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继续查案

“城主大人，我会替您‘应付’调查团的一切要求，”双月城市政官兼城主最得力的副官克鲁特合上财政表，语气在下半句时陡然转冷：“请您就好好的把这三天的修养期休息完毕。您放心，在您修养期间，双月城绝不会被一个雷蒙德子爵毁掉的，他没那么大本事。”

城主见自己的副官大有把自己锁在房间内强制休息的架势，只好接受。

城主的眼睛本来预估至少要一礼拜，所以克鲁特等关心城主的人就强行给差点过劳死的城主放假一周，可谁知转眼隔天他就被云片羽治好了，克鲁特一方面非常感谢，另一方面依然坚持要城主继续修养，毕竟如果城主再来一次因公过劳昏倒在市政厅，那身为副官的克鲁特和其他官员就能以失职和无能两项重罪引咎辞职了。

所以城主只能坚持要求了解情况，即使不让他亲自调查凶杀案和失踪案，至少把帝都派来的调查团的近况告诉他，耗费七八年建造的防御魔法阵绝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克鲁特便将调查团的日常活动给城主做了口头汇报，其他人倒没什么，像模像样的审核了建筑图纸、工程材料、财政账目以及实地考察过，因此他们的日常开销稍微大了一点，克鲁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唯独雷蒙德子爵越来越不像话，不做正事也罢了，居然公然带妓女出入所住的公馆！这难道不是藐视双月城的法规法则吗？！而且得知城主病倒后，雷蒙德子爵更是冷嘲热讽，还意图再跟薇薇安小姐套近乎并揩油，幸好薇薇安小姐从容的将他打发了。

克鲁特暗自想，等魔法阵工程一通过帝都的审核，他就跟他在帝都的伯父打小报告，一定要收拾这个子爵替城主出一口恶气。

虽然法官大人这般强烈的替城主打抱不平，可惜城主是完全没有在意雷蒙德子爵，应该说是不屑在意那种人，毕竟，对他而言，雷蒙德子爵虽然是黄金家族的人，但他不会成为魔法阵工程通过审核的阻碍，因为他所做的这项工程是为了全城的三百万民众受益，没人会阻挠。对于一定能成功的事，城主向来是自信满满，不问旁人。

反之，在一些拿不定是否会顺利会成功的事上，城主才会忧心到需要他人的咨询协助。

比如。

“克鲁特。你认为，要送女性礼物，是一直送花好还是再送其他物品好？”

克鲁特听了后皱眉，略微沉思，说：“大人，想要讨女性欢心，其实与讨好上级同样，最好能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投其所好？”城主闻言，不由苦恼的喃喃重复，并下意识用拇指转动食指上的红绿宝石戒指。

“鲜花确实是最不会出错的选择，至少，我从未见过不喜欢花的女性。”

“可我已经送过两次了，薇薇安建议我应该送别的更有价值的物品，这样才会充分体现我的心意。”

“她的提议是？”

“送珠宝首饰。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依照她的个性，恐怕会坚决拒绝掉。”

“……”没错，依那人的个性一定会的。等等，城主这是担心，自己会被拒绝？！他什么时候起神经这么脆弱了？

克鲁特再次深深思考后，说：“送珠宝比送鲜花更可以表达自己的决心，不过，大人，送女性礼物并且希望对方能收下，这从根本上来说，也是需对方对你有意才行啊。”他自觉已经把话说得很明显了。

经过数日的留心观察，克鲁特很确定，城主很钟意云片羽并正对她展开追求行动，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外界皆知城主喜爱绘画但并不擅长，但现在他看得出城主在恋爱方面也不擅长，虽然他颇受女性欢迎，且从二十年前起，他就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纵使现在，少女们都嫁人当母亲了，她们的女儿长大了也将城主视为梦中情人，可城主对爱情，的确不像数年游历花丛片叶不沾身的高手。

这种怪事稍微细想一番便不觉奇怪，城主身为侯爵又有管理一城的实权，外貌英俊，人品优良，重重条件加起来令他的魅力对女性有极大的杀伤力，所以在爱情方面，他一贯是被追求者，享受着异性的倾慕和表白，完全不需要费心竭力，所以反过来，他对于如何赢得一位女性的芳心，没有一点经验。

