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叮~”
兵器相交的撞击声此起彼伏,面对对面五人的围攻,哈达显得十分狼狈,刀上的火焰变得断断续续,极不稳定,哈达现在只能被动的防御,身上的伤口变得越来越多,鲜血滴滴答答不停地流。
“该死!你们还能再要点脸吗!有这么大的优势,还来围攻我?!”哈达勉强抵挡住了迎面而来的一记锤击,被迫后退了几步,他捂住腹部的一道伤口,深深的喘了口气。
“嚯,有优势难道不能利用起来吗?你这是什么逻辑。”一个灰衣人嘲讽到,他张开手,手心处一个棕色的魔法阵缓缓转动,“大地撼动。”
哈达脚下的地面突然不稳定的晃动起来,甚至裂开了几道口子,哈达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猛毒素”另一个黑衣人的手上闪过了一道深绿的的魔法阵,一团紫色的浓雾向哈达飘去。
“该死!是毒!”哈达连忙一个翻滚爬了起来,“炎流·猛火冲击!”
一团红色的火焰与紫色的毒雾撞在了一起,火焰不断灼烧着毒雾,发出‘嗤嗤’的声音。
“这家伙是火系的,木系的招式对他作用不大,你就退到后方去吧。”一个灰衣人提着一把砍刀,冲了上来,刀上跳跃着紫色的雷霆,他反手握刀,蓄势而发。
“雷光闪”
哈达在看到这名灰衣人的瞬间就凝聚了大片的火元素,熊熊燃烧的火焰形成了一块正方形的屏障,将他的前方完美的罩住。
“呵,天真。碎!”灰衣人不屑的看着面前的火焰屏障,他的雷光闪狠狠的撞在火焰屏障上,将它斜斜的切了开来,屏障化为漫天的火光,燃烧在空气中。
“什么!”哈达大吃一惊,赶忙向后退去。
“晚了。”灰衣人再次持刀,只见紫光一闪,他便出现在了哈达的身前,“嚯!”闪动着雷光的砍刀砍到了哈达的肩头,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雷击!”本就受了重创的哈达再次受到了雷电的打击。伤口被电的焦黑,浑身不停地抽搐。
“啊啊啊啊啊!”哈达发出惨叫,瞳孔逐渐变大,口水自嘴边流出。
“哼,明明是个魔法师,非要搞什么近战,四阶中期了连元素转换中最简单的技巧都不会。”灰衣人不屑的说,他将刀从哈达伤口上拔了出来,又带出了大片的血液,抬脚狠狠在哈达的肚子上踢了一脚,将他踹出了老远。
“搞定了老大,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现在他身受重伤,昏了过去。”灰衣人甩了甩刀,向黄衣人请功,“我连魔武都没有释放,他就倒下了,不过这种使用战斗方法的人现在是真的不多见了,明明一个魔法师却使用魔武技什么的。”
“呵~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看不起人家啊,我倒是觉得他很有勇气呢~用自己的弱项去对别人的强项。哈哈哈哈哈!蠢到可爱啊!”黄衣人单手抓着梅尔的脖子,将她拖了过来,梅尔虽然被紧紧箍住,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依旧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
“对了对了,这个人也很有意思呢!”黄衣人扬了扬手上的梅尔,随后将她抛了过去,让她摔到了哈达的身边。“明明已经死了好久好久~竟然还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动,我真的是挺好奇他是怎么办到的呢?”
“什么!她竟然已经死了?!”一众灰衣人面面相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脸上掩盖不住的惊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好吗。”黄衣人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下属,一众灰衣人立刻绷紧身体,大气不敢喘一声。“听听当事人是怎么说的不就行了。”
黄衣人走到托尼身边,对着他的脸狠狠的踢了几脚。
“喂,我知道你还没死,赶紧给我起来。”
“咳咳!”哈达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张开嘴吐出了几颗牙齿。
“问问你,你身边的这位~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黄衣人笑嘻嘻的踢了踢面无表情的梅尔。
“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哈达恶狠狠的冲着黄衣人,想向她吐一口痰,但他嘴还没张开,就被黄衣人一脚狠狠的踢中了下巴。
“啊!!”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稍稍留你一命你就这么嚣张?小心我让你感受到比死要可怖百倍的痛苦!!”黄衣人鞋底燃起一股橙色的火焰,她狠狠的踩在哈达的右腿上,任由火焰灼烧着他的皮肤。
“哇啊啊啊啊!混蛋!你这混蛋!”哈达只能痛苦的惨叫,平日里的脏话现在连骂都骂不出来。
“唉,果然连元素转换都不会,没劲。”黄衣人拿开了她的脚,上下踢了踢,熄灭了脚上的火焰。“无趣。唉~!不然我们来拿她玩玩吧!”她的语调突然升了起来,走向了躺在一旁的梅尔。
“你这混蛋!想干什么!”
“反正她都已经死了,那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么~”
听到她的这句话,一众灰衣人立刻向后连退数步,远远的拉开了距离。
“豁牙。”黄衣人轻轻一划,将梅尔的手臂切了下来。
“哎?这是什么。”她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从梅尔伤口上流下来的透明粘稠物。“这个感觉...好像...”
“你!”哈达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抓起落在旁边的刀,向黄衣人发出猛攻。“炎流·猛火冲击!”
“元素转换。”黄衣人看都没看哈达的攻击,只是轻轻伸出右手一点,顿时汹涌而来的猛火冲击平静了下来,化为一道橙色的火焰缠绕在她的手臂上。她随手一挥,火焰重新化为猛火冲击,向哈达打了过去。
“噗!”哈达喷出一大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黄衣人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她举起手中的粘液,向哈达招了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噬脑虫的分泌物吧?”她站起身,右手两指上燃起一把细长的炎刀,“嘛,是或者不是,马上就能见分晓了。嘿!!”
“住手!!”
细长的炎刀切开了梅尔的头颅,里面并没有飞出鲜红的血液,相反,喷出了一大股透明的粘液。只见一大坨白色的长条型的虫子,在梅尔的头颅内蠕动。
“果不其然,是噬脑虫呢~不过这么稀有的东西凭你一个小小的冒险者是没有办法搞到的吧?到底是从何而来呢?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呢,这位先生~”
黄色的斗篷底下传来一阵动听的声音,但在哈达耳中,这就是魔鬼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