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煊听到这话后,温润的面上迟疑了片刻。
那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觉得现在的欧阳煊有些可怕,连忙对他说:“欧阳先生,你还是先去找院长吧,不然的话……听说你的那间宿舍过几天就要有新人搬进来的。”
欧阳煊看了一眼那个医生,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那个医生被欧阳煊这么一看,有想到警察带走他时候说的话,一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强奸犯,他就忍不住汗毛耸立,连忙说:“欧阳医生,那个什么,我还有点事情,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就去问院长吧!”
说完话,连忙转身退回了自己的宿舍里,把门给关上了。
欧阳煊转过身去看着紧闭着的宿舍门,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钥匙,过了一会儿后咬了咬牙,啪嗒一声把钥匙朝门上扔去。
那钥匙砸到门上后又掉在了地上,欧阳煊看都没有看那钥匙一眼,抬腿踩过了那把要是往外面走了。
欧阳煊直接走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那栋楼里,刚刚才走到门口,一个小护士看到欧阳煊,就抱紧了自己手里的东西加快了脚步离开。
而其他人,更是躲避欧阳煊都来不及。
欧阳煊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只感觉到了一句话,那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飞快地走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口,这一次,他没有敲门了,直接推开了门进去说:“院长,我宿舍门怎么打不开了?”
正在接电话的院长也被突如其来的响动给吓到了,他抬起头来一看,看到欧阳煊站在门口后便对电话那端简单说了两句,然后把电话放下说:“欧阳啊,既然你来了也好,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
说完,对欧阳煊指了指办公室的椅子说。
欧阳煊走到了那椅子前坐下,然后就听到院长一板一眼地说:“派出所那边也给我来了电话,说你的强奸罪是不成立的,但是欧阳医生,你利用救人的医术,来打掉别人的孩子,做出这样的恶劣事情……而且那天你也看到了的,恰恰是在表彰大会上,市长都被惊动了。”
院长的话让欧阳煊的心仿若沉入了低谷。
欧阳煊看向了院长问:“所以医院决定怎么处理我?”
“你也别这么紧张,别提什么处理不处理的。”院长为难地笑了一下后看向欧阳煊说:“现在也不像前两年了,但是也不是说什么错都可以随便犯,欧阳医生……我们医院不能留你了,你可能要去其他单位试试看了。”
欧阳煊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后站起身来,直接往外面走了出去。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康庄大道竟然被这样打破了,工作没有了,市长的亲戚没办法做了,甚至差点还有牢狱之灾!
他看着外面的月色,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朱芳的样子。
欧阳煊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朱芳!你这个贱人!”说完话,欧阳煊走回到了自己租房的地方,他把电话拿起来,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不一会儿后,那电话被人接了起来,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欧阳煊含着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说:“大爷,我找一下3楼2号的朱芳。”
电话那边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传来了翻东西的声音,然后那边的老大爷才慢吞吞地说:“朱芳啊,前几天她已经调走了,已经离开了这边,不在这里住了。”
“调走了!”欧阳煊听到这个话,心里更是窝火,想杀了朱芳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这个贱人,他哪里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连忙追问:“那朱芳调到哪个地方去了?”
“这个啊……还当真不知道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去他们单位问问。”老大爷说完这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而这一边,欧阳煊气得几乎要把电话给砸了。
什么去单位问,现在朱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就算是他去了她单位,那些人也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欧阳煊觉得自己的世界顿时都坍塌了,他坐在床上愤怒的抹了一下头发,烦恼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冷意。
他想,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反正都要死,那破坏军婚什么的,也不算什么了。
想到这些,欧阳煊的嘴角往上扬了扬,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去顾家。
接电话的人这次不是李妈,正好是顾母。
顾母似乎是在等欧阳煊的电话一样,听到欧阳煊的声音后就问:“阿煊,你现在安全了吗?”
“安全……当然安全了。”欧阳煊在电话这边冷笑了一下说:“不过姨妈,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不能就在电话里说的吗?”一听到欧阳煊又有事情,顾母的声音都紧张了起来。
“姨妈,别着急,这件事情不难……不过电话里不好说,所以明天我们见个面说吧。”欧阳煊把地点告诉了顾母后就掐断了电话。
而电话那边的顾母还想说点别的,却没有机会了,她蹙着眉头看了一眼被挂断了的电话,然后往外面走去。
等顾母一走,孙姐便出现在了楼梯口的位置,她看了看后转身回了顾老太太的屋子里。
“夫人,少夫人今天魂不守舍的一直守在电话边上,今天终于得到了欧阳煊的电话,而且瞧着那电话里的意思,少夫人明儿好像还要出去见他。”孙姐把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闭着眼在念叨着经文,过了一会儿,她念得差不多了,就睁开了眼,看向了孙姐说:“明儿跟着她去,看看她和欧阳煊究竟要做什么事情,上次欧阳青的事情,我看欧阳蓉就不像个不知情的。”
孙姐知道,顾老太太一直是个明白人,但是因为少爷,所以一直都没有去深究。
这一次,恐怕老太太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