这不是说城主没有与女性相处的经验，在亚克多斯帝国，思想观念早不像千百年前那样守旧，贵族更是豪放，只要求婚内坚贞即可，对于婚前的浪漫爱情不予计较。相反如果一位富有魅力的单身汉，长年没有任何绯闻，那他不是打算到教会当苦修士就一定是某方面出了问题。所以城主虽单身多年，却也在有需求时，与钟意的风月场女子维持数月的亲密关系，甚至偶尔携美同游，出席公众场合。这一行为并不会引起舆论反感，何况城主在处理床伴关系方面十分妥当，从不惹麻烦，倒使那些女性更惹人羡慕。

只是，当一贯的被追求者变成主动出击的追求者时，城主对于该怎么做，完全是一头雾水。

克鲁特同情城主的同时，又很纠结。

大法官对云片羽没什么偏见，但云片羽早是公认的沙威廉.戴纳的未婚妻，城主在明知对方名花有主的情况下，却依然热情追求并毫不掩饰，这说好听点，是为爱疯狂的勇士，说难听点，可就……

克鲁特自然不希望城主因此名誉受损，可看着对方那因相思而忐忑踌躇，他又实在说不出口，思量后还是等过后找薇薇安小姐出面劝劝城主。

但有件事他很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

“大人，请容我的多问一句。”克鲁特还是问：“您究竟喜欢云小姐哪一点？”

“与其说是喜欢她哪一点，你应该问，我究竟为什么喜欢她？”城主抬头，语气自然而然的附带上柔和与憧憬的感觉：“她很特别，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女性，独自自强，不输男性，同时，她的思想很特别。是她说的话启发了我，使我终于突破瓶颈进阶成为地领剑士。克鲁特，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有时候你会突然觉得很孤独……有时我便有这种感觉，找不到一个可以倾心交谈的人，世界之大，我却感到迷茫无助，没人有可以分享我的喜怒哀乐，没有人能理解我……”

“您说这话可真令我伤心，我本以为我们在非工作时是朋友。”克鲁特半开玩笑的说。

“你当然是我的朋友，只是有时，”城主顿了顿，继续转动着戒指，说：“我想谈的话题，不太适合随便找人讨论，尤其不适合找男人谈。”

“我懂了。”克鲁特可是结婚人士，自然心领神会，问：“您觉得云小姐符合你未来妻子的形象？”

“应该是，在遇见她以前，我从不曾考虑娶妻。而现在，如果她会接受我的话，我会立刻去求婚。”

克鲁特嘴巴张了半晌，才说：“大人，你觉得云小姐她对你的感觉是怎样的？”

城主的脸由亮转暗，眼中的爱意被沮丧取代。

“她的心被另一个人占据着，可我不想放弃。我觉得，如果是她，她会理解我，会懂我的想法……”

“大人，也许你该……顾虑一下外界的看法……云小姐已经有婚约啊。”他终于说出来了。

“为什么呢？”城主抬头，反问：“窈窕淑女，仍是待嫁之身，人人都有追求的权利。我的起步晚了，但我不能没做出努力就放弃，文虎宰相格林大公曾说过，情场如战场，不战而退的人注定遗憾一生。”

克鲁特无语，算了，城主大人的私人问题，还是由薇薇安小姐出手吧，他就不参合了。

“克鲁特，你这样劝我，是不是你还在怀疑茉莉？”城主突然反问：“虽然马卡罗伯爵的案子结案了，你是不是仍然怀疑片羽涉案其中？”

“没有！城主大人，”克鲁特忙说：“凶手既已招供，云小姐的嫌疑自然洗脱了。”

一天前，治安部门松了口气，因为马卡罗伯爵夫妻被害案能结案了，抓到了一个黑帮的头目，逼问出雇主是一个奴隶商主，因为被马卡罗家族明强暗夺了不少奴隶货物并用卑鄙手段设计害商人向黑帮借了高利贷，最终导致商人被逼到全家上吊的程度，而奴隶商在临死前怨恨马卡罗伯爵，他便拿自己一家老小做抵押又借了高利贷，并用这笔钱从黑市上雇佣了一个黑叶级别的刺客，请他杀了马卡罗伯爵出口恶气，而之后，根据调查线索，治安队和执法队只找到了奴隶商一家老小上吊的尸体，再从遗书中理清事情原委，唯有那刺客早已离开双月城，克鲁特已向附近几座城的法院发布了通缉令。

此外，案件中还有两个疑点，一个是马卡罗伯爵遇害的房间内有第三者存在过的痕迹，调查时发现墙壁书桌上的某些粗糙划痕好似猛兽的爪痕，请专人研究推测说是魔兽，这就奇怪了，下狱的奴隶商主只承认雇佣一个刺客，对魔兽的事却一无所知，难道是刺客随身的魔兽，辅助暗杀？这也说不通，因为根据爪痕推测，此魔兽起码有成人体型，而刺客通常养的是毒蛇毒貂等小型魔兽，可潜藏在衣服中携带行走。

