉，暂时不能出售，因为这件不是公主裙，是结婚裙子，我们称为婚纱。”云片羽上前说道，视线无意间从她怀中扫过，才发觉这位萝莉少女海里还抱着一个金发的洋娃娃，无论是眼睛、头发，还是衣服，做工均十分精巧，颇有几分SD娃娃的风格，这让云片羽不免多看几眼。

女孩注意到云片羽的视线，她举起怀中的娃娃，笑着说：“这孩子叫玛丽，是我的好朋友，漂亮吗？”

“很漂亮。”云片羽下意识说，然后她又发觉，当萝莉少女举起娃娃时，她胸口的领结露了出来，上面别着一枚精致的绿宝石胸针。

魔法徽章？！云片羽再看了一会儿才确信，那真的是魔法徽章，而且惊人的是居然有五颗祖母绿，这意味着这个十五六岁外貌的女孩是一位五级风系法师，天才少女啊。

然后，云片羽又注意到，这女孩的胸，居然是D罩杯。

****啊！她看到J国漫画里常出现的****了！

“结婚裙子？婚纱？原来如此，那我就不能拥有它了，哥哥还不希望我出嫁。”女孩困惑了一两秒，眼眸微暗，貌似很遗憾，可她瞄见了云片羽里，眼睛又焕发出亮光：“风神在上，请问你是来自星晨岛屿的人吗？你就像精灵诗歌中所形容星辰岛屿的人一样美丽！请问你的名字。”

少女背后几乎快具现实化了的数颗粉色桃心，云片羽淌下冷汗来：“不，我是东方山脉外的人，不是什么岛屿的人。我还从没见过海洋。我叫片羽.云。”

玛利亚也赶紧说：“薇薇安小姐，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这件婚纱的主人，云小姐。”

“小姐？你是……女的？”薇薇安小嘴微张，又顿了一两秒，身后的粉色桃心居然增加了一倍，她双手合十，像粉丝看见偶像般情绪激动的靠近云片羽：“云小姐，你好帅气，我还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帅气英俊的女子，你是骑士还是战士呢？你的身材这么好，一定精修武技吧？”

“不，我是魔法师。”她居然被一个D罩杯的人称赞身材好？！等等，她是说她的身材好得像男人吗？！

“薇薇安小姐，您是什么时候回城的？我们的店可十分想念您。”眼见云片羽有难，玛利亚赶紧上前分散女孩的注意力：“我们这里有刚到的夏季新款长裙，刚刚上架，您不妨看看。我本来还遗憾有些漂亮的裙子对穿者的要求颇高，既要气质端庄又要身材窈窕，还要皮肤白皙赛雪，我正愁找不适合的美丽女性来体现出它的美，正好您来了，快看看吧，如果您真与我设计的裙子般配，我情愿五折卖给您。”

“是吗？玛利亚小姐你可要说话算数。”薇薇安喜笑颜开，不再纠缠云片羽了。

见那女孩像飞出森林的百灵鸟一样欢快的围绕在衣架前左看右看，而云片羽的目光再次从她稚气未脱的脸蛋往下挪，挪到那对格外醒目的胸部，心又一痛。

D啊，这是她做梦都不曾梦见的尺码，这么一个小萝莉居然是D，特么不是魔法丰胸吧一定是魔法丰胸才对吧，太TM伤她这个A的人的心了。

不过这女孩是谁？五级法师，难道她是驻颜有术的中年女性？云片羽默默后退，以免自己受到更大打击。

“她是薇薇安.E.佩洛兹，城主的妹妹。”玛利亚过来小声介绍。

“哦。这个童颜巨……女孩是城主的妹妹。”云片羽点头：“她是你们店的常客？”

“是的。她不只买她的衣服，她还偶尔让我为她的洋娃娃做连衣裙。薇薇安小姐可是非常喜欢收藏洋娃娃的。”

“哦。”这点云片羽倒不惊奇，她见过养SD娃娃的同学会花多少钱购买娃娃穿的连衣裙。所以像这样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还喜欢抱着洋娃娃出门，她也挺理解……等等……

“什么！她是城主的妹妹！她今年多大了？！！！”某人的超长反射弧终于反射完毕。

“十五岁啊。”玛利亚不解为什么云片羽要这么吃惊。

“十五？！城主不是四十多了吗？！！”

