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下,准备吃饭吧。”姜父一脸正经地说道。
饭桌上,张妈在旁边张罗着,姜曦雅也在一边打下手,两个大男人干巴巴地坐着。陆林突然拿出了自家的白酒。
“来来来,伯父,自家的酒,我妈酿的,尝尝。”以酒会友,自古以来便是常理,今天陆林决定来个已酒会岳父。
姜父在看见陆林打开瓶盖的一瞬间,那酒气便迎面而来,作为酒场老手,面对各种饭局,也见过各种酒,这农村里的酒还是头一次见,心里瞬间痒痒的,看着陆林缓缓地倒,姜父看着白色,有些浑浊的液体,‘跐溜’地掉在碗里,更浓烈地酒气迎面而来,好酒。
“你家里酿的?”姜父明知顾问。
“尝尝吧。”陆林没有多说什么。
姜父试探性的抿了一口,有点酸,又有点甜,味道融合在一起,别有一番口感,与以前尝的完全不同的感觉。
“形似玉梳白似壁,薄如蝉翼甜如蜜。”姜父果然是文化人,不禁吟起了古句。
“古人的智慧甚是伟大,酒文化源远流长,如今的城市化,像这样的酒,想必很少了吧。”姜父不禁感叹道。
“我爸也喜欢喝,村里的一味老者把这酒的制法传给我们,你要是喜欢,小子我再带,孝敬孝敬伯父您。”陆林溜须拍了马屁。
“好,好,好。”姜父瞬间开怀大笑,连喊了三个好,下了端菜过来的姜曦雅和张妈一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一顿饭,陆林和姜父湖天海地地扯,姜曦雅在一旁听着,偶尔插几句话,指针不禁摆过了十点,这是姜父休息的时间,明天还可能有工作,作为副市长,还需要处理很多事。
“今晚,陆小子和我睡!”姜父的提议吓了陆林一跳。
尴尬了,本来还想好好得感受一下姜曦雅的闺房的,陆林也不能反驳,毕竟在人家地盘。
“张妈,给我房里多拿床被子。”姜父吩咐道。
“爸~”姜曦雅突然撒娇了起来,一边拉着姜父的手,使劲地摇。
“别摇了,酒劲要上来了,我还有事和陆小子说。”姜父轻轻地摸了摸姜曦雅的长长的秀发,“你长大了,我看以后也管不了你了。”姜父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宠着,惯着,现在女儿有喜欢的人。突然觉得心里很失落,仿佛心里少了些什么。借着酒劲,姜父说出了心中的感受。
最无可奈何的事,想必便是那要离开的人,终于要离开了。
姜曦雅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陆林看着深有感触,心中的确有个疑惑想请教岳父大人。“没事,就让我和你爸一个房吧。”陆林对着快要落泪的姜曦雅说道。
张妈在厨房洗碗,听到了老爷的吩咐,便收拾去了,对于陆林这小子,只要小姐喜欢,她也喜欢。而且陆林这人性格比较直爽,不会什么弯弯绕绕,还有点调皮。
姜父的房间。“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吧。”
姜父与陆林一人一条被子盖着谈道。
“姜曦雅的母亲呢?”陆林直接闻道。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婉儿,她死了。”姜父沉痛的说道。“在生完小雅之后,没过多久,一直恢复不过来,她便去世了,小雅爷爷告诉我,这是种诅咒,我也没有见过我岳母,我不敢相信。”姜父有些悲痛,继续说道:“婉儿好像知道些什么,去世之后,我收拾她的东西,发现书里夹了封信,那上面的日期刚好是她告诉我她怀孕的时候。”
仁堂:
我想,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原谅我没有告诉你,我们家的女性在生完孩子后,生命力便会消散,而且只可能是女孩,这是种诅咒,来自遥远的过去,我不想,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也遭受我这样命运,我想,孩子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终老,儿膝环绕。庆幸的是,你在我心中样子还是那么的帅,像当初那样追我那样的傻,我爱你,也爱孩子,告诉她,如果有天堂,我会在那里默默保护她。
“陆林,我没有办法解决小雅问题,我把她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她,从小我就惯着她,当初看见她喜欢上你,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见识了你的手段,陆神医,我想你一定有办法,我相信你。”姜父依旧显得很悲伤,没过多久,酒劲上来,便睡着了。
诅咒,在陆林心里惊起来了千层浪,《炎黄诀》中也有提到过:诅祝,谓告神明令加殃咎也,以言告神谓之祝,请神加殃谓之诅。诅咒,来自修真者死前以灵魂的献祭天地,来改写一个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的命运,乃至家族的命运。
陆林本以为诅咒只能在书上看到,没想到竟然在自己身边就发生了。对于姜曦雅,不要和她生孩子?陆林很烦恼,这诅祝的人脑子有病吧,别人诅咒别人断子绝孙,你倒好,让人一生孩子就死,还只能生女孩子,心中瞬间问候了诅咒之人的祖宗十几代。
“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炎黄诀》里也没有提到解决的方法,不要孩子了?或许是一个方法,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陆林躺在床上无法入眠,而姜父睡地很熟,面上还带着微笑,好像做了什么好梦。
另一边,姜曦雅并不知道陆林与姜仁堂之间的谈话,趴在床上一边听着安初雪的最新单曲‘凉月’,一边看着书杜拉斯的《情人》。
凌晨,华海市某国际机场,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帽子,眼镜,面具,一件过膝风衣,急急忙忙地走过安检,左眺右望,出门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目的地未知。
一小时后,机场里,一个风风火火的女的踏着高跟鞋,后面跟着四五个保镖,念叨着:“这妮子,竟然提前溜了回来,快,给我去找,啊。”女人跺了跺脚,气急败坏。
四五个保镖一脸蒙蔽,这么大的地方,脚长在她自己身上,去哪找?既然吩咐了,还是动了起来。
“等等,算了,她会自己回来的,现在找也来不及了。”女人叹了口气,表示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