这点他在向城主汇报马卡罗凶杀案时特意提出了，城主说这也只能等抓到刺客后进行审问了，妄自猜测反而可能误入迷途。

另一疑点其实也不算疑点，就是仆人的口供里说，马卡罗伯爵在数天前摔下楼梯时曾惊恐的说看见了沙威廉.戴纳的鬼魂。克鲁特也汇报了，城主笑着说，沙威廉不是好好的在国外吗，茉莉还带回了他的信函给戴纳夫人，马卡罗伯爵一定是喝醉做噩梦了。克鲁特想想也觉得是。

总之，伯爵遇害案件已算查得水落石出，算是给马卡罗家一个交代。

现在，全治安部上下皆把精力集中到少女失踪案上，根据云片羽提供的资料，余下的十二名少女也被秘密转移并保护。但还不能放松，凶手没准会对那十二人以外的少女下手，所以必须在犯下下一桩案件前抓到他。只是全无线索，如何追查呢？他有向方伯主教质询过，对方身为城中唯二的最强者，应该会察觉到常人无法察觉的东西吧。然而，方伯主教也保证一旦有发现必然会告知治安队。克鲁特久经官场，怎么会没发觉方伯主教有在隐瞒什么，但他也不便打听，只要给属下们施压，让他们把所有找到的线索再重滤一遍。务必要防止第四起绑架案发生。

克鲁特的焦虑不是没有道理，三位少女加上一对贵族夫妻的失踪已到了全城皆知的地步，失踪案件发生在城西区，贵族们还不怎么害怕，平民们则人心惶惶，尤其失踪少女的家庭所在的街道和附近几个街区内的少女们都吓得终日也不敢出门。因为失踪少女皆长得甜美漂亮，所以街头巷尾流传出绑架罪是一个色魔，专门劫掠美丽纯洁的少女回去当奴隶，甚至色魔还会食人肉饮人血，很快长相漂亮的少女们都被父母警告不许外出，随着流言在数天内发酵升温，连相貌平凡或丑陋的女性也躲家中不出门，因为既然美少女上街会有危险，反之只有丑女不用担心而可以上街了，于是没几天，大街上，就只剩肥胖的大妈和拿拐杖的老奶奶了，绝对找不到一位年轻女性。

这可就让城西区所有色狼们悲哀了，以前上街转悠，欣赏一下大街小巷的气质各异的美少女，乃是人生乐事，现在放眼大街，全是大妈和祖母级女性，这简直能要了他们的命。

然而就在少女失踪案毫无进展的数天后，当色狼们都抓狂到快把母猪当貂蝉看时，一位货真价实的美女居然出现在公共场合了，她并没大胆的上街，只是端庄的坐在玛利亚成衣店的橱窗里，静静的坐着，表现得像一位专业模特。

几天前，生意红火的玛利亚成衣店被人闹事并差点砸烂店铺，附近的竞争店老板都乐呵呵的等待成衣店挂起暂停营业的牌子，可谁知那牌子只挂了一天便摘掉了，继续做生意。至于被砸坏的那昂贵的玻璃橱窗，也被重新安装好水晶玻璃，重新展示婚纱和夏季连衣裙，只不过还将木头模特换成了真人，一位红发蓝眼大胸蜂腰的美女。

搞竞争的其他老板们差点把眼珠瞪出来，本来以玛利亚成衣店被闹事，牵扯进少女失踪案，这名声搞臭了就算开业也肯定会客源大减，可玛利亚居然大胆采用真人展览衣服的方式，着实够狠，光看那红发美人的外貌身材，就知道雇佣费一定不是小数目。

全城的色狼们眼睛唰的亮了。

于是一群大妈大婶们不得不和一群色狼们争抢橱窗前的观察角度。

大妈们还好，她们只是替不敢出门的闺女们到店里买新裙子，而色狼们的目的则很单纯，欣赏美女，顺便看能不能约。

瞧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把眼珠子贴玻璃窗上，看着美女翘腿坐在靠椅上，喝着果汁，翻阅书籍。她如火焰般的红发成大波浪卷从双肩垂落而下，更衬托得白瓷般的脸蛋小如巴掌，深褐色眼瞳垂落，长翘的睫毛如扇子扇动，她拿着书籍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也涂成丹红色，更显亮丽鲜明，顺着那高领衬衣往下欣赏，缀蕾丝花边的长裙边缘露出高跟鞋的尖头，色狼们变换着角度想要看清那裙子里的风光，但这怎么可能。

