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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锐还没反应过来,青楠木为首的几辆车又从成锐身边呼啸而过。
便车都搭不上。
那成锐怎么办,只是一路跑着过来。
成锐听见了枪声,更是紧张,可是再紧张也只有两条腿。
上了甲板之后,成锐看到柴郡瑜和穆明剑的样子感觉天蹋下来一样,连忙打电话给特案队、沈磊及各分局的局长。
沧城,一遍警笛声响彻云宵,呼啸向西麻湾码头……
这是继两年前大清洗之后又一惊动全城的大动静。
就在警车靠近西麻湾码头时,有两艘船紧急地驶离了西麻湾码头,全速离开了沧城。
甲板上,柴郡瑜依然紧紧地抱着穆明剑,脸上无泪,眼里无光,响彻云宵的警笛声也充耳不闻。
成锐在打完电话之后,本来想把穆明剑直接往医院送,可是看穆明剑的情况已经回天无术,而柴郡瑜的样子让成锐堂堂的七尺汉子竟然害怕的不敢挪动柴郡瑜。
成锐生怕再碰柴郡瑜,柴郡瑜就会随风化了。
心里无形的恐惧让成锐只有四周注视着,生怕还有子弹再对着柴郡瑜、穆明剑飞来。
救护车来了,牛角他们想把穆明剑抬上车;柴郡瑜死死抱着不放。
后来沈磊来了,吩咐几个人强行把柴郡瑜的手掰开。
沈磊吩咐医生给柴郡瑜打了镇定剂,然后失去知觉的柴郡瑜也被单架送上了车。
沈磊吩咐把穆明剑、柴郡瑜送上救护车之后,才从成锐的口中了解到并不全面的情况。
成锐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柴郡瑜是为了孩子上的船,可是搜遍了船,除了一个房间里看到一个小孩子的摇铃玩具,其它的什么也没发现。
沈磊也没有别的办法,上报情况之后除了搜就是搜。
一搜再搜……
穆楠就像从浪沧城消失一样,就是不见了。
浪沧夜唱尹氏姐妹也没有再出现过。
封浪酒店的顶层也处于关闭无人进出状态。
穆明剑送往医院也就是活着的人一道安慰程序,上救护车时,穆明剑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征兆。
到医院,穆明剑就没有进急救房,因为他的血几乎已经流干。
同样是在医院里,穆明剑是醒不来了。
可是最不愿意醒来的柴郡瑜醒了。
柴郡瑜醒后出奇的平静,她叫来小莲给她打下手,她亲自为穆明剑装扮,让穆明剑像一个熟睡的新郎。
就连沈磊来告诉柴郡瑜穆楠没有一点消息、一点线索,柴郡瑜都没有多大反应,她只是平静的对沈磊说道:“谢谢,辛苦了。”
穆明剑的葬礼是全城都相送,车队很长;这一天很多单位直接就放假了。至于为什么送,也没有人说出理由,没有人组织,没有人出来说多么爱戴他。反正就是人多,却又出奇的静默……
穆明剑的墓就排在陈笑笑、柴郡瑜的边上。
柴郡瑜看着穆明剑为保护她给她立的墓碑,出奇的笑了,没有所谓的爱情也能相互真诚陪伴,不同死却同葬相伴,巧合还是天意?
归真园2112号,面对着穆策,柴郡瑜说说停停,停停说说,总算把穆明剑当年中弹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眉头皱在了一起,穆策冷声问:“你这么多年破了不少案子,为什么这个尹氏姐妹一直逍遥法外?”
柴郡瑜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她们还活着?”
“我说是猜测你信吗?”穆策也不明着回答。
“信不信都一样。你猜测的没错,尹氏姐妹还活着。”柴郡瑜这时也不想再隐瞒什么,继续说道:“为了找到尹氏姐妹为穆SIR报仇,更为了找到我儿子,我什么都不顾了,直接去找青楠木。尹非是尤氏的人,一年后,青楠木才对我没有怀疑,让我跟着他进了尤氏。我没有能力把尹氏姐妹从尤氏逮回沧城,我的计划是走极端,直接拔枪。结果是,我没有杀尹非。当然,不是我没有机会;而是再见到尹非时,她已经面目全非,精神失常。”
柴郡瑜又放低了声音,无阻沮丧地说:“我也没有带回穆楠,因为穆楠已经和她的爷爷奶奶很亲,都不认得我了。”
“我听说,你去尤氏后,待遇很高!根本没有为穆明剑报仇的意思。”穆策眼神很暗,声音很单调,不带任何感情。
“我不知你听谁说的,那就当你听说的是对的。我是以青楠木的女人身份进的尤氏,因为有穆楠的存在,我才能从尤氏全身而退。我当时认为杀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与事无补。”柴郡瑜眼神看向窗外的黑夜,补了一句:“而真正罪魁祸首其实是我自己。”
“好吧,你自责也无用,这以前的问题我多少带着点私人情绪。接下来的问题完全是和我个人无关的问题。”穆策还清了清嗓子:“你是被收养的,写着身世不详。其实你是知道你的身世的,对吧?”
柴郡瑜吃惊地看着穆策,她的身世,极少人知道,就算是养父柴进也只知道她父母是在躲避仇家追杀,并不知道她父母真正身份。穆明剑知道,可正是穆明剑叮嘱她,这身世连她自己都要忘记,那穆明剑肯定不会对别人说。青楠木知道,却并不全面。而且青楠木知道她的身世一公示,她在沧城的一切努力都等于零;所以,青楠木这么多年都没有外露半个字。
“说吧,说了是坦白,不说是自欺欺人。”穆策好像耐心不多了:“这个世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出身很重要吗?”柴郡瑜:“比我的所作所为更重要吗?”
“正是因为你的行为引出的你的出身。我提示一下,前段时间你在网上发了一个指令,明着看是一串乱码,可是已经有人译了出来。”
柴郡瑜沉默了,她如果开口,肯定说的就是实话;可是关于这串乱码,如果说出真正的用途,就算她没有做什么坏事,那她这一生也不可能再回到原来警司的位置了。她曾经以为自己并不眷恋所谓的权力,这时真正面对要失去时,她还是犹豫的、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