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算掠夺琉球沿海,掠夺财富、丁口的计划,也就可以实施了。
之前说的唠一唠,探探口风,了解了解情况,其实也就说的这一点。
琉球的情况,吴凤所知的实在是太少,只能根据自己进了这琉球,入了这首里城的所看、所闻,来进行判断,而如果可以从这八名老军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那是最好。
只是这八名老军是琉球人,如果要让他们知道自己要劫掠琉球沿海的人口,他们会不会反抗?
这是个问题。
吴凤想到这,便立刻问了出来。
“诸位是在军伍中战斗多年的老君了,现在,我有一个听起来有些无理的问题。
还请诸位,能给我解答一下。”
“这位老爷有何疑问,不妨直言。”
“我想招募诸位,是想让诸位成为我的手下,为我而战,那么那个时候,国家,民族,其实就变得不重要。
我想知道,如果在我与琉球军出现了冲突,诸位可以为了我跟琉球军英勇作战吗?
我想诸位应该都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那么我想请问诸位,如果我有打算劫掠琉球的想法,诸位肯不肯跟随我,为我带路,为我作战?
我想听的是实话,请诸位可以告诉我实情。”
听到吴凤的话,八名老军眼里出现了一点点不一样的神情,他们转脸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
然后,领头的那名老军回过身来,跟吴凤说:“这位老爷,请问您刚刚只是提了个假设,还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不管是假设还是真的,我都希望知道诸位的决心,因为我们是在血里火里讨生活的,要确保身边的人对自己是忠心的,要不然战场之上,可不敢将后背托付于他。”
听到吴凤的话,那名老军点了点头,吴凤说的也在理,人家干的是无本买卖,是在刀尖上混饭吃,的确要确保身边的人跟自己一条心,要不然只要有人背后捅刀子,那就是满盘皆输,什么都保不住。
但是,这问题对于自己,答案却是明显的,“这位老爷,我们在琉球军中服役十年,而且我们还是琉球土生土长的人,我们对这里,对这个国家,对我们的民族,对我们的军队充满自豪,我们虽然为了养活家人,要出卖我们的手艺,靠着手艺混口饭吃,我们并不想跟我们的国家,和我们的民族作对,如果您想雇佣我们,那么我们希望您可以向我们保证,不会劫掠琉球,不会杀琉球一个人。
我们就会为您作战到死。”
吴凤听完点点头,像是很欣慰,但是心里却说出了一句话,这八个傻子。
吴凤心中已对此八人下了结语,这八人已经不能为自己所用。
这帮人看似好像忠心耿耿,但是这忠心耿耿,又有什么用?
琉球地处倭国西南,又离明国福建泉州甚进,这一两百年,万国津梁鼎鼎有名,怀璧其罪,自己不打他的主意,就没人会来打琉球的主意吗?
自己是缺人,可惜呀,这帮人,对琉球充满了愚忠,自己不能用他们。
自己现在要掠夺丁口,这琉球自己是劫定了,这帮人既然不能用,但他们嘴里的消息,却可以为自己所用。
吴凤心里已经下了决心,这帮人一会儿在离开之时,定要全部绑走。
其实说句实话,这八名老兵的技艺在吴凤心里并无有什么想法,一开始有了招募他们的心,也就是为了让他们在训练新兵之时,能够作为教头,将自己的经验告诉新兵,让新兵在上战场之时,可以少些死伤。
而他们的杀人的技艺,在吴凤眼中,并不难得,因为此8人只是非常普通的军伍中的老军。
而军中老卒,在这世上难道少吗?
这十名老军,看他们穿着的兵甲,应该只是这琉球各地驻军之中的非常普通的士卒中的八人,而并不是琉球军中的禁军以及城卫军这样的精锐军中的一员,那么他们的技艺其实并没有高强到哪里去。
这等老卒能为己所用,其实也无非就是充当个教头,在作战之时,充当一些低级小军官而已,吴凤并未对他们抱有太多的期望,所以在问完问题得到他们肯定的答案之后,吴凤心中就已经下定结论,这八个傻子,一个都不能留。
吴凤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这八人除了他们知道的消息,其他的对他已是无用。
吴凤对他们点了点头,说:“诸位的心思我已了然,多谢诸位,向我说出实情,我做的是无本生意,根本做不了什么保证,诸位要我做的保证,很难,我做不出来,所以,咱们后会有期吧。”
吴凤向八位老军点了点头,便转向了第二拨人。
吴凤行事果断,转身直走,径直往堂前正卧着的那名老者而去,还是四步前站定,吴凤身后的武士还是以半圆之形,立于吴凤身后,随时准备,如有人对吴凤有恶意,便立刻持刀而进,将对方斩杀。
而年轻的这一男一女,男的将右手放在了背后所背的忍刀刀柄之上。
而那女子左手直接握住了腰后的短刀,两人皆是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吴凤。
看着此二人,像是受惊的小猫崽子,在这装作凶状,吴凤嘲讽一笑,对他们这种举措十分不屑,而吴凤身后的武士,也是紧按刀柄,紧紧盯着此二人行动,只有此二人稍微有拔刀的意思,刀光一现,便立刻拔刀斩去,将此三人分尸,喂狗。
吴凤还未说话,那名卧着,好似睡着的老者,睁开眼睛,幽幽的用日语说了一句,“都把手从刀柄上拿开,不要在人家面前丢人现眼。”
听到这老人的话,这两名年轻人,便立刻正襟危坐,将手老老实实的放好,不敢移动。
吴凤笑眯眯的盯着老头看了看,幽幽的说了一句,“醒了?”
那老头睁眼之后,直坐而起,回了一句,“醒了。”
“我想三位刚刚应该也听到了我的话,我对三位也是同样的意思。
但是我现在有一事特别好奇,还请这位老者,替我解疑解惑。”
那老人睁开双眼,直视吴凤,回道:“这位先生,有何疑问?可以直说。”
“如果我未眼拙,三位应是倭国忍者。
只是,在下实在看不出,三位是哪座忍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