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中的样子还是这样的。他每次做梦都会梦到她,他们的阿姨。她的皮肤很有弹性,很白,在阳光下晶莹得像桃花瓣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想亲上几口,口感一定很不错。她的头发很柔很顺,在阳光下轻轻地飘动着,显得那么的灵动,那么的唯美而悠长,就仿佛轻轻拂过她肌肤的柔软的手指一样,微痒但却希望绵长。
他特别喜欢看着阳光下她漂亮的头发,发丝间散落下斑驳的光亮,变得那么的柔情蜜意。
她的身材很好很苗条,骨肉匀称,有众多的追求者。她是他的阿姨,他妈妈的亲妹妹,他从一出生,她就抱着他。他想象着那时候被她抱着,应该特别幸福吧。她那时候又是什么样子呢?她那时候也才十一二岁吧。
看着那液体之中浸泡的干扁、焦黄,仿佛是什么劣质的动物皮质的一样的皮肤的时候。
他很心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记得,在他18岁的时候,阿姨给他送一个自己亲手做的很大的大蛋糕,他永远都记得她给他过的18岁的生日。可是,过完生日那一个晚上,他花了五年的时间,在全世界的每个角落寻找她,都没有找到她。
这一直是他的一个梦,梦里他始终十一二岁,她已经20多岁,成长为一个天真烂漫,而又让所有见到男人都喜欢的青春靓丽的女孩。
她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兄弟黄强从来没有告诉他是怎么一回事,她去了哪里?她在这里。
他抬头看了看,大声的说道:“黄强,黄强,你给我出来,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人你都要杀死他们,为什么?你说话呀!”
大办公桌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明朗,每一个细致的毛孔,也看得清清楚楚。开始他面无表情,在虚空中漂浮了好一会儿,突然他的嘴角动了动,嘴唇也动了动,仿佛在说着什么。
黄强不停的流泪,他用力的去砸那圆桶。直到手都砸出了血,那圆桶依然坚固的丝毫没有动摇。
“黄坚,你以为她是被我害死的吗?她不是被我害死的。”
黄坚正在屋里的悲痛之中,突然,响起了黄强的声音。他的声音就好像是从上方流泻而下,又仿佛是种很多很多的孔窍之中流泻而出,然后汇聚到一起,形成了一条不知从哪里来的声线,那么的飘渺,但是又那么的清晰。
他说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黄强立刻站起来,很愤怒,全身的肉海啸一样的抖动着。他怒吼着,愤怒的嘶吼着,说道:“你快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到底是怎么害死她的?”
大办公桌上那条虚浮的人影,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说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是怎么死的?那天,她给你过了18岁的生日之后,她就去见她的男朋友。她男朋友长得很帅,非常的帅气。他们打算过两个月之后就结婚。他们在一起聊的很开心,聊得很快乐。
突然,她的那个男朋友表情很狰狞。然后就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她的面前。
她大声的惨叫,疯狂的惨叫,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从后面杀死她的男朋友的人。
她大声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你告诉我为什么?”她看着他,眼中极尽悲哀,她想要从他的眼睛中找出他曾经的天真,曾经的烂漫。可是一点都没有,他眼中满是血红。
他说:“你是我的。”
她非常的生气,非常的羞愤,也很羞愧和内疚。
她大声的说着,哭泣着,“我没有把你们带好。今天的错误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误。”
“她就是自杀了,是自杀的,没有谁杀死她。所以,你不要在那里瞎猜胡想。”他停顿了一会儿,“你看她的伤口,是自杀的伤口吧,是不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人。”
黄强很愤怒,“如果你不杀死她的男朋友,她就不可能自杀,你为什么要杀她的男朋友?
你是爱上了阿姨吗?你为什么要爱上阿姨?她是我们的亲阿姨,是我们亲生母亲的亲姐妹,你怎么能够对她产生那样邪恶的想法,就是你害死她的。你不该对她有那样畸形的恋情,你不该对她产生那样的不伦之恋。都是你,都是你害死她的。
你以为,你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可以得到永生吗?我把你那个系统毁了,你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大办公桌上那模糊人像波荡了几下,说道:“不,永远都消灭不了我。我可以入侵任何一部电脑,只要入侵了一部电脑之后,我就活了。我也可以入侵从天上飞过的卫星,只要入侵的那个卫星,我就可以控制世界,没有谁会杀死我,也不会杀死我。别再那里妄想。
对了,我也为你做了这样一个设计。到时候,你也会获得永生。我们永远都会生活在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存在。”
“黄强,你就收手吧,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大祸害。”
“我怎么一大祸害了,啊,你没发觉,这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吗?那些医生该做他们的实验做他们的实验,即便前面那些医生死了,他们的数据也永远保留起来,供他们后来者使用。我永远都是对人类最有益的那一个。你看做得多周道,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最坏的坏人。总有一天,会有人把你消灭掉的。”黄坚无以反驳,辞穷之下只能这样说。他说得没错,现实就如他说的般。
“我是最坏的!”他的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笑容,显得有些虚浮。大办公桌上的人像如水波纹动了,又恢复了平静,再次显得清晰,波澜不惊地说道:“不是我杀了阿姨。”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就那样子看着黄坚。他见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悲愤。那影子的笑容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