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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王成给出回复,林屹急切的说到:“玄子,你瞎说什么!
王成,你是个男人,一定要有主见,千万不要听你姐的,你必须保她平平安安离开这里,否则,我林家人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我在他刚说完就喊到:“我是你姐,这事你必须听我的”。
王成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他好一会没说话,得不到他的回应,林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脸色也变红了。
王成看着林屹因为关心着急变得赤红的脸,揉了揉眉心,淡淡说到:“拜托,这里不是秀恩爱的地方!
姐,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动杀人的念头,我只为了钱,没钱我大不了转移地方就是了。
我绑了你们托得时间越长,你们的家人就越急,我就越容易拿到钱,不必杀人就能拿钱,我干嘛动你们的命,我是吸毒,可我不会傻到去杀人犯死罪”。
王成站起来伸伸懒腰,低下头把脸凑到我跟前说:“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独处,有事喊我的名字,随叫随到”。
他把话说完就径直开门出去了,外面的光线随着他的动作乍现然后又消失不见,屋里彻底昏暗下来,只有我和林屹两人被死死绑住了手脚,囚禁在了这个破屋子里。
王成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外面再没了声音,屋里屋外一片寂静,只剩下我和林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本来被绑架了,心里确实是特别憋屈的,出于好心想助人,结果让自己被囚禁,还成了威胁林屹和他家人的工具,现在还连累林屹和我一起成了阶下囚,不知道他的家人这时候会是怎样的想法。
想到他的家人我就想到了我的家人,不知道他们这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急如焚。
现在我还没出去,又因为我关进来了林屹,王成看着我有了人陪,直接离开了屋子,他离开就再没了劝解的可能,我和林屹想要出去就只能等外面的亲人和朋友来救。
我把头靠上林屹的肩头,轻声说:“老公”。
林屹回我:“嗯”。
“你明知道是我表弟绑了我勒索你,你干嘛巴巴跑来,你就不担心他真的杀人?吸毒的人发起狠来正常时候说得话就和放屁一样,你就不怕来了再也回不去?”
林屹淡淡说到:“没关系,我来了就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自己都成了阶下囚还说什么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没了自由,就算有一身武艺又有何用?他又如何能控制住事态?
他要是对我没那么爱,顶多出点钱或者放弃我这个老婆就可以,完全没有犯险的必要,可正是因为在意,因为爱的深切,他一点也不想让我孤单一个人在这里,更不想让我受到伤害,那怕是有危险,他也要陪着我,性命都可以不要。
我这会心里充满了感动,眼睛里泛着潮意。
他越是这样让我心里充满了不忍和替他不值。
在我的心里,从我认识他开始,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男神地位,可偏偏他因为我一点都没有男神该有的高冷和腹黑,顶多是套路多一点,却随时都让我感觉到满满的爱意。
我是真的不想让他出现在这里,可如今我却没有一点办法改变这个现状,该怎么办才好?
王成与我从小到大感情不错,可事情发展到现在,情面真不如钱重要,钱才是能让人成为恶魔的原罪之一,世上能让人变成恶魔的除了钱还有权和美色。
陷入金钱诱惑中的瘾君子,会是最危险的存在。
我已经没有一点办法改变这个局面,我想我安好,更想林屹安好,如果我好好的,他出了事,我不敢想以后会如何。
我无奈的轻声和林屹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怎么出去”?
我可以死,如果可以,用我换他出去都可以,只要他好好的,我下定了一个决心,如果可以做交易,我一定保他平安离开,以后那怕是别的女人陪着他走完一生都可以,只要他好好的,就是最美好的事。
林屹说:“别急,我来之前都安排好了,顶多到半夜,我们就能出去了”。
我疑惑的说:“怎么出去”?
我和他两个人都被绑得死死的,就算都会武功,手脚不得动弹也是无用武之地啊。
“你我现在只有头和脖子能动,出去,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屹很淡定地回到:“你忘了我是哪个专业了?”
听到这话我有点不解,就算是和计算机有关的软件工程专业,可现在离了电脑和手机,又有什么用?
林屹轻轻笑了起来,说:“对于我这个专业的人来说,想要定位是很简单的。
我来的时候戴了一块手表,是很一般带智能的,我做了改装,沈子文的手机和这个手表是绑定的,他随时可以看到我的位置,而且表的外形就是一款特别普通的男士手表,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从我手上拿走,它现在还戴在我手腕上,我们今天肯定会出去”。
原来如此,我刚刚真的是白白感慨一番,甚至连生离死别都想到了,却原来,一切都在他掌控当中。
我心里松了口气,又突然想到,如果表被他们摘了呢?或者被他们毁了,他又该如何,还不是得照样犯险!
林屹这时候接着说到:“你就别多想了,就算表被拿走了,那怕是表被毁了,临损毁前的位置还是会被确定下来,无论怎么样都可以被沈子文知道具体位置”。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林屹笑起来,“这么多年,我虽然没和你在一起,可你的生活习惯和小心思全被小禹转告给了我,你肯定没有我了解你多”。
他的话说到后半截充满了自豪,是啊,我确实了解他很少,可他太好太优秀了,就算了解的特别少都让我全心全意爱上了他!