不过这位美女的个性可不像她的发色那般热情，她完全是个冰山美人，气质冰冷得能让空气冻结，她对任何色狼的调笑充耳不闻，对任何绅士的邀约也不屑一顾，但橱窗外还是堆积满了各种礼物，每天从早到晚，成衣店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玛利亚成衣店的生意依然火爆，就像丝毫没受影响般，这让对街成衣店的老板们很是羡慕妒忌恨，橱窗的成本很高，还得请真人模特，问题是有钱也请不到。

“看吧，对面那家店的玛利亚，那小妮子很快就要倒霉了，橱窗里的那女孩绝对会成为第四个，她搞不好今晚在回家路上就会被袭击。”某成衣店老板狠狠的往地上吐唾沫。

这样想的不只他一人，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包括玛利亚本人。

“这样真的好？蓝水小姐肯定会被盯上的。”玛利亚问云片羽，担忧之意很明显。

“嗯，被盯上了才好。”某人漫不经心的回答，同时把玩着自己的那对红宝石耳环。

玛利亚没吭声了，云片羽带着这个位红发美人出现，直言说要让她到橱窗里去做展览模特，她就劝过她，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云片羽又不是不知道，而她这样拿别人的生命冒险，也太大胆了。不过，这位叫‘蓝水’的女性也挺起来，冰冷冷的不说话也罢，还常常无视别人，可云片羽一招呼，她就主动靠近站到她身边，像女仆又像护卫。

玛利亚能以女性身份在商界闯出自己的生意，自然练就了不错的眼力，从蓝水对云片羽恭敬的态度可看出，她们明显是主仆关系，云片羽曾说蓝水是中级法师，遇险自保没问题。玛利亚便觉得云片羽又神秘了起来，异族女性，本身不缺钱财，又富有生意头脑，同时还有实力不弱的护卫赤火和蓝水，这怎么不让人好奇，可玛利亚没问，既然云片羽让蓝水在这种时刻招摇的出现在公众视线，必然有她的用意。

“玛利亚，把你的设计间借我用一下。我需要单独呆三个小时。”

“好的，你去吧。”

云片羽起身，往里面走，进了商店最后的那间小房间里，然后施布了一个遮掩并隔音的结界。

昨日为城主治疗时，她发现自己在操控魔法元素方面更得心应手了，等回家后就迫不及待的进行了冥想和法术练习，冥想非常顺利，她一修炼就将整个青月区三十条街的暗元素和光元素一扫而空，全部吸入体内，黑鲨和白鲸可是胃口大开，连吞带咽的把魔法元素吸收得一干二净。

两条鱼因为饱餐了一顿，加上之前又吃了额外的零食‘灰气’，体积再次扩增，原本只有约二十米的长度一下扩增了几米，这可让云片羽惊讶，据说蓝鲸的体积最大约是三十米，鲨鱼则只有十几米，看看体型健壮的黑鲨和白胖圆润的白鲸，两鱼显然处于成长期，将来能长多大，可真令人期待。

并且云片羽多次将它们放出体外。由于双鱼在现实中的体积也增大得厉害，云片羽只敢然它们在封闭的房间内游动，不许它们出去，她也研究了两条鱼的能力，白鲸能够治愈伤痛，让枯草重新生长开花，黑鲨则是破坏居多，每次放出来总是吞咬一切物体，不论木材金属泥土，胃口特好，有次差点把肉球小怪物给咬了，被云片羽教训时，它居然还眼泪汪汪的撒娇，这要是让外人看来，铁定大吃一惊。

随着精神冥想与法力修理，云片羽的元晶也变得更为晶莹剔透，仿佛黑白两块玉石雕刻拼接而成，在体内莹莹闪闪，辉光照人，这意味着，云片羽抵达了低级至中级的门槛阶段，她若能突破，才能更上一层楼。

云片羽凝视元晶良久，叹了口气，在魔法等级上要突破，非数天乃至数月不成，可现在她身处危机中，根本没时间，抓捕夜魅才最重要，她需未雨绸缪一番。

由于不曾见过夜魅，其实力难以准确估测，虽然方伯主教说到时由他来解决，可也得准备第二套方案以应对突发状况，于是又是数日的彻夜谈论。

早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的相处愈发随意和睦，偶尔拿各自的信仰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都不要紧。当初云片羽壮着胆子向方伯主教请教魔法的基础运用诀窍，可让后者大为困惑，毕竟不说戴纳宅仆人和绿萝餐厅员工这类普通人，就算是菲克斯薇薇安这类朝夕相处的人，也一致认定了云片羽是深藏不露的大法师，达到地领天域级的高手还向别人求教最基础的运用诀窍？搞笑吧。

