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惨了……”
榛师长忍不住由微笑变成大笑,只是忍住没有发出太大声音来。
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场景。
“第二件拍品,现在展出,这是一株冰灵草……”
“第三件拍品……”
“第四件……”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榛师长没有动心,只是倾听了一下,眼睛都没有仔细的去瞧。
华成对每一件都有兴趣,细细的听介绍。
正当第四件拍品被拍的时候,华成看见一个干瘦的男人,在拍下了“灵狐经”之后突然反悔,没有往座椅下塞灵石,估计在提醒之后,那个人仍然耍痞。突然,座椅靠背跳出一把绳子,将那个瘦男人五花大绑捆了。
“虽然惩罚了他,但这样瞧着,让旁边的人并不好受,至少是影响心情!”华成嘀咕的道。
不等华成多想,天上掉下来一根绳子,末端有个钩子,钩住那个赖皮瘦男。
眼看着像烤鸭一样被吊在空中,周围的年轻人都开心的笑了,其中包括华成。
“这样的惩罚方式,挺好玩的!”华成议论的道。
“哈,这么快就知道耍赖的答案了!”榛师长看了华成一眼,孩子似的做了个鬼脸。
拍卖继续进行。当第十八件拍品在圆形舞台上悬浮着的时候,榛师长紧张了。
那正是他这次来寻找的稀罕物品——极北黑泥!
不过,他只高兴了一下,就蔫了气。因为已经明白,那一团鸡蛋大的黑泥,虽然是极北之地的,但是,并没有封藏之后在极白之日吸收阳光。它可以用来炼制别的丹药,却不能够作为“黑五类”的配料。
榛师长正在遗憾的时候,第十九号拍品登场了。
这是一块极北地的极白黑泥。
当舞台进入黑暗的时候,悬浮的这一团黑泥之中的北极光喷射了出来,犹如夜明珠一般的照亮了舞台。舞台在中年人的掌控之下,被一大团白色雾气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白光与雾气融合在一起,舞台上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浓烈的雾气遮住了所有的东西。此时,那一团鸡蛋大小的黑泥,往周围放射出一团黑光,约有三尺的范围,在黑光照耀下同样是清晰的。中年人将手伸进那个黑光范围,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手!
“这团泥巴,太神奇了,它能够发出两种光芒!”华成感叹的道。
“极北地的极白黑泥,竞拍起价:五万灵石!”中年人宣布道。
“五万五!”话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出价了……
“九万五!”
榛师长等到竞拍加价到了八万的时候,往高加了一万五。
“十万!”有人喊道。
“十一万五!”榛师长道。
“十二万!”有人喊道。
“十五万!”榛师长道。
整个拍卖场一片寂静,人们的呼吸都屏住了。
中年人拍卖主持人等了一小会儿,做出了最后确定——
“十五万一次,十五万二次,十五万三次!”
空中的锤子砸在了数字之上,哗啦声响起——
拍卖主持人立即宣布道:“成交。第十九号拍品,十五万成交!”
广大的坐席之上,爆发了叽叽喳喳的议论。
有不太明白个中道理的一般甲师——
“这老爷子,真是的,一坨泥巴也出这么高的价格去买!”
有了解底细的甲师——
“你知道什么,这是配置黑五类的必须材料!”
还有精明的甲师——
“喂,他难道有天鲎不成?……那找他抽点蓝血!”
榛师长将储物袋中的十五万灵石,砸向了座椅底下。黑泥飞到了眼前。
榛师长一把抓住,塞进了储物袋中。
华成道:“哦,这就是您申请费用的原因吧?灵石消耗太快了!”
拍卖会继续进行。接着,又出现几件拍品,比如什么“九苦图”、“玄黄镜”、“六斗秘本”、“墨蛟骨”、“雷鹏羽”、“还脉草”、“乌龙叶”、“喷仙法宝”、丹药等等,榛师长都摇了头,并没有兴趣,只是在盘算着身上还剩余了多少灵石。
直到一支名叫“乾绿冰焰”的火把出现的时候,榛师长才把注意力放在了上面。
“第二十九号拍卖品,十万灵石起拍!”
榛师长听到这个喊价,心中抖动了一下,觉得很痛。
但他还是喊了出去,道:“十一万!”
“十二万!”有人喊道。
“十三万!”
等到竞拍价在十五万的时候,榛师长咬了牙,喊出了能够承受的最高价——
“二十万!”
榛师长突然加价五万,其策略是要吓退竞争者。
但是,有一个人没有被吓倒,直接开出一个新的天价——
“三十万!”
这让榛师长一下子崩溃,摊开双手,难过的放弃了。
乾绿冰焰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甲师模样的人,身着一件青衣。
“师长,这个是什么东东,为何这么贵呢?”华成问道。
“这是炼制用的一种火焰,属于冷火类,在这世上非常稀有!”榛师长回道。
后来的六件拍卖品,虽然比较稀罕,但是,价格也很贵,已经拍到一百万以上;倒数第三件,成交价达到三百万;最后一件拍卖品,起拍价在一百万,成交价达到了五百万。
华成已经被天文数字的价格雷倒。不参加拍卖会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钱太少了呢?!
直到拍卖会结束,榛师长也没有寻找得到适合华成配置的其他材料。
他们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一支精致的令牌,落在了座位上。华成好奇,捡起来瞧了瞧,令牌上有一行字写道:“拍卖野会,必有惊喜!”榛师长思考了一下,将令牌放入自己口袋内。
他们出了城中城的城门。榛师长感觉身后有两双眼睛紧紧的盯住自己和华成。他想了想,带着华成走进到一个热闹的购买场中。过来一小会儿,一名老者,支撑着一根拐杖,慢吞吞的从热闹卖场走了出来。
躲在角落的四名汉子,每个人的腰上隐藏有一块盾牌。他们守在卖场的门口,眼睛扫着出来的客人,特别是紧盯住两个人一起的。他们扫了一眼单身老人,并没有去注意他,眼睛又往向别的人。卖场的其他口亦有同样打扮的人盯住。
老人慢慢的走了两三条街,然后才乘上一辆马车,往甲苗市场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