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南之境向来便是土司遍地,寨主、宗族说的话就是法律。
自古以来中央以及省政府都不能对他们有效的控制,这里山高林密,打又打不了,只能安抚他们,给他们自辖的权力,让他们管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现在西昌县掌握在西南治安军的手里,前段时间西昌县城被攻破,那一次战斗,县城里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以及袍哥弟兄皆被杀了个透,拿下全城之后还为乐抓捕袍哥,满城抓人,而抓到之后,乱世行重典,直接全部枪毙,尸首现在就扔在城西头城外的乱坟岗。
之后有几户大户想要趁机作乱,也被火速的被扑灭,满门上下,无论男女老少皆被打死,尸首也全部扔在了城西的乱坟岗。
城西的乱坟岗里也终于多了一批富贵人的尸首,老百姓看着倒也解气、稀奇。
那次屠杀提醒了城里所有的大户、商社,现在掌控西昌城的势力绝对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招惹的,以前的军阀对他们客气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以前的那种可以随意欺凌百姓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他们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有丝毫的妄动,一丝妄动就能给家族带来灭门之祸。
各个家族里的纨跨子弟也被族中长老严重警告,让他们收起自己平日里的威风,老老实实做人。
有的人听了,有的人没听,第二天还是和往日一样,带着手下的狗腿子上街乱掀别人摊子,乱调戏小姑娘。
那公子哥和手下的狗腿子张牙舞爪的在街上耍威风的时候,巡街途中听闻这边有骚动,快速到达的巡街士兵直接举枪将这纨绔子弟和他的狗腿子乱枪打死在这街道之中。
接着当天下午当着死者家人一家老小的面儿,一具一具的把尸体码在那家大户的门口,所有的尸体皆以血液流尽,面色发青,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那纨绔子弟的母亲当时哭的是死去活来,而他父亲当时也是紧紧的咬着牙,眼里满是怒火,他紧紧的盯着那群码尸体的西南军士兵。
但是在他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候,又来了一队士兵,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所有的士兵便举起枪将站在大门口的所有的人排枪打死,接着冲进那家大户院中,命令已下:灭门!
只有府里的仆人和雇佣,可以暂免一死,主人以及他的亲族格杀勿论。
所有端枪的男人全部打死,而女人只要有一丝反抗的意思,跟着尽数打死。
之后所有的仆人开始挨个甄别,品行好的、也是无辜的,当场放人,令其回家。
品行不好的当场拖出门外,脑后就是开一枪。
不用两个小时,整座府邸便被封查完毕,满院都是死人。
执行命令是新兵,但是其军官及宪兵皆是老兵。
新兵跟随老兵征战沙场,从起兵之时到现在,手上的鲜血也不知多少了,而他们一直听到的训诫,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接到命令之时绝不能有任何的懈怠和反抗。
如果你有,你背后的宪兵有绝对的权利,一枪打死你,而不用负任何责任。
在西南治安军的系统里,老兵除了担任骨干的战斗人员,还兼任宪兵的角色,在战斗之时,如果新兵有丝毫的要逃跑的意思,便可直接将其击毙。
同理,在执行命令时依然如此。
现在全省部队也在整编扩编,宪兵也在开始组建。
在雅安,宪兵部队司令部成立了,在雅安城内一座建筑外挂上了牌子,门口站岗的皆是穿着纳粹党卫军黑色军服的宪兵。
西昌城县城,身在雅安南方,距离雅安不近,宪兵的军服和专门的部队并未组建,宪兵这一责任兵种暂时便由老兵担任。
这次灭门便是由老兵带领新兵,同时由老兵在后担任宪兵,监督新兵执行任务。
而已经知道了老兵的可怕和他们的战斗力以及西南治安军的强大之后,所有的新兵面对命令坚决的执行,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和松懈。
在长官命令开枪杀死妇孺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丝的恍惚,直接一瞬间举起枪,拉动枪栓,一枪打死面前的那个女人或者孩子。
西南治安军的新兵经历过战争洗礼,从鲜血中挣扎出来,正在逐渐的变成精锐士兵,摆脱掉新兵的称号,成为方同手里西南治安军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次灭门案又在所有的城内大户原本已经十分紧张的心头上砸下了一把铁锤。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纨绔子弟,仅仅只是因为这个纨绔子弟上街时掀了几个摊子,调戏了小姑娘,就被西南治安军当街乱枪打死,然后将尸体码在那家大户门前。
接着,召集军队直接攻入院门,灭其满门。这是什么样的有恃无恐?这是什么样的强势?
在西南治安军士兵的心里,就算把城内的大户全部杀光,也不会对他们的心境有任何的影响。
只要大帅的意志可以实施,就算是大帅下令将西昌县屠城,老兵也会毫不犹豫的开始执行这项命令,并且命令新兵同样实行这项命令,如有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直接诛杀。
面对这样的军队。面对这么凶残的行事风格,城内的剩余还现存的各家大户皆是心惊胆战,将家里的纨绔子弟全部锁在门内,不许他出门,如果知道他又想要出门,便直接乱棍打去,宁愿把这儿子打死,也不能因为他使整个传承数百年的家族毁灭于此。
有了这么多前车之鉴,明天晚上的那场饭局一定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