对此，云片羽苦笑着解释她的强大都是靠着四个货真价实的地域级护卫装出来的，其实她自身仅处中下等，造成这点原因就是因为她的魔法是野路子出身，没哪个法师愿收她这个异族。

方伯主教恍然大悟，同情之余便指点云片羽一两手自己的心得，虽然两者属性不同，但精神力对魔法元素的操控这类基础技能是六系相通的。得名师指点就是不同，云片羽很快又掌握了要领，新学了三个暗系魔法，同时还偷师，不仅偷学了光系的‘审判之矛’，还把方伯主教自创的‘苍白监栏’也山寨了，除了禁锢威力差一等外，几乎一模一样。作为回报，云片羽教导方伯主教如何手机打电话发短信外，还教他自拍录像玩游戏。

比起知道了‘云片羽其实不强’这一事实，方伯主教对云片羽手头的数件法器更为在意，放大镜手电筒随身听手机等多是铜级至武级之间，光明教会自然有更好的，但它们不仅便于携带更方便使用，就连平民都能使用，这点太可怕了，尤其是手机，这种能千里通话犹如当面交谈般的可怕物品一定是圣级，甚至还兼顾记录声音影响等多种功能，发明它的炼金术大师为什么没有把名字留在第四神纪元最伟大的名人录上呢？！方伯主教都要替他抱不平了。

对此，云片羽见胡编个人出来肯定驴不过去，只能说哎呀呀，事分轻重，我们还是先查案，等找回失踪人员后我再向你介绍乔布斯大师的生平吧。

方伯主教这才放过她，并关切叮嘱，其他物品还好，但手机一定不要轻易显露，以免招人觊觎。云片羽呵呵干笑，要不是创世神给的物品目录里手机只有三十种三百个，这玩意又高科技不能量产，不然她早发家致富了——其实现在光买魔晶也够堆个金山让她打滚。

方伯主教拿了云片羽一个手机自觉有愧，又回赠云片羽一本内部借阅的高级魔法阵书籍，这可让云片羽高兴坏了，她翻阅了一小时，就立马相中了传送魔法阵，高级传送阵可谓是瞬移逃跑加偷袭的外挂，云片羽早就想制作一个便携的传送阵法器，无奈先前抽不出时间，现在瞌睡遇上枕头，不推了，马上行动。

这就是为什么她在玛利亚店内的后面房间里，关门落锁的原因。

她在玛利亚的设计桌上摊开白纸，拿出铅笔圆规勾画元素阵，之前在把玩耳环时，突然冒出想法，为什么不在耳环中刻进两个魔法阵，用于传送呢？就像某部科幻电影里的剧情，将一个大活人从一个地方，传送到另一个地方。她在亡灵们的地宫里做出这种定位传送的魔法阵，它的缺点是图案巨大，施展耗时耗力，而印刻在卷轴上的小型转移魔法阵，则难以定位，多是随机传送，偶尔有倒霉的，被传送到河里。

云片羽决定做前人还没做成功的事，创建一个小型的定位转移传送阵，以一个耳环为启动传送点，另一个耳环为接受点。

说干就干，云片羽翻开魔法阵书籍查阅，选定了五组土系遁逃传送阵和一组风系传送阵，在传送魔法阵中，土系居多，风系水系次之，火系光系暗系再次之，土系魔法阵启动后瞬发，使施术者快速从地下遁逃，转移到数里之外的地方，属于中高级魔法阵，需要不少精神力才能启动，通常多是五级以上的法师使用，不过这对某元素阵天才来说完全不是个事。

云片羽快的在白纸上擦擦画画，等第一个魔法阵完成了九成左右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电吉他的音乐响起，是短信。

【你收到了吗？PS：白棋主教】

云片羽的嘴唇往上翘，眨眼间敲字发送。

【当然，怎么样？用的顺手吗？PS：花木兰】

过了一分钟，短信回复。

【这玩意不错，直接通话非常好，但打字，我不懂你们的文字，必须有翻译在场。PS:白棋主教。】

【没关系，你多用几天就熟了，今晚我来找你，给你讲讲手机的多项用法。PS:花木兰。】

在远处的光明教堂内，加西对方伯主教说：“主人说她晚上会准时来的。”

方伯主教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