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芙娇点了一下头说:“是少了味道。”
作为一个资深吃货,而且是后世的资深吃货,吃过各地菜的资深吃货,顾芙娇是肯定清楚的。
只不过是太久没有吃后世的那些菜了,顾芙娇都有些快忘记了,所以在吃到这道菜的时候顾芙娇还回忆了很久,不过她这会儿已经想起来了,这道菜叫做糖醋里脊!
顾芙娇上大学那会儿寝室有个杭州的妹纸,每天都想着要吃糖醋里脊。
所以这道菜对于顾芙娇来说那也是记忆犹新,她想了一会儿说:“少了一点醋味,没有放醋,对不对?”
苏吉利一听这话,恍然大悟的点头说:“对啊!我就是说少了一个味道,但是怎么想我都想不起来,我差点放辣椒进去了,但是一想,浙江人不吃辣的啊!”
“对,因为她们吃糖醋味的。”顾芙娇说。
苏吉利点了点头,饭都顾不得吃了,转身就往厨房走。
陈八斤看着苏吉利这样子,连忙叫了他一声,让他别走,回来吃饭,但是苏吉利就跟没有听见似的,急忙忙的跑回厨房去了。
陈八斤不解地和顾芙娇说:“这人跑这么快做什么。急的连饭都不吃了。”
顾芙娇拿着筷子继续吃那道半成品的糖醋里脊,她吃了两口后和陈八斤说:“编辑来信了,是你的投稿内容,你的稿子被录用了,你是先吃饭呢?还是先去拿信?”
“废话,当然是拿信了!”陈八斤不假思索就直接说出口了,吃饭什么的,天天都在吃,也不差这一口一顿的,但是这上稿就不一样了!”
稿子要好几天或者半个月才写一篇啊!而且上不上还不一定,但是饭是一天三餐,每天都在吃的。
顾芙娇听了这话点了一下头说:“所以啊,对于苏吉利来说,他的稿子,现在被录用了。”
顾芙娇把筷子给重新塞回了陈八斤的手里,让她好好吃饭。
事实证明,苏吉利真的是回去研究菜了,就在顾芙娇和陈八斤都快要吃完了饭的时候,苏吉利重新端着一盘糖醋里脊走了出来,对着顾芙娇和陈八斤说:“你们两个尝尝看,看这次的糖醋里脊怎么样?”
顾芙娇和陈八斤拿起筷子尝了尝。
顾芙娇觉得这个味道对了,而陈八斤也拍了拍手说:“对啊!就是这个味道!”
顾芙娇看向了苏吉利说:“浙江那边好吃的菜其实还挺多的,怎么偏偏想起做这道菜了。”
“嗨!这肉多金贵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吉利对着顾芙娇说:“我们虽然自己养了猪吧,但是我寻思着这糖醋里脊多方便啊,外面裹着面粉,然后炸的焦焦的,肉实际上吃不到多少的。”
顾芙娇点了点头,不过她也知道,这个年代的人都淳朴的,而且苏吉利这个人主要是嘴皮子贫,实际上也很老实本分。
这糖醋里脊是节约了肉,但是价格肯定也不贵的。
“这价格有别的肉贵么?”顾芙娇问了一句。
苏吉利直接回答说:“肯定没有啊!这用肉少的,肯定要便宜一些,不过这味道好,我估计,肯定会买的好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顾芙娇笑着说。
三个人还寒暄了两句,然后就打算打道回府了,但就在这个时候,苏吉利突然从自己的兜里摸了一封信出来递给了顾芙娇说:“忘记和你说了,这个你帮我递给我们副班长吧!”
“副班长?”顾芙娇记得苏吉利好想是炊事班班长来着。
苏吉利点了一下头说,“那是我好哥们,我之前一直寻思着给他写信,但是你也知道,我一个厨子,哪里知道具体怎么写信,好不容易这才写了一封信出来,你来了正好,帮我节约两儿邮票钱了。”
“行了吧你。”顾芙娇打趣了一声,然后带着苏吉利的信走了回去。
顾芙娇和陈八斤回去后两个人就坐在了顾芙娇家里开始织毛线,毕竟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声了,这孩子出生后,需要的衣服多着呢。
不管是夏天的冬天的,多准备着肯定是没有错的。
顾芙娇以前总感觉到小孩子挺麻烦的,但是自从自己怀孕了,开始做这些小孩子的衣服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心都软和了起来。
她和陈八斤说:“八斤,我每次看着这些小衣服小鞋子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都热和了起来,你觉不觉得啊?”
陈八斤也点了点头,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毛衣,又看了看顾芙娇手里的毛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顾芙娇知道自己的毛衣织得不好,她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无奈的看向了陈八斤,顺带着投去了一抹求助的目光。
陈八斤知道顾芙娇在想什么,她连忙说:“好了好了,你跟着我慢慢学嘛!第一次织毛衣这个很正常。”
织毛衣这一块儿不管是原主还是顾芙娇,那都是不会的。
顾芙娇以前也没有想过,她有朝一日竟然会走上织毛衣这条路,就这点织毛衣的功夫,还是前几天她看到陈八斤在织毛衣才立刻学的。
她当时还满心欢喜的觉得,孩子穿上了她织的毛衣,那肯定是和别人织的毛衣有不同的啊!
虽然说这个年代基本上毛衣还是自家织的,但是顾芙娇不会……要是自己不织的话也不代表没有,前几天李妈还说要给孩子织毛衣来着。
顾芙娇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织的好。
她把自己织的毛衣仔细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八斤,能救么?”
“能!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陈八斤把顾芙娇的毛衣拿过来看了看,然后很认真的说。
顾芙娇的针法还行,但是始终是初学者,也不可能一来就上手。
陈八斤安慰了顾芙娇一番,顾芙娇决定继续努力。
两人织毛衣弄了一下午,眼瞧着就快到了各家男人回家吃饭的时间了,陈八斤就站起身来,带着自己的毛衣回家了。
而顾芙娇则是继续琢磨着她织的毛衣有哪儿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