“睡会吧,半夜会有人来的”。
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救出去,我很安心地靠到了林屹肩膀上。
从绑来到现在我都没有睡觉,这会有林屹在旁边总算心里有了底,听着他稳定的呼吸声,很快放松心神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传来的声音吵醒了我,声音很杂乱,有来回跑动的声音,还有一些人的呵斥声,听那样子好像是要搬东西。
没一会我就听见王成在外面喊:“动作快点,临天黑必须离开这里”。
他喊完直接推门进来,声音淡淡地说:“一会带你们换个地方,我也是突然想到,我姐夫能来这里,其他人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个位置,再呆下去,恐怕没多久阶下囚就该换成我了”。
他说完又冲外面喊:“都给我麻利点,搬到地方再吃饭”。
没多久,我和林屹就被他们的押着上了外面停着的面包车。
上车后,王成突然眼睛盯到了林屹手腕上的手表,他一句话没说把表摘下来随手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这可怎么办,没了表就没法再被定位了,就算沈子文按照位置赶过来也没办法找到我和林屹!
王成把表扔了才喃喃说到:“想英雄救美还想仪态优美,不要当我瞎”。
我因为他的动作心里焦急,刚想说话林屹用头碰了碰我,接着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开口。
一路上我们都没人说话,车子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要开到哪里,我心里充满了不安,表被扔了,要换到哪里还未可知,别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才好。
车子终于在山脚下停了下来,王成示意他手底下的人带着我和林屹进去。
他们押着我们一直来到了废弃的农家小院门口,王成在我身后说:“暂时先在这里了,以后如果需要,再接着换地方”。
我和林屹很快就被人五花大绑之后扔到了土炕上,之后房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好在没有封住嘴,我无奈的笑笑说:“我们成了大粽子”。
林屹被我的话逗乐了,“粽子就粽子吧,能和你一起就好了”。
可我们到底要怎么出去啊!
这话我没往出说,我淡笑着说:“以后老了,想起这时候,我们两个被绑成粽子躺在一起,也挺好的不是吗?其他的夫妻可没有这样的体验呢”。
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很难受,他如果要娶的人不是我,现在肯定是平静而幸福的等着新婚到来,或许正惬意地喝着茶水或者咖啡,或许正吃着美味的佳肴,或许正在家里忙着写程序,总之,没有我,就不会有王成的绑架,就不会成现在这样被人捆死扔在这里,前途未卜。
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劫,逃不开躲不掉,那怕面临的是生死攸关,只要是真爱,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渺小如不存在。
林屹使劲把头和我靠紧,轻声说:“别担心,我们在一起”。
他不说不能得救的话,我心里明白,他怕我难受,可他不说,我才更难受。
“我那天要是不多管闲事该多好,那样的话”,我的话刚说了一半,林屹说到:“这个世上该管的事还是得管,能让你管的事肯定有值得你出手的地方,不需要自责”。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要担心,更不要埋怨自己,我想,就算没了表,有张风和我家里人,我们肯定会获救的,而且,王成也肯定会按你的想法走完以后的人生。
敢犯到我林屹头上,我会让他知道,他有多幼稚”。
我刚想接话,林屹说:“乖,别多说,也别多想,好好睡一觉,一会他们要是让我们吃饭,一定要多吃点”。
林屹都这样说了,我只好闭着眼睛头靠着他的头假装睡觉,心里始终平静不下来,他的镇静,恐怕只是为了让我心安装出来的。
这次关着我和林屹的房子好歹靠着炕有一面大窗户,能看见外面的天空,即使我闭着眼也知道天一点点暗了,直到全黑了下来,王成才带着饭菜进来。
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房子外面有不少人守着。
王成进来后搬了两把椅子放到了屋里的小桌子边上,然后命人把我和林屹抬起来放到椅子上,松开了我和林屹一只手,之后他示意我们吃饭。
我没说话,拿了一个馒头大口吃起来,林屹却没动馒头,拿了筷子给我夹菜往我嘴边递,我就着林屹喂来的小菜,一口菜一口馒头,吃光咯四个馒头,喝了不少的粥,直到我吃饱,换我替林屹夹菜,我们两人一人一只手,好歹都填饱了肚子。
王成看着我们这样吃饭,说到:“真是人才,看着你们吃个饭我都得吃一口狗粮,这单身狗还真不好做啊”。
他说完揉揉额头把剩下的饭菜全端了出去,很快有人来又把我和林屹一起扔回了炕上。
这一次,他们故意把我们两人错开,让我们再根本靠不到一起。
他们离开,我和林屹连想看看对方的脸都做不到,我能听见他的呼吸还是那么稳,幸好有他在。
林屹和我说:“是不是觉得特别无聊和不安”?
我没回话,林屹突然唱起歌来,声音不大,足够我听得清清楚楚。
他唱的是和孟黍在酒吧里比赛时候的歌,张信哲的做你的男人,歌声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再加上他有磁性的嗓音,听得我很迷醉。
我暗暗苦笑,也只有他,可以在这种时候还能唱情歌想让我安心。
唱完了做你的男人,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这个夜晚很漫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才能亮。
林屹唱歌,我并不说话,一直默默听着,张信哲的歌让他唱了个遍,每一句都让我很动心,可这漫漫长夜,单单是这些歌根本到不了天明。
这个夜晚,我睁着眼睛一直没睡着,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天上的星星能让我看见,耳边林屹的歌声一直没停,他一首接一首的唱着各种歌曲,从一开始的情歌一直唱到我们这个年龄人喜欢的儿歌。
直到他唱得嗓子有点哑,我才阻止了他,同他说:“你歇会,换我给你唱”。
林屹轻声说:“好,你唱,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