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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庄,书房内。
一个眉目清秀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忧不喜。
“我们陆家庄多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年轻人幽幽说道。
身后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仆人回道:“六十年了。”
六十年前,陆惊鸿还没有出生,陆家庄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大。那时候帝国商界有六大巨头,陆家庄就是其中之一,那时为了各自的利益,六大巨头之间进行激烈的商业大战,最后延伸到武力争斗。
经过二十年的争斗,六大巨头只剩下三家,陆家庄也是其中之一。三家之间划分帝国产业,和平共处,互利共赢,又太平了十年。
后来三家日益膨胀,各怀野心,都想把对方吞并,独霸商界。经过十年的明争暗斗,三家势力均衡,谁也讨不到便宜,反而一损俱损,一伤俱伤。
这个三家并立的局面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被打破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陆家大少爷陆惊鸿。那时陆惊鸿才十岁,凭一首《除夕》诗获得藏诗楼“天赐”才气,直接炼成“诗心”,并提升到第六境,其诗如下:
今岁今宵尽,明年明日催。
寒随一夜去,春逐五更来。
气色空中改,容颜暗里回。
风光人不觉,已著后园梅。
陆惊鸿天纵奇才,不但修炼极快,还绝顶聪明,特别是在商业上表现出惊人的才干。所以十岁便替父亲陆行空出谋划策,陆家庄的产业经营状况越来越好,规模也越来越大。在这个十岁神童的精心策划下,另外两家逐渐落败,最后全部被吞并。
期间也有人试图用武力打压陆家庄,甚至暗中派高手刺杀陆惊鸿。陆惊鸿年龄尚小,修为原本不高,可是很多修为极高的刺客都被他算计,折磨得生不如死,此后再也没有人敢来冒犯陆家庄。
那时陆惊鸿频繁遇刺,都没有动用过陆家庄的“神箭队”。
陆惊鸿十五岁便接管陆家庄产业,其父陆行空喜得落个清闲,不再管理家业。
九州帝国的商业有官办和民办,但是帝国政策十分开明,官府对民办商业不会横加干涉,更不会垄断,全凭实力自由竞争。
陆家庄在陆惊鸿的经营下占了帝国十个州的商业地盘,已经和帝国平分秋色。
“那人是什么来路?”陆惊鸿问。
“是以前家里的一个低等下人,因为得罪二少爷,被二少爷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不知道为何又活过来了。”老仆人尽可能用最简洁的话说出详细的信息,这就是那个人的全部信息,只是作了点改动。老朴人自然能查清那个低等下人是如何“得罪”二少爷的,只不过是二少爷看上的丫环,却喜欢那个低等下人,这便算是得罪二少爷了。反正所有的错都是下人的错,二少爷永远是对的。
陆惊鸿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惊奇之中有点兴奋,愤怒之中有点期待,嘴边渗出一丝阴险的笑意:“低等下人?有点意思!”
陆惊鸿一向是个精明的人,他要对付一个人就会查清对手的来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认为要对付的这个低等下人信息太简单,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因为他发现父亲陆行空的伤口处血是黑色的,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
“再去查他的修为。”陆惊鸿吩咐道。
老朴人应了一声就转身退下。
“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看来无趣的日子要结束了,往后的日子会很精彩吧。”陆惊鸿凝视窗外,望着远方喃喃说道。
那日李临风驾车回到竹林宅院,仔细搜索了宅院里的各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开始回想所发生的一连串怪事,忽然有个隐隐的发现,他发现带自己去见随园老人的两个女子很是眼熟,只是当时光顾着看人家的脸,没有注意到其实早就已经见过她们了。那两个貌美的女子就是宅院里伺候他们的两个丫环,难道夏阿青的失踪和随园老人有关?。
李临风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随园老人不会伤害自己。随园老人虽然神秘古怪,却又慈祥和蔼。
李临风喝了几壶闷酒,茫然无措,在宅院外的竹林转悠,不料捡到了一颗檀木珠子,那是佛门中人常带的佛珠。无缘无故为什么会有一颗佛珠掉在此地?难道夏阿青的失踪和佛门诗派有关?
李临风无暇多想,至少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他立刻驾车而去。佛门在九州帝国东面偏北的庆州,从青州出发,要经过幽州和云州才可到达。
小白鹿虽小,速度比寻常马车快好几倍,所以两天的路程,李临风就赶到了幽州城。
奔波了两天,所带的一点干粮和水都用完了,疲倦又饥饿,幸好身上还带着好几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是在竹林宅院里拿出来的。
他找了一家生意比较红火的酒楼,想大吃一顿。前世贫寒,平时很少下馆子,都是省吃俭用,现在身上有大把的钱,是该吃顿好的了。
“江南酒家”是幽州城里最大最好的酒楼,里面装修典雅,好酒好菜应有尽有,若是闲得无聊还可点歌舞助兴。
李临风一进门,店小二便赔笑迎了上来:“客官里边请。”
李临风丢了一块碎银给他,店小二连连道谢,有钱人的感觉真爽。店小二之所以经常带着笑脸迎客,就是可以赚些小费,因为来这里吃饭的主非富即贵,而且大多数都很大方。
可是这次店小二失算了,柜台掌柜的瞧见李临风,上下打量,眼神有些怪异,走过来喝道:“小二,把银子还给这位大爷。”
店小二深感委屈,好不容易遇到个大方的主,一次就赏了五两碎银,这可比他两个月的工钱还多。
小二诺诺的想把银子递李临风,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在掌柜的凌厉的眼神注视下,才依依不舍的将碎银递过去。
李临风并没有接过来,笑着问道:“掌柜的,这是何意?”
掌柜的为难的说道:“客官,您还是到别处去吧,我们这招待不了您?”
李临风更加不解了,难道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我吃的不多,也不算挑食,你们这儿怎么就招待不了我?”
“客官,不…不是这意思,您还是赶快走吧。”
李临风越发的好奇,掌柜的好像恨不得自己赶紧走,哪有这么赶客人的?
“掌柜的,你要不说清楚为什么,我今儿还真哪都不去了。”
掌柜的急得直跺脚,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哀求说道:“这位大爷,您就行行好到别处去吧,你就放过我们小店吧。”说着竟然差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