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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麟停筷看着柴安安:“不是满血复活了的吗?怎么又无精打采的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连我的情绪都要管?难道我做每个表情都需要先写申请等你审批、盖章之后我才能做?还有,我平时没时间玩游戏,你不要用什么‘满血’之类的词在我耳边飘,我不习惯听,也不想被迫习惯。”柴安安担心妈妈安危时,连和郝麟吵架的心情都没有;昨晚搁在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之后,她又有心思和郝麟斗争了似的。
郝麟不怒反露喜意:“看来上班了就是不一样了,知道要审批、盖章的程序了。不过,这年代还有不玩游戏的孩子,真是又听话、又上进。你又露了个小小的新闪光点,看来我就是想对你放手也越来越难了。”
真没劲,郝麟这样的态度,让柴安安感觉出拳打到了棉花上。
她又开始吃了第三只小笼包。
郝麟眼里的喜色更浓;他不能否认的是,他喜欢看柴安安乖乖用餐时的吃相。
不知道郝麟是否意识到,他现在对柴安安的白眼也是偏爱,只有和柴安安在一起就感觉到身心都快乐;这种感受似乎已经偏离了他最初接近柴安安的目的。
饭后,柴安安提包出门在院门口等着郝麟。这样就是防郝麟在出门前总是对她假装不舍,在门口促住她不管她是否愿意就一顿乱亲。
到是郝麟收拾完餐桌,像主人一样在后面锁门。
车子平缓滑出归真园上了大街。
柴安安一直看窗外的街景。
向柴安安看了几次,都只看到她后脑勺,于是,郝麟开始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郝麟也没自报家门,直接说:“安容,今天柴安安请一天假!”
向来严肃有加,当面请个假难上加难的安容可能是因为没睡醒,竟然原因都不问就答应了:“好的,知道了。”
柴安安好像突然反应过来,看着郝麟责问:“你又给我请假了?”
“是呀,难得你今天心情不错,我决定陪你玩一天。”明明是郝麟自己想玩吧,现在说成他陪柴安安玩了。
“心情好,我更想好好上班。我要去公司,该右拐了,你干吗向左?”柴安安反对,准备伸手抢方向盘。
可她伸出去的手,突然犹豫着停在了半空。
因为她看到郝麟突然变得冷冽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警告。
再说,柴安安也偿到过打搅郝麟开车的滋味。
她先勒住他的脖子了,都没有赢了他。
现在她坐在副驾座,更没有赢的可能。
郝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里的冷冽慢慢淡去。
刚才,他只是本能的一种反应,没想到却看到了柴安安眼里的惧意和陌生。
说实话,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感受过柴安安对他的惧意了。
他在心底里已经有些窃喜了。
他不希望柴安安怕他。
他很想和柴安安和平相处,像朋友一样谈心、像恋人一样亲吻。
可是最近他感觉只做到了像恋人一样亲吻,谈心很少,像同事一样谈工作到是不少。
“你别都没看地方就反对,我是真得想让你开心。”郝麟尽量不让自己的话变得生硬。
反对了也没有用,柴安安的憋屈谁能懂;始作蛹者郝麟是装作不懂。
车子出了市区到了海边,一直沿着海岸线的公路往南。
车内一直很安静,连点音乐都没有。其实也不是没有,是柴安安放了,郝麟又关了。他竟然很享受和柴安安在一起的安静空间。
而柴安安的怒气一直在延续,不让听音乐,她只有在心里骂郝麟霸道。
车子停在一弯椰林深处。
着眼处,占地近五百平的小花园不止有个泳池,还在的尽头处有一座两层的小木楼,搭建的模式像童话屋。
柴安安看见了,虽然震惊,可就是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郝麟也没有下车,而是尽量柔声说道:“柴安安,这是给你准备的,属于你一个人的礼物。你如果不让我进屋,我都不进去。”
“此话当真?”柴安安来劲了。
“当真!”郝麟眼里有一丝皎洁:“这是钥匙。”
一把抢过钥匙,柴安安拿着包下车,然后对着郝麟甩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郝麟会真的那么听话,现在回去?
只见他慢慢地下车,跟着柴安安走进了栅栏做的大门。
且说,柴安安慢慢地左顾右看地走近小楼,看到竟然是新建的,全是卯榫结构的两层柏木楼。她弯起嘴角,无尽好奇中打开了门锁。
推门而进,里面设备具全,家具和楼梯也全是柏木。
上到二楼,看到床时,柴安安把自己扔了上去。水的滑柔感,却又不是陷进去爬不起来的吞没感;果然是不一般的舒畅。
翻过身,抑躺在床上看到的一窜眼熟的风铃,才想起,这床、这风铃不是自己在网上看到的吗?当时说漂亮,却并没有想拥有。她不是那种觉得漂亮就占为已有的人;而且这床是限量版的,有漂洋过海的送货过来呢。
这个早晨看来还真不错!
柴安安从床上爬起来了,走出卧室在木栏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花丛里似是看小楼全景其实是在等吩咐的郝麟:“真送给我了?感觉价值不菲。”
郝麟认真回答:“当然是你的了,手续齐全,都在你的梳妆台上。至于价!楼有价,柴安安的开心无价。你开心了花多少都值。”
房子是很好,柴安安一眼就喜欢上了!
至于郝麟说送给她了,她也相信。
柴安安并不关心手续,她只想确定一件事:“你说话不算数,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能进屋的。”
“我算数了,我只说不进屋,又没说不进这个园子。”郝麟一脸的无辜,并没有为自己的话后悔的模样,反而更显得为柴安安做什么都无怨无悔。
哎,像郝麟这样的男人一装枯萎时,显得太阳都想捂嘴笑。
明知道郝麟是在狡辩,柴安安张了张嘴又闭上嘴了。
她不得不承认郝麟说得没错,开始就只说不进屋。
在走廊上走了两个来回,柴安安又问:“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