“听说城主过世的父亲是位六级的大剑士。”玛利亚一脸平常的说：“所以相差二三十岁也不奇怪。”

“……”是啊，她还见过只相差一岁的姑侄。云片羽忍不住想吐槽这个奇怪的世界，强者的寿命延长也罢了，连生育能力也延长了，还真……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兄弟姐妹间年龄相差太大的害处吗？所谓三年一代沟，二三十岁的代沟那得多大啊……

还有，城主原来姓佩洛兹，她来了一个多月才后知后觉。

玛利亚没理会腹诽不已的云片羽，满脸堆笑的走向薇薇安，然后跟她推荐起几款衣服，云片羽注意到薇薇安有时不时的瞄向自己，但她不在意。

之后，薇薇安挑了几款衣服，带着她的洋娃娃满意的离开，店内玛利亚叫店员将衣服打包，送至城主的宅邸。并且她告知了云片羽一个好消息，刚才薇薇安小姐提议，既然婚纱她不能穿，她想把它推荐给她的好闺蜜艾丽西亚.M.克拉克。

玛利亚激动的说：“艾丽西亚小姐是克拉克男爵的次女，将于下个月结婚，但薇薇安小姐说，艾丽西亚小姐对裁缝设计的结婚裙子不太满意，所以这是个好机会啊，云，如果艾丽西亚小姐穿上你的婚纱去教堂……”

“那么参加婚礼的所有贵族都会看到。”云片羽摸摸下巴，确实是个非常好的宣传机会。

“我已经跟薇薇安小姐约定好了，她说近两三天她会带着艾丽西亚小姐来我们店的，你觉得如何？”

“我没问题。”

“好，不过需不要再多做几款婚纱供她挑选呢？”

“嗯，也好，这就靠你了。”

“什么！你没有现成的吗？”

“这就靠你了啊，将来帝国最伟大的服装设计师玛利亚小姐，”云片羽一手搭在玛利亚肩上，一脸认真的说：“我已经为你提供了新的款式，难道你就没有涌现出新的灵感来吗？你很有才华，你能设计出和这件婚纱同等级的婚纱来，我很看好你哦。”

玛利亚目瞪口呆：“可是、可是，你不再设计婚纱吗？”

“当然不，我是魔法师不是设计师也不想当裁缝。”她怎么会以为婚纱是她设计的……

“好吧。”

虽然信心略不足，但玛利亚也暗暗感激神，不管是光明神还是黑暗神，总之，感激神灵将这样一位神奇的人送到她身边，否则她的一生恐怕只能在传统和自认新潮的衣服款式中挣扎一生。同时，玛利亚内心深处也隐隐失落，她自诩是双月城最出色的女裁缝师，设计的衣服紧跟帝都的流行风尚，饱受上流社会的欢迎，而且她绝不对贵族阿谀奉承，绝不借布料昂贵等借口捞钱，她比很多有天赋和时尚敏锐感的裁缝还多了一些良心。

而看到那套婚纱时，她再次对这个气质孤冷、容颜俊雅的异族女子，发自真心的佩服。

虽然云片羽没承认婚纱的设计者是她，但这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玛利亚，时装秀在一个月后举行，你能在一个月内按照婚纱的款式设计至少十四件新婚纱吗？”贝伦斯大陆一年有十三个月，算上新年交替，就先做十四套婚纱。

“行。”她试试，身为双月城首屈一指的女裁缝，她什么时候怕过了。大不了豁出去了。握拳。

见对方燃起斗志，云片羽点头，与玛利亚相处一个月下来，除却利益关系，两人之间也存在友情，她也看重玛利亚的才华，如果是其他思想保守的裁缝，未必能接受她的新款婚纱。更好的是，玛利亚擅长举一反三，现在，她只给了玛利亚一个大方向，至于接下来怎么发展就看她的设计理念与对时尚风向的敏感度了，也就是婚纱，她只规定三点，要显胸、束腰、以及纯白无杂色，在此三点以上任由玛利亚天马行空的发挥天赋。

“店主，真的没问题吗？”等到云片羽满意的离开，店员走过来，问道：“你觉得云小姐的大胆提议真的对我们的店有帮助吗？”

“嗯，我有信心。”玛利亚转头，目光深刻的看着那套婚纱，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样有诸多奇思妙想的经商想法的人，我叔叔说过，一个赚钱的好点子远胜过一袋黄金，自信点，说不定这是让我们的店名扬全城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