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镇馆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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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上了如意号，看到摆在一层甲板大厅的两个木箱子，秦风就说：“这里面是什么宝贝，这箱子有点年头了，样子不怎么样，料子很好，红木放水的，看挂锁是明朝的物件。”

婉姐就说：“这里面是书画，这是明代人专门放书画的箱子。里面都有隔层，越宝贵的隔层越多，这就是你说的珍宝啊？我先猜猜是哪位作品。”

秦风想了一下说：“明朝的，就猜你喜欢的唐伯虎。”

婉姐问张易：“要么是文征明的？祝枝山的？都是你们江南人。你特意回家乡去取画，说是珍宝，应该是明朝江南四才子书画。”

张易笑着说：“继续猜，可以更早点，箱子是明朝的，画却更早。”

婉姐想了一下说：“名医进士许叔微？韩世忠？都在你家乡住过。是他们的书画？”

张易笑着说：“算了，你们猜不中的，是徽宗画。”

围上来的一群人都被徽宗画吓住了，这是国宝啊，怎么会到张易手里？

婉姐问张易：“哪一幅？还是等齐教授到了后，我们再开箱，他最有经验的。”

她不敢随便开箱了，存世这么多年，而且一看箱子就是多年没有打开的，胡乱开箱是要坏了画卷的。

“我也没有打开过，却用真气探查过，不是哪一幅，而是外人没有见过的，徽宗老年时期作品，都是在塞外画的，无论内涵还是画技功底都是最好的，有十四幅。里面还有七枚印鉴，其中三枚是徽宗的印鉴。”张易的话太吓人了，把他们都吓傻了。

徽宗画三字一说，秦风一下子呼吸就急促了，十四轴说出来，他已经浑身颤抖，他是见过徽宗真迹的，这市面上珍藏的都没有几轴，张易一下子拿出十四轴，这个就太吓人了，他们都是古董行家，能赏玩就是天大福分，这种画连秦风都无法拥有。

欧阳婉晴更是激动，哪里还有往日往日欧阳大师的矜持：“齐老说来的，怎么还没有到？”她是急切的要看，却要等齐老来开箱。

徽宗画价格太高了，属于国宝级别，因为太珍贵，让齐老这个行家拿，显然是最稳妥的。

等打完电话，才知道齐老夫妻是晚上的航班，还得先到夏津才能飞过来，至少还要六个小时。

张易笑着说：“我来吧，如果连开箱都没有学会，齐教授要骂我的。”

婉姐立刻说：“对啊，我怎么就忘了你是齐教授高足，你可是虞大考古教授的，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是打齐教授的脸。”

张易卷起袖子，从护腕上抽出一个古怪的工具，探进铜锁头里，随便捣鼓一下，铜锁就应声而开，张易说：“金陵谭家广锁，这种形状花纹，是元末明初的产品。”

说完，把锁头递给秦风把玩，仅仅有一点浮锈，被秦风拿着手套擦一下，就露出光亮的黄铜，这是特制掺金银的铜锁，可以保存多年不腐蚀。

木箱内衬铆着铜板，内箱外壁同样是铜板，都是掺着金银的，乒乓球大小的丝绸石灰包都已经硬化，张易把石灰球都慢慢拿开，再次开锁，内箱里衬还是红木板，里面是丝绸裹好的六个画轴，完好无损。

换其他地方，张易是不会打开的，这里是如意号上，有神奇的效果，现在挂在上面的风帆，还是第一块，好像越用越结实。

张易拿起一幅画，慢慢展开放在放下的床铺上，婉姐一看就说：“确实是晚年作品，这笔法老而弥坚，画作中透出悲愤，悔恨中还有一丝希冀，他还没有放弃被人接回去。”

瘦金体在画作上写的是《大漠秋猎图》，上面有有十四人，骑马正在围猎，驱赶着一群鹿，上面的鹰在俯冲，目标是一只落后的小鹿。上面骑手着当时金人服饰，配饰相当豪华，显然秋猎的是王公大臣。

张易笑着说：“他当时已经成了金人的宫廷画师，他希冀的不是接回去，而是南宋打过去，他在传递消息，你看这金人的马匹。”

婉姐一看，立刻说：“是的，他想传递的信号，就是金人已经不能打仗了，马匹很肥硕，看起来珠圆玉润的，还有这开弓的人，都没有弓如满月。”

张易笑着说：“是啊，金人靡费，已经开不了大弓，马也有点肥。可惜这画变成了完颜宗弼的私藏品，没有传递出秘密，唉，当时情况，传递回来又能怎样？”

上面四枚印章，徽宗印只有一枚“教主道君”，有两枚是“明昌宫玩”，“皇姊珍玩”，还有一枚是明朝收藏者的收藏印。

张易随后拿出所有十四幅画，徽宗印分别是双龙方印和圆印，还有就是“教主道君”。所有画作中，徽宗的独特画押，‘天下第一人’还在，‘御书’已经没有了。

张易最后把一个绢包拿出来，里面七枚印章都是丝绸包裹，放着另一张床的宣纸上，都是用来盖在书画上的私印，有金质，也有玉印，主人却不同，徽宗印就是画作上的三枚，其他四枚“秘府”、“明昌”，“明昌宫玩”，“皇姊珍玩”。前三枚是金国的，后一枚是元朝的。

张易笑着说：“这应该是李文忠从元朝抢回来的，留着自己赏玩，一直留在京陵后人手里，到了上次战争时期，却被东隐人抢走，最后被上任判官抢回来，一直放在密室里，从没有管过，既然开画展，就让他们一起面世，作为我们画廊的镇馆之宝。”

婉姐笑着说：“镇馆之宝是你的两幅画，他这十四幅画确实精美，是国宝级珍品，我还是认为你的两幅画艺术成就更高，已经超脱绘画范畴，不少人可以临摹徽宗画，甚至以假乱真，却没有人能够临摹你的作品，这就是差别。”

唐茹很快从楼上舱里拿出一轴画，对婉姐说：“镇馆之宝应该是三幅，这是刚刚在大湖画的。”

婉姐一听，激动地让唐茹快快展开，然后就从后腰的小包里，拿出专用的放大镜凹凸套装，这是她请人特制的，一大一小，搭配着看，已经有显微镜效果，能够看清画上的细微之处。

足足一个小时，婉姐才看完，然后对还在看徽宗画的人说：“三幅作品，应该以这幅画最佳，任何一处房屋，都是比例协调的，没有任何的艺术加工，这是道场的效果图，小樊他们拿到后，直接就能按照上面尺寸比例，设计图纸，这是连现场勘测都已经在画上了，神乎其技，是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你就是画圣。”

这就是婉姐，一眼就能看出绘画的关键，张易不仅画出现场所有地形地势，还画出心目中的所有建筑，这些建筑外表的所有细节，都在画作中表达出来，随便找一棵树量尺寸，整幅图的尺寸就有了。

等到晚上，齐教授等人到了后，画卷都已经装在特制的玻璃箱子里，画作距离玻璃很近，却并不碰到，可以随意用放大镜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