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世间永恒不变真理之人,无上的智慧,无双的权能,以及,多管闲事的灵魂!
人生而不平等,我,用规则让它平等!
天枰,等价交换,付出有多少,能力就有多强!能力有多强,反噬就有多强!
庄君言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浮空岛屿之上,吸收了一段陌生的记忆,记忆即是试炼的内容,秒懂的庄君言唇角扬起一抹邪笑,在他看不到的脖子侧面,血色的骷髅的图案亦古怪地笑着。
浮空岛的规则很简单,离“神遗物”越近,觉醒的能力越强,副作用也越大。而能力的觉醒则通过一次次的试炼来赋予。
看了看巨大血液,庄君言估计离他应该有近百公里的距离,环顾四周的天空,直到看到天际扑闪过来的紫色羽翼,他的笑容就更盛了!
看了一眼仿佛隔着一个世界的巨大邪眼,庄君言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身后,便是那滴壮观却浑浊不堪的未知血液和不计其数的各族人类。
镜头拉远,九道血色光幕将浮空岛分成了九份,每一个扇形之内都有无数各色皮肤的人类竞相奔走,一如古代的朝圣者,混乱而坚定地向着中心的巨大血液迈步而去。
这一路上,庄君言一边走,一边抬头观察着中心的浑浊血液。
这滴血液非常古怪,虽然感觉浑浊不堪,但是外表却是极其鲜艳的红色,没有一丝杂质的最纯净的红色。
用浑浊不堪形容的,相比起外表,却更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因为越靠近血液,自身的意识愈加趋近混乱,简直就不分敌我,物我两忘。
因为,额!
庄君言前面一个靠的更近的铁塔一样的汉子,已经抱着凹凸不平的地面一耸一耸的自残了起来…………
不堪入目,不忍直视!
兄弟,你很有想法!
默默地转过头,庄君言继续向前走去,因为,他感觉自己可以离的更近!
在不远处,聚集了一群人,说着各式各样的语言,却都能够被别人所听懂。
“这里怎么有一条血色的大河啊?”
“是啊,这还让人怎么过去啊!”
“可以游吗?”
“有人试过,下去就没有出来了!”
“那怎么办啊?又没有船!”
…………
听了个大概,庄君言仔细观察起这条壮观的血色长河,水流湍急,水下似有未知生物浮动,阴冷的眼神甚至穿过浑浊的河水,毫不掩饰贪婪的欲望。
水路和陆路都没有办法,难道是走天上?
庄君言抬头,居然看到了一朵又一朵的血云上垂下来一根又一根的红绳,可惜绳子离地面有至少十多米左右,一般人根本够不到。
这个距离的话,超级基因再加上“念”的超能力的话,刚刚好!
没有多想,庄君言双腿一曲,奋力一跃,然后————
“啪!”地面发出哀鸣。
自负的他在没有防备之下,来了个很喜感的“平沙落雁式”,脸部强势吃土。
庄君言默默地躺在地上,脑子一转,无语地反问到:
“这就是人生而不平等,我用规则让它平等的另一个意思么?”
超凡的能力,被众神剥夺了!
是那个特殊造型的光柱吗?
庄君言仍然躺在地上,因为,如果剥夺了十年的努力,他现在除了大脑以外,只剩下一副孱弱的小身板。
庄君言继续躺在地上,然后被一双手温柔地拉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清丽的声音传了过来:
“噗,你是不是傻啊?还是说你是传说中的天然呆,居然妄想跳十多米高!”
庄君言拍掉脸上的泥土,抬头看向少女:
这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少女黑色的披肩长发不加任何修饰,黑褐色的瞳孔中带着关心和一丝调皮的取笑,鼓鼓的胸口显得很是有料。
以貌取人,这家伙应该去苏生之地,然而既然来到了疯狂之血的话,就不能常理对待了。
庄君言席地而坐,无视了少女的调侃,开始思考过关的方法。
“我叫司空幻竹,你呢?”少女无所谓地坐在庄君言旁边,好奇地看向他。
“可惜啊,见了那么多的婊子,还是我妹妹最可爱!”庄君言扫了一眼司空竹,自言自语了一句,再次闭上眼睛。
“什么意思…………”少女手指点了点嘴唇,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周围的惊呼所打断。
“云彩飘下来了!”
随着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绳子的血云从天空中缓缓飘了下来,并且带着阵阵若有若无的靡靡之音。
“我是谁?”一个奇怪的问题。
可惜,有些人顾不了那么多,仅仅是看到绳子垂下来就下意识地抓了上去,然后就是嗖地一声被绳子带离地面,消失在血云之中。
随着不断有人抓住绳子并离开地面,绳子的数量也越来越少,与此同时,也有很多人止步不前,呆在地上静观其变。
默默记住“我是谁”这三个字,庄君言一把抓住了绳子。
突然间,只感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从绳子上传了下来,使庄君言牢牢地粘在了绳子上面,并伴随着嗖的一声,被铺面而来的红云弄得他一阵恍惚,回过神来已经出现在了高空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飞到天空中的众人只感觉所有的绳子都像旋转木马一样地在转动,完全不前进,也不后退,众人落入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处境。
“不,放我下去!”一个青年的绳子底端突然燃起火源,猝不及防的他吓得不断往上逃窜,直到爬到了绳子的顶端,气喘吁吁地看着其他人。
突然间,血色的云朵居然化成一张布满獠牙的巨口,一口咬掉了他毫无防备的脑袋。
“这可比电影刺激多了!”庄君言看着无头的尸体血流如注地从绳子上掉落,直直地坠入几千米的高空。
不能上,不能下,是陷阱么?
“不,我不要死!”无数人的绳子开始在同一刻燃烧,不断将众人逼上绳子的顶端,然而绳子的顶端也是冥府归所。
有些人疯狂地拍打着燃起的火焰,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火,无物不燃,并且触之即燃,很快整个人就变成了火人,尖叫着从高空坠落。
庄君言默默抓着绳子的最低端,只有当火焰快要烧到手臂时才往上挪一步,既不挣扎,也不惶恐,而是用有限的时间默默思考起一个很哲学的问题:
“我是谁?”